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孟芜去了趟洗手间。
再出来时,她突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一杯酒而已,不至于啊。
孟芜洗了把冷水脸,可抬头看镜中人,竟还有些重影,还莫名开始燥热起来。
她扯了扯衣服领子,踉跄着往外走。
刚出门,一双结实的胳膊从身后环了上来。
紧接着,灼热的呼吸打在耳畔,“孟芜,既然我的正牌夫人你不想做,那干脆让我爽一爽吧。”
是顾青山。
如此露骨的话,居然从他口中说出。
孟芜,不可置信。
“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不就溜了?”
说着,他大手在她腰间上下摩/挲。
孟芜头晕眼花,但还保留着基本的理智,“顾青山,你放开我,你不要冲动,这是犯法的。”
“犯法?”他轻蔑地笑,“我睡一个勾引我的女人,犯什么法?”
“你......”孟芜气急攻心。
她万万没想到顾青山是这样的衣冠禽兽。
她卯足了最后的劲,提脚,狠狠踩在他脚背。
他吃痛,不由得松了力道。
孟芜立马向前跑,不过脚上没力,没几步又被抓住。
“跑什么跑,你装得再清高,一会儿也得求我。”
他抱着孟芜往后拖,直接拽进了包房,再狠狠摔在了沙发上。
孟芜看着模糊的天花板不过一秒,身上就一重,只看见他几乎扭曲的嘴脸,让人恶心犯吐。
“老子第一眼看你就喜欢了。”
孟芜做最后的挣扎,“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亡妻。”
他笑得面目狰狞,“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她,你比她有意思多了,还会拒绝我,小脸绷紧了看我的时候,心痒得很呢。那个短命的女人,打得奄奄一息了都不敢瞧我一眼,无趣得很。”
听着这些话,她心彻底沉了到谷底。
江逢野的话如在耳畔,顾青山是个撞死了人,都不会多看尸体两眼的人。
此刻她是肠子都快悔烂了。
想到江逢野,她突然脑袋清明了些。
“顾青山,你不能动我,我是江逢野的女人。”
听见这名字,顾青山一下停了动作,抬眼怀疑地看她,“你是江逢野的女人?”
孟芜狂点头,“对。你听说创野投资孟氏的事了吧,没有关系的话,他会投吗?”
顾青山半信半疑。
“你要是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猩红眸子盯紧了她,“你和他睡了?”
孟芜扬起下颚,说得格外有力,“对!”
可话音落下,顾青山反而又笑了起来,停下的大手又胡乱摸着。
“谁不知道江逢野浪荡多情,睡过了的女人就是破鞋,你以为他会在乎?”
话落,他按住她乱动双手。
孟芜近乎绝望的咬紧了下唇,血腥味儿溢满了口腔。
可突然,身上一轻。
江逢野单手拎住顾青山的后衣领往后提,再用力一甩,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哪个混.......”
在看个江逢野的瞬间,“蛋”字自动咽了回去。
“江.....江总,我.....我真不知道您认识她.......”
江逢野没理会,他脱下外套盖在孟芜身上,才用看垃圾般的眼神瞥了眼他。
顾青山吓得腿都软了,“江总,都是她勾引我,我才没忍住的。”他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孟芜。
江逢野也理会,只说,“苏琮,处理掉他。”
只是没有起伏的音调,便听得顾青山如坠冰窟。
江逢野弯腰抱起孟芜的瞬间,孟芜的四肢就像八爪鱼一般缠了上去。
“热.......我好热.....”
“吃脏东西了?”江逢野问。
孟芜薄唇若有似无的蹭着他的脖子,“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好热。想....想吃冰淇淋。”
“忍着。”他语气不算好,但还是加快了步子。
上了车,他将孟芜放座位上,孟芜双手却紧紧勾着她的脖子不松。
他轻柔的拍了拍孟芜的脸颊,“孟芜,清醒点。”
孟芜睁开眼,眼神朦胧又带有勾子似的看着人,像一只渴望安慰的小猫。
目光刚一对上,他身体就热了起来。
愣神之际,孟芜已经吻了上来。
就久逢甘露般,捧着他的脸,使劲瞬吸。
片刻后,江逢野用最后的理智推开了她,他扯下黑色领带,缠住她的双手捆在椅背上,才绕过车身坐上驾驶位。
孟芜难受的扭动着身子,像看救命稻草般看着江逢野,“救我。”
江逢野偏头看她,玩味明显,“怎么救你?”
仅存的意志让孟芜说不出口。
只是一双含泪眼眸眼巴巴的看望着他。
江逢野不慌不忙的当着她的面儿,拨通了电话,“林医生,这里有个病人需要......”
还没说完,孟芜双手挣脱,已经扑了过去。
江逢野握着手机的手垂落在座椅边缘,整个人像失去力气般,任由摆布。
“不.....不用叫医生。”
江逢野一动不动,只眼眸下垂,看着她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孟芜不以为然的说,“反正早晚都要做,现在做了又怎么样,不正好结束关系吗?”
江逢野喉结滚动了一圈儿。
但下一秒,他扶住孟芜的肩膀将她推了回去。
接着将手机放在耳边,声音没有温度,“来一趟山海湾。”
孟芜再睁眼,看着天花板茫然的眨了眨眼。
“你醒了?”
她抬眸,顺着长腿往上,与江逢野视线对上。
他坐在椅子上,长指衔着香烟,姿态悠闲,像在看好玩的物件。
而这个物件,就是她。
昏迷前的记忆尽数涌入脑海,孟芜下意识掀开被子。
是睡衣。
江逢野看着她如惊弓之鸟般,嘲弄更甚。
他出声解释,“衣服是佣人换的,医生刚来给你看过了。”
孟芜松了一口气。
“我可没有乘人之危哦~”他语调拖着,懒懒散散的,似在邀功。
孟芜坐起身,“其实我挺好奇的。我们本来就还有一次,你为什么不和我做。”
他吐了一口烟雾,才说道,“从来只有女人让我开心。但你昨晚那种情况,肯定是我得伺候你,这我可干不了。”
烟雾模糊了他半张脸,但他微提的半侧唇角,还是看得出来,挺混的。
这个回答,他说出来十分合理。
江逢野,怎么可能会做女人的解药呢?
他们虽然有过无比亲密的时刻,但他身居高位,和她从不是平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