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快过年了,小的不跟着您回府吗?”
谁不想好好过个年?
原本宋家出事,还以为公子会被牵连。
不曾想,宋家那位送信,让公子别管这事。
担惊受怕了这么久,眼看着就年关到了。
现在倒好,突然一封密函过来,公子就将他打发回府。
这莫不是要出大事了?
胡景和瞥了他一眼,神色自然。
“今年陛下召近卫营回京述职,你自然不可能跟着近卫营回京的,
你先行回去,替我跟家里人说一声,年夜饭估计是不能在家里吃了。”
随从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收拾东西回府。”
送走了随从,胡景和看着旁边放着的长枪,思绪回到当年几人在京中的情形。
宋九安是他们之间,家族最强盛的。
虽说性子顽劣,桀骜不驯,可他从不仗势欺人。
世人皆说护国公府九公子行事乖张,连英国公独子都敢打。
可又有谁关心,英国公独子做了什么?
宋九安是个为了百姓,不畏强权的人。
说他带兵谋逆,胡景和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即便他真的谋逆,也定然是当今圣上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
“也不知道九安如今是怎样的情形。”
生怕连累家人,宋九安让他别管,胡景和便真的没沾手。
但谁也不知道,这些日子里,胡景和的内心有多煎熬。
加上京中的风言风语,胡景和越发觉得,当初宋家谋逆之说,定然有什么猫腻在其中。
过两日便是年节,他取下长枪,拿起布巾擦拭着。
寒风吹起厚重的门帘,这天气,是越发的寒冷了。
而此时,戚津市日夜兼程,已经来到玉山州附近。
“公子,年节将近,我们还是要尽早赶路。”
跟在他身边的人,嘴上喊着公子,却半点没有恭敬之意。
戚津市冷得浑身颤抖,心里憋着一股气,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侍卫中,一人将马匹牵来,另一人则是将火堆扑灭。
“公子,上马吧,我们要赶在日落前进城,不然还得再延迟一日。”
侍卫看着戚津市颤抖的身体,却对此视若无睹。
他们似乎只要完成任务,而戚津市的死活,却与他们无关。
戚津市看着火堆,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咬着牙爬到马背上。
“走吧!”
西北的冬天很冷,天黑得早。
他们一行三人,赶到玉山州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四周黑漆漆的,城门处点燃了火把,即将关城门。
今天是建城墙的第二天,经过戚元月玉成街的一场“表演”,今天多了不少百姓参与其中。
而戚津市来到玉山州时,宋家和沈家送餐的人正在排查进城。
戚津市从前养在乡下,后来回京后,由于身份尴尬,也鲜少在京城显贵之间走动。
因此宋家和沈家人并不认识他。
“今天回得有些晚啊,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守城门的士兵担忧地问道。
“没有,今天人多,分发自是晚了些,郡主让咱们明日早点出发,说是明天人恐怕会更多!”
其中一人回话,其中提到“郡主”二字,瞬间引起了戚津市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