9. 专业坑爹

子桑玲收到母亲消息时,正在办公室策划一档帮父母增进感情的综艺节目。看到那句“小四,你知道爱是什么吗?”,她差点打翻手边的咖啡杯。


父母才出门半天,父亲究竟做了什么,能让素来木讷的母亲发出这样的疑问?


她抓起外套就往家赶,顺手在只有他们五个的群里扔下这颗“炸弹”。果然,问号瞬间刷屏,估计兄弟姐妹们也都纷纷往回赶了。


客厅里,母亲独自坐着,神色有些恍惚。“爸呢?”子桑玲探头张望。


“他说要静静。”母亲轻声回答。


得,又躲起来了。


子桑玲叹了口气,挨着母亲坐下:“你们吵架了?”


母亲耳尖泛红,支支吾吾。子桑玲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父亲真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吧?明知道母亲在感情方面还没开窍!


她把母亲拉到茶室,一边泡茶一边在群里发消息,让兄弟姐妹们去找躲起来的父亲:“爸估计告白翻车了,谁找到他记得录像!”


倒水时,母亲断断续续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子桑玲听得直扶额——没有狗血误会,没有第三者插足,这两只在外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妖,竟硬是把双向暗恋演成了虐恋情深。


“若那日中情毒的不是父亲,您会救吗?”子桑玲试探着问。


“旁人自有命数。”子桑槿盯着杯中浮沉的茶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师兄……总归是不同的。”


“那您真想让父亲离开?”


子桑槿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那是子桑棣亲手雕刻的阵法玉镯,有汇集天地灵气之效。


“只是愧疚自己用私心绊住他。”她低声道。


“可您对父亲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唯一且排他的。”子桑玲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问道,“所以,母亲现在还不明白爱到底是什么吗?”


长久的沉默后,子桑槿迟疑地抬起头:“我对师兄……是爱?”


与此同时,一只狐狸脑袋悄悄从门缝探进了父亲的房间。子桑瑜跳上床,正看见父亲仰面躺着,手臂搭在额前,挡住了眉眼。


“爸,你被妈甩啦?”蓬松的大尾巴扫过真丝床罩。


子桑棣拎起二儿子的后颈皮,精准丢出门外:“出去。”


子桑瑜非但没走,还把大哥和三妹都叫了进来。三只毛色各异的小狐狸齐刷刷蹲在床沿,目光炯炯地盯着父亲。


“您这是拿我们撒气。”子桑瑜抖了抖沾了灰尘的毛,不满地指控。


“你们懂什么?”子桑棣翻身朝里,银色长发铺了满枕。


老三凑近嗅了嗅,确认没闻到眼泪的味道:“真被妈拒绝了?”


“不像,”子桑瑜甩着尾巴分析,“要真被拒了,这会儿该把整座山头掀了。”


子桑璎蹭到枕边,鼻尖轻拱父亲泛红的耳垂:“您要是不说,我们就去问妈了。”


子桑棣猛地坐起,三只毛团骨碌碌滚进锦被堆里。


“我今天……亲了她。”他低声道。


满室寂静,小狐狸们面面相觑。才分开半天就进展到这一步?可父亲的神情分明不像得偿所愿。


“妈什么反应?”子桑瑜小心探问。


子桑棣摇头。她只是怔怔望着他,没有抗拒,亦无回应,如同触碰一尊温润玉像。她总像昆仑巅的雪莲,允他靠近取暖,又在他贪恋温暖时降下冰霜。


崽子们看着亲爹落寞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泛起同情。若是从未得到过爱,或许还能狠心抽身离开;可偏偏能感受到那一点点微弱的爱意,却又不足以支撑他对这段关系的信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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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早已成了子桑棣心中的常态。


直到崽子们的出现,他们成了他与她之间无法割断的纽带。他想,就这样生活下去也好,有妻子,有孩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然而,最难以填满的,正是贪心。


如今,子桑槿一反常态的清醒,让子桑棣意识到,这些年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若她当真勘破情障,若她选择抽身,这漫长余生该如何捱过?


“爸,你想过和妈正经谈次恋爱吗?”子桑瑜甩着尾巴凑近。


子桑棣望着天花板出神:“没想过。”


他与子桑槿相伴数千年,早已将彼此刻入骨髓。没有轰轰烈烈的热恋,只有经年累月的相守,将彼此的存在刻进骨血里。没有惊心动魄的瞬间,可每段回忆都浸着暖意。


“您仔细想想,有没有特别有意义的地方?”子桑瑜用爪子戳父亲手臂。


子桑棣警觉地眯起眼睛:“问这个做什么?”


三只狐狸崽你推我搡,和父亲毛色相同的子桑珏硬着头皮开口:“我们打算准备个离……”


“是旅行综艺!”子桑璎急忙打断。两个哥哥斜眼看向临阵改口的三妹。


三只小狐狸挤眉弄眼,子桑棣挑眉,气极反笑:“拿我们当综艺素材?”


原本的伤感被搅得稀碎。这群小崽子是真不怕家庭破裂,不过现在流行“去父留子”,阿槿或许会不要他,但绝不会抛下孩子们。


“小四说妈已经答应参加了。”子桑璎祭出杀手锏。


“什么?”子桑棣一愣。


子桑瑜幽幽补刀:“到时候会有很多帅哥嘉宾,您真不参加?”


房间里突然安静。


最终,三只狐狸崽各挨了个脑瓜崩,以及父亲咬牙切齿的回答:“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