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菲尔激动无比,但还是毫无用处。
而中央那位站得笔直的典狱长一直都很沉默。
君要臣死……
“你想抗法?”
仲裁院的人十分警惕,生怕她暴起伤人。
反抗就彻底坐实了这些罪名,更何况她是死忠派,反抗的概率很低。
“不准你们抓她!不准!”
小殿下还在挣扎,激烈呼喊。
“你们这些奸臣!”
仲裁院这次带着底气而来,自然可以无视他,一直等着典狱长会有什么反应。
“我没做过那些事。”
“多说无用,如果你真的没做过,陛下自然会还你清白,但现在,你是嫌疑犯,请配合我们。”
等她束手就擒,其他的一切还不是靠他们一张嘴定罪。
只有冤枉人的一方才知道对方有多么冤枉,他们以前也是用这一套方法排除异己。
无论怎样,这次对她来说都是死局。
“典狱长,请配合。”他们催促。
“好。”
她终究还是抬起了双手,周身气息低沉。
“典狱长!”
狱警们纷纷握紧了拳头。
“喂,你们想代替她抗法?”几双手顿时阻拦住他们。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他们咬牙回答。
所有人就这样看着典狱长束手就擒。
她太危险了,他们为求稳妥,几乎把所有能上的枷锁全部上了上去。
甚至连下半张脸都用特制的面具盖住,比对待高危级别罪犯还要谨慎。
靠近她的人连手都在抖,生怕她真的反抗自己就会立刻没命。
还好无事发生。
仲裁院一方看到她被抑制镣铐全方位困住,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位帝国之刃低着头,所有人都觉得她此刻被自己忠诚的帝国背叛一定悲哀至极。
但是面具之下,她却是在笑着。
博士的谋划很完美,她很喜欢,这样她就不用费劲心思让自己短暂“下台”了。
连她这种“正直的忠臣”都被无理下狱,审判长会再次被击碎、小殿下会利用他的权力偷偷报道带来舆论,还有阿尔法,会抓住机会。
这一切都不关她这个阶下囚的事情了。
度假开始。
小殿下找到了自由活动的黎岫,气愤至极地质问:
“是不是你!”
“是我。”
黎岫点头,“托你的福,真的一直缠着她,让她无暇顾及外界发生的一切。”
“……什么?”泽菲尔呆住。
“之前被她利用,现在被我利用,你总是在被利用、还有伤害别人。”
“她被逮捕也有你的责任,你也应该责怪自己。”
她故意用言语伤害他,但是真的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是会跟着难过。
“泽菲尔,那些罪证如果全是假的,她的罪名怎么可能成立,事实上,她就是罪犯。”
“她不是!”小殿下大声反驳,看她的眼神带上了无尽的恨意,“全部都是你们污蔑她。”
黎岫被这恨意刺痛。
“她就是罪犯,你最讨厌的、作恶的坏人。”
“就算她是罪犯又怎样,我就是喜欢她,不仅如此,我还会为她写新闻,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泽菲尔你疯了!你的初心呢?你不是说要做最公正的揭露真相的记者。你的原则呢?怎么可以明知道她不清白还编撰不实报道!”
“那些东西都不重要,我只在乎她,我就是喜欢她,我愿意为她抛弃初心和原则!”
大声的争吵带来回音,然后没有一个人再说话,走廊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黎岫看着眼眶发红的小殿下,突然觉得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