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安带着尚文武藏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尚文武无力地叹气。
“九弟,你到底想做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宋九安在等,等徐辰山上山。
这些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一定会做出点什么。
果不其然,陈江一脚踹开亲兵,侯府内一个扛着斧头的大个子便冲了出来。
他身形高大,站在门前几乎将整个大门挡住。
“你是何人?!”
长得这么特别的人,在军中陈江不可能不清楚。
这么说,西山军中竟闯入了外人?!
还没等陈江闹明白,右护军杨四匆匆而来。
“陈江,玉山州知州带着宁县屯田军上山了,说是要捉拿侯爷!”
“什么?为什么要捉拿侯爷?他区区一个知州,有什么权调动屯田军?”
“不知道,侯爷呢?”
杨四快急死了,哪里还有心思跟他解释,作势就要进门找侯爷。
抬头便看见那高壮的汉子。
“你谁?”
西山军中何时有这么天赋异禀的大个子?
“我奉命前来捉拿成安侯,成安侯一家杀害副将潜逃,我这就去禀告大人发出通缉!”
大个子说着就要往前走,杨四等人不可置信地怒斥。
“你别胡说!侯爷不是这种人!”
说罢,杨四等人闯入侯府,只见罗清松被抹了脖子的尸体,不仅不见侯爷的踪影,就连夫人和小公子都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杨四几人懵了,尚文武也懵了。
怎么突然就说奉旨来捉拿他了?
宋九安却扛着他往主帐方向而去。
到达时,徐辰山正在“宣读”所谓的圣旨。
“上谕,护国公宋旌谋逆,宋家军已伏法,宋家在流放西北路上逃脱,
成安侯尚文武与其妻宋若雪从中协助,押送回京候审!西山军由本官代为管辖!”
他手里什么都没拿,只一个知州的令牌证明他知州的身份。
加之嘴里胡言乱语,士兵们自然不可能信他。
“你在胡说什么,护国公怎么可能会谋逆?我们侯爷更不会胡来!”
“就是!你连个圣旨都没有,胡说什么!”
徐辰山不慌不忙,将屯田军的虎符取出。
“陛下也未曾想成安侯竟敢协助宋家,西山军的虎符和圣旨已经在八百里加急,
这是宁县军队的虎符,若非有陛下圣谕,本官又何来军权,若西山军敢反抗,就地诛灭!”
宁县的屯田军只有两万人,且常年疏于战斗。
西山军不仅有六万人,并且骁勇善战,事实上两军对垒,宁县的那些人根本毫无战力。
这话说出来,就连徐辰山自己也慌得不行。
就在此时,大个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看了一圈,视线落在穿着官服的徐辰山身上。
“大人,成安侯杀了副将,携家人潜逃了!”
此言一出,士兵一片哗然。
侯爷逃了?
而此时,逃了的侯爷正在营帐内听着外面的动静,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真是什么脏水都能泼。
“九弟,京中到底发生何事了?”
宋家满门忠烈,嫁到宋家的女子凡是会武,都会追随丈夫到北境,甚至还在北境建立娘子军,为大禹立下汗马功劳。
当年皇帝断了北境的粮,三子出,只一子归,宋家都未曾想过谋逆。
这样的家族,尚文武可不信这种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