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都活了一辈子了,还不让我最后这点时间图个清静,你们来这里没人跟着吧。”
“老爷子我可不想这么平静的日子,被人打搅。”
赵阳把东西交给佣人:“爷爷放心,来的路上我都观察过,没有人跟着我们。”
在答应爷爷这个想法的那一刻,赵阳就已经开始安排。
这里吃穿用度都不缺,还配备照顾爷爷日常起居的佣人。
他们也都是经过训练的,这里的事情不会对外多说一句。
有他们在这里照顾爷爷的日常生活,赵阳和刘思瑶不用担心。
“从今往后,你们两个人就要在江北,替我把刘家守住。”
“老爷子我也是替你们两根小嫩葱捏一把汗,不过我相信这对你们来说。”
“既是挑战也是成长的机会,我也该放手让你们去放手一搏了。”
刘思瑶来到刘天鸿身边:“爷爷,你说你怎么偏偏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躲清闲,下次可不允许这样了。”
刘天鸿挑着眉毛,看着自己的孙女说:“你爷爷我现在已经入土为安了,还能有下一次吗,要是真有下一次,那刘家上上下下不得炸开了锅!”
刘思瑶靠在爷爷的肩膀上:“爷爷,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阳在一旁看着他们爷孙两人和谐相处,心中也是羡慕的很。
他曾经也有爱自己的爷爷,只可惜死在那个不愿意回想的夜晚。
一直在这里停留到十一点,在赵阳的催促下,刘思瑶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两个人离开之后,这座几乎无人踏入的宅院,关上了沉重的大门。
一路上,赵阳都在给刘思瑶讲笑话,逗她开心。
计划如他所愿的顺利完成,确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可是刘思瑶却倍感沉重,赵阳感受到她的情绪不佳。
连忙问:“跟爷爷聊了那么长时间,怎么情绪还这么差。”
“是不是晚上的饭吃的不合胃口,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再吃点。”
刘思瑶摇头:“一想到以后要跟你一起,对抗那些坏人我就觉得心力交瘁,你说要不要我也来一个假死,然后……”
刘思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阳捂了嘴。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有这种想法,你要是有这种想法,我就公布于众。”
刘思瑶也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
“对了,当初你说爷爷是身有剧毒,才导致身体越来越差。”
“但是照顾爷爷生活的就那几个人,你有确定是谁吗?”
这个人选赵阳早就有了。
“除了大伯父,大伯母,还能有谁。”
“其他人与你们刘家最多都是雇佣关系,你们给钱他们出力。”
“他们只盼望刘老爷子能一直健健康康的,一旦老爷子出事,他们的饭碗就不保,到时候再找一个像样的工作,你以为很容易吗。”
“只有和你们刘家有最直接利益关系的人,才会希望老爷子一直大病不愈。”
“最好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突然离去,估计明天董事会里面就会有动静了,大伯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刘思瑶神色轻松,一点也没有大难临头时的紧张感。
不过这些也都是你该考虑的,现在你是集团公司的负责人。”
“上上下下都要归你管,明天你就去办公室报到吧,工作上的事情,我会让秘书给你讲解的。”
“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你直接问他,就不要来打扰我了,我重度悲伤,得休息。”
到了这个时候,赵阳才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追悼会第二天。
刘思瑶就给了他那么大的权利,还以为是她脑子糊涂。
原来是在这里给他挖了个坑。
不过没关系,他以刘家孙婿的身份进入公司。
虽然是靠了点裙带关系,但这样的裙带关系也不是谁想要就能有的。
有的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知道了我会让他们都听我的话,好好工作,绝对不让刘氏集团在江北逐渐走向末路。”
还没等两个人回到家,刘思瑶就已经收到了董事会发来的消息。
告知他二人明天早上九点到董事局开会。
爷爷前脚下葬,他们后脚就要争夺董事长的位置,还真是积极。
赵阳看了一眼信息说:“无妨,他们争来争去,到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要不你坐董事长的位置吧,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虽然刘思瑶知道一些赵阳身世,但他口中的一臂之力,对于刘思瑶来说轻如鸿毛。
“你助我一臂之力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道,董事会的那些人都是论资排辈的。”
“你都不在人家的眼睛里,这些事情只能我自己一个人来了。”
“其实我也不想当什么董事长,董事长可比总裁累多了。”
“要是做不好决策,刘家就真的败在我手里了,我才不想当那个罪人呢。”
说到一半的时候,刘思瑶顿了顿。
“但是我也不想别人坐上这个位置,换了别人,那就意味着爷爷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送给他人了。”
赵阳当然明白刘刘思瑶这番话的意思。
“既然如此,只有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才最安心,不是吗?”
回到家稍作休息,哪怕两个人已经是夫妻。
可是赵阳还是没有跟刘思瑶睡在一个房间。
两个人各住一间卧室,中间隔着一堵墙。
相互都没个照应,哪怕半夜口干舌燥,也得自己下床去倒水。
偌大的宅子里,除了每日做工的佣人,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难得的独处时光,赵阳盘膝而坐,双手平放于膝盖上。
心中默念口诀,运行体内真元,将这两日的辛苦劳累,化作一口气,徐徐吐了出来。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他说过,要助刘思瑶一臂之力,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他知道这个位置是要靠董事会投票选举的。
董事会嘛!
他们赵家也在其中。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所占有的比例从未减少,甚至有一票否决权。
赵阳听着电话那头响起的嘟嘟声,面色倒是还算平静。
这个号码已经十年没有拨打过了。
这么长的时间,这个号码是否还在沿用,赵阳心里都不太清楚。
如果打不通,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就在他准备放弃挂断的时候,那边突然接起:“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