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继续,我等下回来再听!”
说罢,白时也没管他爹,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
“阿时你去哪儿?哎!白时!给老子站住!岂有此理,站住!”
白礼铭气炸了,可他儿子哪里会听他的,跟疯了似的冲出去。
白子谦刚进来,便看见弟弟在前面狂奔,而他爹在后面无能狂怒。
“白时,你又想做什么?你最近做事真的越发……”
还没等他说完,白时便越过他,直接出了白府。
白子谦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身侧的拳头捏得啪啪响。
“子谦,快去跟着你弟弟,现在可不能闹出别的事情来!”
白礼铭匆匆跑上来,一把将大儿子往外推。
“快去!”
“爹,您不能再这么哄着他了!”
“他是你弟弟!”
又是这一句!
白时是白礼铭的老来子,本是外室子,可偏偏这外室又十分得白礼铭宠爱。
不惜以远房表妹的身份进府,原配夫人离世后,便直接抬成继室。
这个弟弟从小便乖张,可偏生又特别聪明。
当年若非他上药神山骗得药方,他们也没办法拿到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毒药。
可也从这时开始,白家也彻底走向不归路。
如今白家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白子谦也担心,这疯弟弟又做出什么事来,只能跟上了。
只见白时冲着城门而去,白子谦追到时,白时正在要求人开城门。
“大公子,您可算来了!您快劝劝二公子吧,这,这城门开不得啊!”
守门的士兵头痛欲裂,看见白子谦时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兵临城下,打了这么久,他们死了那么多兄弟,他一句开城门,岂不是白白给敌人送人头?
“白时,你又发什么疯?”
“哥,戚元月,是戚元月回来了!”
自从戚元月出事,白时已经很少叫他一声哥。
如今突然又喊他一声哥,却又是为了戚元月这个女人!
“你疯了吧?她在西北!”
白子谦派人前往西北,戚元月又怎会在这个时候回京?
“嘿嘿,哥,我早就派人潜伏在西北,他们只要抓到戚元月就会回京,刚才那火光就是他们的信号!”
白时嘿嘿一笑,神色癫狂。
白子谦就差暴揍他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安排的人手?
从去年开始,这个神神叨叨的弟弟就变得越发琢磨不透。
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联系西疆,后来又开始怂恿他爹扶持幼主。
现在又提前联系了年家,甚至还暗中派人到了西北!
他到底有多少事情,是他这个当哥哥的不知道的?
“哥!快开城门,这是你的人,他们肯定会听你的,赶紧开城门!”
白时的神态越发癫狂,阴郁的神情犹如藏在暗处的毒蛇。
白子谦眯起双眸,心里倒是有了决断。
“开城门是不可能的,但你倒是可以从城墙上下去。”
他把白时带到城墙上,城墙下,士兵已经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但毕竟是屯田军,休战两天,一大早士兵困得东倒西歪。
“你能用绳索下去,前提是你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旁边的士兵觉得大公子可能疯了。
现在下去,二公子不得被敌军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