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灯结彩。
处处都透着喜庆。
即墨未央边走边看。
夜晚的皇宫是安静中的热闹。
宫人们各司其职,尽心尽力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不发声却一直在。
就算是怕走夜路的人走起来也不害怕。
“参见太子妃。”
“起吧。”
“太子妃怎是一个人,奴才送你回宫。”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成。”
“是。”
即墨未央一路上走的很慢,脑中回放着自己这一年多在这宫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百里起初你敢藏我嫁妆我和你拼了。”
“啪!”
“打你就打你,还用什么理由。”
“即墨未央你个毒妇。”
“切,我是毒妇咋了,至少我性取向正常啊,你倒是不恶毒,可能马上就要被龙阳之好了啊。”
……
……
即墨未央看着记忆中鲜活的人,脸上满是笑容。
“真好啊。”
低喃一声。
当走到未央阁,看着寂静的宫殿,心里涌现不舍。
“再好也有分别的时候。
有的人已经彻底离开。
剩下的人就让他们继续书写热闹吧。”
“啊啊~~”
孤寂中突然一道婴儿的啊啊声打破了孤寂,即墨未央想到被自己留下的月老笑着说:“月老,是我。”
“未央公主,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
春花她们呢?
你可还怀着孩子呢,一个人回来万一有点啥事,小天孙可咋办。”
听着他的喋喋不休,即墨未央大步走到床前,“我这不是没事嘛,你是不是无聊了?
放心吧,过了明天你就再也不会无聊了。
到时候你可以让夏荷她们带你出宫随便逛。”
“那可不一定。
邪神只是没了你的血,染上邪气的人恢复正常,可不代表邪神就此被灭啊。”
这话一出即墨未央沉默了。是啊。
她没办法灭了邪神。
月老看她沉默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那啥未央公主你也别泄气,没准天上人间的通道就因此通了呢。”
“我没泄气。”
她做到了自己能做的,其他的就交给其他人吧。
“没泄气就好。
那啥天色不早了,要不你歇着吧?”
月老不会安慰人。
确切的说这明知必死的局,说什么话都安慰不了人。
只能劝她睡觉。
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即墨未央摇了摇头:“不睡了,反正以后有的睡,我给孩子做的衣裳还不够,趁着有时间多做点。”
“你……算了,你做吧,我陪着你。”
本来月老想要劝说她照顾着点自己的身体,可一想到明天过后,世间再没有她了,也不忍心劝。
挪动自己的胖身子挨她紧紧的。
“好,你要是撑不住就睡。”
“你放心吧,我这个年纪想勉强自己也勉强不了。”
即墨未央听到这话笑了。
可不。
小孩子的身体,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
笑过那一一旁的布剪裁。
很奇怪。
从不碰针线的她,在这一两天内不但能熟练的缝制衣裳,就连裁布她都学会了。
她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红色的绸缎在手里翻飞。
不一会就剪裁出了两身衣裳。
又换天蓝色的。
这次裁的比红色的稍微大一些。
如果那两件是一岁孩子穿的,那这些就是两岁孩子穿的。
接下来的每次剪裁都会大一点。
直到做到成人身高后才不再增加。
月老看着一堆剪裁好的布料没说话,用自己笨拙的小手帮着摊好,用自己的身子压了压,确定没有一丝褶皱才作罢。
“嘶~”
“又扎手了?
要不歇歇眼吧,熬了半宿了,眼都开始模糊了,你这样得扎多少次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