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中年妇人将苏幼蓉带到后厢房,将她平放在装饰的如梦如幻的圆形大床上。秦风给的任务只是把人带到,两人本来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手脚有些许慌乱。一边帮苏幼蓉脱掉厚厚的外衣,手一边不停的颤抖。
这时黑暗的角落里钻出来凶神恶煞的两人,一年纪稍长,额头有一道浅浅的刀疤,另一人年纪不大,染着一头黄毛,一身花花绿绿,十分跳脱。两妇人顿时吓得腿软,一个不慎,双双坐到地上。
“行了,你们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刀疤男子看着求饶的妇人一脸不耐烦。
两妇人千恩万谢,连滚带爬往门口而去。
刀疤男子对着两人吩咐道:“把门带上。”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两人一同看向床上的苏幼蓉。此刻的她被先前的妇人褪去了一些衣裳,一对篮球般的浑圆呼之欲出,颤颤巍巍,偏又面容稚嫩,腰上也是恰到好处,虽不是所谓的a4,既有丰盈的肉感,又不会感到肥腻。
两人一下口干舌燥,刀疤男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此刻也不禁的感叹:“踏马的,秦风这小子真会享受,怪不得敢冒这么大风险,这女的真的是人间尤物。”
“不如我们哥俩尝尝鲜?”黄毛男子露出猥琐的笑容。
“你疯了,我们鳄鱼帮大半的生意都是秦家给的,得罪了秦家会是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刀疤男子见他跃跃欲试,连忙制止他:“等会他来了我们去码头收货,做完了这一票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两人正憧憬着以后酒池肉林的生活,只听见一声巨响,厢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两人定睛一看不是秦风,心中都有不好的预感。干他们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见光,从来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者不善。
白郁苏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也怪两人多嘴,他便想听听会有什么收获,没想到信息量还不错。虽然不清楚他们要去码头拿什么,想来应该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他双手一抬,将捆得跟粽子似的妇人扔到两人面前,布条上算是血迹,捉住她们时白郁苏就打断了她们手脚。两人嘴巴被封得严严实实,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给你们三秒钟,你们要去哪个码头?不然她们两个就是你们的下场。”
鳄鱼帮虽不是龙城最大的地下势力,但好歹也是盘踞龙城上百年的老帮派,除了四大家族,谁不给鳄鱼帮几分薄面?
刀疤男子看白郁苏陌生,而且年纪轻轻,看他们的眼神犹如垃圾一般不屑,顿时火冒三丈:“哎呀,你混哪里的?兄弟咱先把他搞废。”
两人掏出弹簧刀,气势汹汹的朝白郁苏而来。白郁苏动也不动,虚空一指,刀疤男子一下扑倒在地,身体被真气贯穿,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鲜血喷溅了一地。像是被击中了大动脉,一下子就不动弹了。
年轻男子吓得瞬间滑跪,胆汁都快要吓出来了。他也是才进鳄鱼帮没有多久,正庆幸一来就接了单大的,准备飞黄腾达,现在怕是命都要交代了。
“就剩你了,你的选择是?”
“在……在白沙……白沙码头,虹光大厦地下室。”黄毛男子余光看见如死狗的前辈,说话都结巴。
白郁苏:“里面有什么?”
“军……军火,卖……柔利人……”
“哦,不错,你出卖了你老板,到时候货丢了你也会没命吧?”
黄毛男子一下面如死灰,要是那批军火出了问题,那么鳄鱼帮,甚至秦家,都将迎来灭顶之灾。到时候他作为始作俑者的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卡拉米,谁都可以轻易捏死。
“反正活不了了,下辈子再做个好人吧。”
黄毛男子没有太多痛苦,白郁苏击穿了他的头部,破坏了他的中枢神经。既然他们选择了做恶,就要有恶人的觉悟,让他少点疼痛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解决了两人,白郁苏慢慢靠近床上的苏幼蓉。此时她的药力已经发作,胡乱的抓挠自己的衣物,蛇腰扭动,两个沉甸甸的西瓜如摔在案板上的果冻,摇晃颤动。她面色绯红,眉头紧锁,双眼半睁着像是极其难受,口齿微张嘤嘤细语。
白郁苏再次感叹苏幼蓉的名副其实,波澜壮阔,只是如此香艳的景色偏偏被房间的血腥味充斥。他没多想,运转清心凝神诀,手掌按在她柔弱无骨的玉手上,用真气压制住她的春毒。
苏幼蓉恢复了几分神智,双手偏偏不自控的锁住白郁苏的脖颈。肌肤接触瞬间,苏幼蓉不禁打了个冷颤,酥麻的几欲触电。白郁苏不想耽搁太多时间,想到仍在大厅的白蛉,心中焦急,根本无暇消受苏幼蓉的热情。
待到控制住苏幼蓉的药力,他简单的帮它整理衣物,“能走吗?”
苏幼蓉已经五分清醒,认得眼前的男子正是商场偶遇,跟白芷打过招呼,又听见他温柔的询问,一下子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来龙城本来是找陈家的,因为沈家的内部出了问题,急需陈家的军工技术革新。秦风找上了她,说帮她牵线。她没有白芷沈星雪的清心凝神诀,不知不觉中了秦风的降智干扰,才会莫名其妙的赶来参加这场宴会。
白郁苏的真气如汤沃雪般在她心头流动,暖和舒适,她的心一下子也澄明起来。她刚想回应白郁苏的话,却看见倒在血泊里的两人,“呀!”的一声又缩进白郁苏的怀里,这次抱的更紧,勒的白郁苏都感觉呼吸困难。
白郁苏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将她抱起,一阵风似的朝秦家大厅赶去。
秦天看着趴在他脚下的秦嘉供奉,心中无比畅快,他曾游历大夏南北山川河流,尝尽人情冷暖。如今神功大成,便是海阔天空,再不受羁绊了。
“没意思。”秦天一只骨钉将秦家老供奉的手掌钉在地上,疼的那人直打滚。“今天我秦天自愿脱离秦家,从此与秦家再无瓜葛。这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们知道宗师不可辱!”
白郁苏赶到大厅,白蛉看见他怀里抱着苏幼蓉,心中也安定下来。
白蛉:“她怎么样了?”
“被下了药,我帮她控制住了,已经没事了。”
角落里的秦风看见苏幼蓉出现,目眦欲裂,腮帮都有些抽搐,自己费心费力的冒着这么大风险和代价,结果给别人摘了桃子。一想到苏幼蓉在别人的胯下承欢,他气得几乎吐血。
他想要把苏幼蓉抢过来,但看见顾少安与陈怜疏,心中又没有了底气。欺软怕硬还行,要说硬刚顾家,只怕秦生都没那个胆。
秦天看到白郁苏回来,顿时来了兴致。他收了封脉能力,不紧不慢的朝白郁苏走来。能够抵抗封脉,他猜测白郁苏也是天阶武者,至于各种程度,还待确认。龙城明面上只有两位天阶武者,而大宗师只有陈家老爷子陈北玄,他不觉得白郁苏走大宗师的实力。太年轻了,纵观历史还没有这么年轻的大宗师。而且他观察不到白郁苏身上气息波动,一个大宗师就是因为气息磅礴,极致精纯,才能够发动封脉领域。但也不是能够一直发动,他只能维持一分钟左右的领域,之后便有一段时间空窗期。
“你很不错,不知能否讨教一二?”
秦天拨弄了一下灰色长衫,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如果练武不是为了装逼,那将毫无意义,秦天是打算将今天的逼一装到底。
坏了,冲我来了。白郁苏先前还觉得秦天可怜,现在看来,他是乐在其中。
“你看错了,我不喜欢逞凶斗狠。”
白郁苏一口回绝,没有利益,纯纯打一架,脑子怕不是坏掉了。
秦天:“这样吧,一招定胜负。”
“没兴趣。”
“实话说,你怀里那女人我看上了。”
听到秦天的话,众人也是投来鄙夷的目光,先前的观感一下子降低了几个档次。白郁苏看向秦天,从他今晚无所顾忌的样子来看,抢人怕是真能干的出来。他也正想试试,大宗师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白郁苏:“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众人一下子腾出来位置,两人对峙,观众却更为紧张,整个大厅落针可闻。虽然大家都有所忌惮,但宗师对决,一辈子则不一定能够见一次。而且如此年轻的宗师,怕是要见证历史。
秦天修炼的是金蝉蜕,每次运功都伴随着微弱的金色光辉,只见他周身金光一闪,朝着白郁苏疾驰而来。白郁苏的玄天罡气无色无形,在周身飞速流动,衣角猎猎生风。两人拳风交接,随即分开,余震将桌椅推开,观战的人也情不自禁的抬手挡面。
“再来!”
秦生再次出击,先前两人都是试探,这次才是一决胜负。他感受到白郁苏周身有一股无形的气场,打在上面如泥牛入海,力道也会被化解。他一改策略,将斗气聚于一点,想要以点破面。
白郁苏也大抵感受了大宗师的实力,运转黄龙真气,他身上仿佛出现了神龙无形,隐隐有低低的龙吟声。正是皇天后土,庚辰应龙的绝技。
韦绣妆看的入神,见到那隐隐约约的神龙虚影,心提到嗓子眼。她身在御龙三家,见识过关家的隐龙诀,也比不上这般气势。
秦天如破竹之剑,白郁苏则势大力沉。奔腾的黄龙真气在大厅呼啸盘旋,那股气势使得整座别墅都要摇摇欲坠。他顾及观众,并没有全力施展,否则以他金丹的修为,整座别墅都会被掀翻。
秦天后退几步,喉咙甘甜,内心犹如惊涛骇浪。强忍着不适,将血强行吞进肚子里:“阁下武功的确不凡,整个大夏能跟我打成平手的没有几个。今天秦家事了,我还有要事,改日再与阁下战个痛快。”
言罢,不等他人开口,施展金蝉蜕,破窗而去。众人如梦初醒,刚才的场面实在太过震撼,以至于忘记了他们自己也身处险境。
偌大的秦家别墅一片狼藉,姗姗来迟的司寇与巡城卫在对着在场的人各种盘问。韦绣妆不知跟领头的巡城卫说了什么,本来要来盘问的公差都去问其他人了。也多亏了官方的到来,本来聚集在白郁苏一等人周围的公子哥千金门白各自散开,借着这个空档,几人在人群注视的目光下乘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