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第三人第四人轮流开口,周贺在南州一手遮天,他儿子周荣为祸乡里,害的他们有冤无处伸,众人禀明案情的时候气愤填膺,恨不能当场杀了周荣为家人报仇。
周荣听他们一个个都骂他畜生不如,不由得怒声道:“你们这些贱民!你们死不足惜!”
霍峥给了江河一个眼神。
江河立刻大步走过去,踹了周荣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再难叫囔出声。
周贺见状,想伸手去扶儿子,又不敢妄动。
“罪犯周荣。”霍峥沉声道:“众苦主所说之事,你有何话说?”
周荣刚被江河当胸踹了一脚,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有异议也没法说。
周贺连忙道:“王爷,切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啊!他们自称苦主,那受害之人何在?人证何在?物证……”
霍峥怒拍惊堂木,打断了周贺的话,“传人证!”
受害人都死了如何上堂?
物证也早就被周家父子抹去。
唯有人证,先前那些畏惧周知府势力的百姓,被霍峥的暗卫一一走访,再三劝说,今日来出堂作证。
一声声“传人证”传到公堂外,每一桩案子都有人证上堂,指证周荣曾经做尽恶事,周贺身为南州知府却包庇儿子。
门外看长安王断案的百姓议论纷纷,以前来南州巡查的官员大多都是走个过场,没想到这位王爷是个做实事的,一来就拿周家父子开刀。
霍峥冷声道:“周贺,周荣,你二人还有何话要说?”
“下官要提醒王爷一句,这是南州。”周贺知道今天这是难以善了,索性起身道:“即便要定下官的罪,也得宁王来定。”
“是吗?”霍峥冷冷一声,将手中的惊堂木当做暗器一般飞出去,砸在周贺膝盖上,令跪地难起。
周贺的腿几乎被打断了,一瞬间冷汗淋漓,站都站不起来。
霍峥沉声道:“周荣、周贺恶行累累,其罪当诛,贬去周贺南州知府一职,判周家父子死罪,三日后处以极刑 ,斩首示众。”
声落,他拿出一支令箭,当堂丢下。
周荣吓得大喊大喊:“爹!我不想死啊爹!”
几个暗卫上前,摘了周贺的官帽,扯了他的官袍。
周贺没想到这个长安王竟然一点都不顾及宁王。
他可是宁王的人!
听到长安王的宣判,公堂内外一片叫好声。
然而就在这时,公堂外有人高声喊道:“宁王世子到!”
宁王世子霍钰一来,公堂外的人群立刻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霍钰二十四五的年纪,长得很是斯文俊秀,着锦袍带玉冠,手持百折扇,乍一看是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这位宁王世子一来,周贺和周荣父子两立刻就有了底气。
世子是不会让长安王判他们死罪的。
霍钰款步走进公堂,手中折扇轻摇,“这是在审什么案子啊?这么热闹。”
跟宁王世子一道来的随从纷纷朝堂上那位行礼,“拜见长安王。”
江河及其在场的暗卫行了个半礼,“世子。”
“是什么案子惹得我们七郎发这么大火?瞧瞧,连惊堂木都扔了。”
霍钰笑着捡起地上的惊堂木,一步步朝霍峥走去,将东西放回了桌案上。
霍峥瞥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找你的。”霍钰合起百折扇,笑道:“七郎来南州都好些天了,一直都忙着查案,连同我这个堂兄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我怕你忘了你我今日的醉仙楼之约,所以特地来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