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不能。”叶清清推了推眼镜。

　　关之晨这才看到叶清清戴了眼镜，前几天就听叶清清说眼睛不舒服，可能是一直对着电脑导致眼睛干涩，结果今天就带上防蓝光的眼镜了。

　　叶清清说，“我们跟风华商贸的对接工作已经彻底完成，而且当初持续时间并不是很长，大概一个月时间所有货物就已经通过李北竹出售，现在贸然合作，很容易被人发现。”

　　如果方正华真的跟贺天牧有关系，或者干脆方正华就是贺天牧，那李家现在的情况就一定在贺天牧的监视之下，他们这群人一定不能贸然靠近李北竹。

　　“那就只能让一个绝对安全的人靠近了。”

　　绝对安全的人。

　　谁是绝对安全的人呢？

　　只要是这个圈子里的自然都认识，贺天牧对他们也是相当了解，他们身边的人就不用提了。

　　但想了想，关之晨突然一拍桌子，她有个合适的人选。

　　“左臣。”关之晨说。

　　云晚晚现在处于一孕傻三年的阶段，一时之间居然没反应过来关之晨口中的左臣是谁，还是叶清清提醒，“dC局的左臣？说起来，左臣上任之后我们就没有任何交集，倒是左臣给你送了不少补品，估计也是对你的感激。”

　　关之晨说，“我跟左臣认识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也就是dC局的几个人，但现在整个dC局都在左臣的掌管下，根本也不会有人泄露，明面上看，左臣上任只是因为我们针对上一任局长，所以才导致他捡了便宜，我觉得，左臣是个不错的人选。”

　　至少知根知底。

　　左臣不算是他们这条船的人，但为了长期合作，小小一个忙，肯定是没问题的，他们也只需要左臣找一个借口将李北竹约出来，见面的事情就由顾迟云来，他们总能选一个安全的地方。

　　“左臣在副手位置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产业，不过都记在家里其他人的名下罢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我先去联系左臣问问情况，最近dC局那边安稳的不像话。”说着，关之晨拿起手机出去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方正华真的就是贺天牧，我们要怎么办？我们又怎么解释，一个正在病危状态的人，出现在国外的交流会上，经过照片跟小邓的确认，“交流会上的人就是方正华没错，名牌都没错。”

　　“这世上不可能有不合理的事情，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只要确定了他们二人的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找到背后原因。”

　　不出十分钟，关之晨再次回到办公室。

　　此时岑向阳跟林悦正因财务报表上的一个流水争吵，众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们，关之晨跟云晚晚对上眼神，后者无奈摇摇头没说话，关之晨安静坐下。

　　“新星这批器材绝对没有这么便宜，我们云帆前段时间才刚定了三台，价格是我亲自聊得，我会不知道吗？你一个财务总监，算好你的账就行了，专业的事儿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别说得好像自己什么都懂一样。”

　　被林悦这么说，岑向阳也不生气，面上依旧带着有点欠揍的笑意，“我也没说这么便宜是对的，只不过新星是一年前的新产品，大华集团合作过这么多境外医疗器械公司，从来都只跟老品牌合作，这个新产品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订购流水里？而且……云帆医院这种大型医院也才定了三台，我给你签字的时候手都抖，他们大华集团一要就是二十台，卖给谁？”

　　林悦，“……”钱又不是你的，你手抖个什么劲儿？

　　深吸一口气，林悦瞥到顾迟云含着笑意的目光，将所有破口大骂的言语都停在咽喉，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大华这么多年在国内地位稳固，这种仪器从他们手里定，其实是最稳妥的渠道，如果不是我自己有个人渠道，我也会从大华要啊！”

　　“那这就是问题了。”岑向阳指着金额，“你也看出价格便宜了，我记得你找我签字的数字，他们的二十台加在一起才是你三台的价格，那新星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是说，大华开始卖假货了？”叶清清问。

　　岑向阳摇头，“我不能确认，毕竟我没有亲眼看到仪器，我也不是专家，但从价格上来看肯定是有问题的，我觉得想知道是真是假很简单，只要我们知道这批机器去了什么地方，我们就能知道真假，毕竟真的，我们手里有。”

　　都不用想，顾迟云立刻说，“太和医院。”

　　云晚晚问，“白羽跟你说的？”

　　“嗯。”顾迟云点头，“白羽前段时间进行秘密手术，四天联系不到人，薛清怡担心坏了，昨天才重新联系上的，他直接跟我说，新星这台机器不好用，但我们用着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已经抛弃老一代，所有科室都在用新星。”

　　白羽是顾迟云带出来的，操作手术的方式跟顾迟云应该差不多，既然如此，顾迟云觉得好用的机器，白羽觉得有问题。

　　那问题就一定出现在机器上。

　　“是真是假，让白羽回来看看真的就知道了。”云晚晚对林悦抬抬下巴，“你联系白羽，说之前离职手续还有没办好的，让白羽去云帆医院一趟。”

　　“好。”

　　见岑向阳跟林悦不再争吵，但林悦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云晚晚也没在意，侧头问关之晨怎么样。

　　“左臣答应了，说这几天就会想办法跟李北竹合作，他提起金木园那块地，问咱们是否感兴趣，他得到的消息，周围要增添建设，升值空间大，但一定得是相对安静的居民区，不能有大型建设。”

　　合作共赢就是互相利用，他们利用左臣跟李北竹联系，自然也得给左臣一点好处。

　　其实这样的关系也很稳定。

　　云晚晚并不觉得有问题，她说，“向阳做评估，三天之内要结果。”

　　“好。”

　　“那就散会，等左臣约到李北竹再说，云国方面也联系一下，确定那对双胞胎姐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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