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苏spring 作品

28. 银杏古画现古墓

“宁安古城背靠着忠山山脉,乃难得的风水宝地,最适合造墓建穴了。”宁谦在前面引路时说。


他们二人现在已经下到墓穴里了,苏更阑的注意力被瓜分成两半,一半用来害怕撞鬼,另一半被迫回忆十分钟前挖坟的经历。此刻走在密道中,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他后脑勺感到冷飕飕的,自然而然联想到有个女鬼趴在背上给他吹气。


宁谦扭动了某个机关,随后那石门夹缝中的积灰便簌簌落下,片刻间就露出了向下延伸的暗道阶梯,当墙边的几盏幽兰脂灯次第亮起时,苏更阑感觉更刺激了。


“慢点慢点,你走那么快作甚?”苏更阑紧紧跟在宁谦身后,抓住他胳膊不敢睁眼。这可比密室逃脱爽多了。


宁谦笑,“这里边又没真埋死人,大哥莫怕。”


“啊?”苏更阑怔住:“那这墓穴为何所建?”


“哥你别忘了,咱们宁家当年可是整个宁安城最富裕的人家,虽然大火烧毁了房屋,但仍有许多金银财宝完好无损呢,总得找个安全私密之处保管它们吧?”宁谦不动声色地反手握住了大哥的手,宛若握着珍贵的暖玉。


“老爹决定转移根基后,发现有许多财物不方便携带,若是真带着它们上路反而容易遭到土匪抢劫,故而选了些轻便之物转移,将其他东西储藏在这里。”宁谦说:“老爹当时说了,若有一天宁家遇难,这些保留下来的财物便是东山再起的机会。”


苏更阑有点恍然大悟,想起当时家家户户全都在给死去的亲人刨坟立碑,宁家自然也不例外。那会好像比别人家竣工晚了两天,原来是趁兵荒马乱偷偷建了个大一点的墓啊。


“不愧是宁叔。把东西藏在墓穴里肯定很难被发现吧?”


穿过狭长而窄的甬道之后,便能见着堆放整齐的八座木质大箱。灰褐色的箱子全都其貌不扬,连一点雕花装饰都没有,质朴到贼经过都不屑瞧两眼的程度。但里边的玉器、黄金白银、串珠首饰等等,家当们个个都贵重无比。


“我上午来盘查了一遍,东西都没丢。”宁谦顿了顿,说:“但不代表没被发现。”


话音一落,苏更阑浑身一个寒颤,寒意从后脑勺逐渐蔓延至整个脊背、尾椎骨,再到大腿和小腿肚子,“...别开这种阴间玩笑啊。”


宁谦拉着苏更阑的手走向角落,“当年藏匿宝箱时我全程盯着,对每一样物品都心中有数,虽然没丢东西,但却多了点东西。”


“难不成是鬼送的?”苏更阑忽然甩开宁谦的手,然后双手合十双目紧闭,态度极其虔诚地朝四面八方转着圈地拜,嘴里不停地小声念念有词:“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宁谦听不太清他神神叨叨嘀咕什么,皱起了眉头,但并未阻止。望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向来备受兄长关心的弟弟不禁有点烦闷。同时他忆起行刺那晚,好大哥似乎义无反顾地替万狗贼挡飞镖来着。


只不过两年没见,为何如今你处处护着别人,而对我就毫不犹豫地甩开?


宁谦先把他领到第五个箱子前面,箱子侧壁已然有了裂隙,估计使点劲都能轻松劈开。


“这里多了两把环首刀,适合劈砍,常用于作战。”


闻声,苏更阑的眉眼闪动了一下。


那环首刀上的锈色像是没干透的血迹,幽幽的发出深红乌黑之色。


苏更阑对此没有表态,他最怕这种黑漆漆的地方了,小声催促:“咱们检查完画卷之后就速速离开吧,不要打扰别人睡觉。”


“就算真有鬼,左邻右舍也都是咱们曾经的父老乡亲,你有什么好怕的?”宁谦闷闷道。他都已经暗示地这么明显了,这兵器显然和万狗贼脱不开关系,为何大哥偏偏视而不见?!


“诶,有点道理嘿。”苏更阑完全没注意到弟弟的郁闷之情,反而挺直了脊背,“被你这么一说,我倒真不害怕了,所以你说多出来的东西在哪?”


宁谦忍下莫名其妙的醋意,先给他指:“那边,这第七个专放书简笔墨的箱子里多了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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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我能肯定自己从未见过。”


行至木箱前,一股浓浓的木材腐朽气味扑鼻而来,这种充满年代感的味道他曾在爷爷家的老房子闻到过,老家具特有的一种味道。


宁谦知兄长喜洁,故而主动从箱子里捧出一个铜匣,并从贴身衣袋中摸出手帕拂去浮灰,然后再抬手将画卷亮在他眼前。


“多出来的画卷我全都仔细看过,唯有这一幅画的内容是山水,而且这画里的山水和宁安城的景致略有七八分相似呢,不知出于谁的笔墨。”


苏更阑的心中激荡着莫名的情绪,望着画卷时不免呼吸急促,不止是因为它的来源古怪,更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宿命感使然,仿佛他曾在什么时候见过这玩意儿。


“没有署名?”


“没有。”


某种强烈又奇异感觉带领着苏更阑打开它,无比好奇余下两三分不相似的地方究竟是哪?


“我们沿路而来,并未发现他人有盗墓的痕迹,”他想到了什么,便随口一问:“是你当时亲自负责封箱的吗?”


宁谦犹豫了一下:“嗯...我从头到尾监工,但封箱子这一步也只是盯着,没有亲自上手。”


“难道会有人趁我不注意偷偷往里搁东西?”


“不好说。”


随着画卷被徐徐铺平展开,眨眼间,似有云烟自卷轴中飘散逸出。嶙峋山石以焦墨扭折出铮铮铁骨般的坚韧,墨色渐变间晕染出湿润苔痕,蜿蜒清溪宛若银链缠绕穿梭于青黛之间...浓处如夜幕沉沉,淡处似晨雾初散......


苏更阑静止了,他似乎能隔着画卷触摸到瀑布溅起的微凉水汽。


“哥你怎么了?!”宁谦发觉哥哥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如同被摄了魂魄似的,“大哥!”他焦急地唤他。


可苏更阑仍僵硬着一动不敢动,他眼神定在了画卷左下方的一处姜黄色树林,心中汹涌着难以遏制的惊涛骇浪,他被吓到了,也被惊到了。


银杏,居然是爷爷曾临摹过的那幅古董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