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应闲扯了下缰绳勒停了马匹,声音冷漠的开口。
“徐元景,你为什么会在这?”
徐元景回过神,看着楼应闲这幅似乎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样子,语气不满。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叶蓁,你还不赶快下来!”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楼应闲,恨不得将他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且听他这番命令的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叶蓁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叶蓁的眼神冷漠,“你有什么事吗?徐元景?”
可现在徐元景满心都是叶蓁和楼应闲同乘一匹马,偏偏的二人还是这般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使得他心中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叶蓁,你听见我的话没有!”
说着,他竟想上前一步。
啪!
然而,一条马鞭直接朝着徐元景抽了过去,最后打在了他的脚边,如雷霆一般的炸响刺得徐元景的耳朵一痛。
徐元景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
楼应闲卷起了手中的马鞭,眼神冷漠的看着徐元景,“徐大人最好不要站在这挡了本官的前路,若是这马蹄从你身上踏过去了,可就不怪本官了。”
“你!”徐元景恼羞成怒,“楼应闲,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你是叶蓁什么人啊!”
他仰头看着楼应闲,忽感觉自己和他间好像有很大的差距一样,这让徐元景的心中极为不平衡,将矛头指向叶蓁。
“叶蓁,光天化日之下,你和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难道不要定远侯府的脸面了吗?”
此话一出,楼应闲的眼神中甚至闪过了一丝杀意,他手中的马鞭已经瞄准了徐元景的脖子。
但叶蓁却抬手拦了他一下,只对徐元景道,“徐元景,我想做什么那是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这人真是可笑,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
徐元景面色涨红,“就凭我救了你的命!”
“你?救我的命?”叶蓁只觉得荒唐。这徐元景是酒喝多了,还是做梦没醒,“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救过我。”
“你身上的毒,若不是我找了徐大夫帮你诊治,你现在已经毒发身亡了!”
叶蓁愣住。
徐元景还不知道他找来的那个徐大夫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阴差阳错的让他以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简直可笑。
徐元景也愈发的理直气壮,“叶蓁,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难道要辜负我的恩情吗?我现在也是为了你好,你与楼应闲勾勾搭搭,若是被有心之人……呃!”
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楼应闲手中的鞭子就真的缠到了他的脖子上。
叶蓁有些惊讶,没想到楼应闲居然真对徐元景出手了。
徐元景被缠住了脖子,表情一时难看至极,他双眼因为用力微微的凸出,看向楼应闲的眼中多了几分恐惧。
偏偏坐在骏马上的楼应闲面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脊背寒凉。
“徐元景,本官的耐心有限,你最好马上滚开,否则……”
楼应闲顿了顿,额间的那一点朱砂红如鲜血,摄人心魄。“你刚才不是问本官是叶蓁什么人吗?”
只见楼应闲的唇瓣一启一合,说出来的每个字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明日,我就会带着聘礼来定远侯府,向叶蓁提亲。”说到这里,楼应闲的心情似乎都愉悦了不少。
他有这个想法已经很多年了,现在的确是不错的时机。
此话一出,不仅徐元景瞪大了眼睛,就连叶蓁也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提亲?
她没听错吧,楼应闲要提亲,还是向自己?
“你们!”
徐元景咬牙切齿,就忘了他的脖子上还缠着马鞭,只见楼应闲的手臂一震,直接将徐元景整个人都摔了出去。
楼应闲下了马,但叶蓁仍留在马背上,她的表情很是复杂。
见到叶蓁的反应楼应闲觉得定是自己方才的话吓到了她,但仔细想着却发现叶蓁的视线好像越过了自己。
楼应闲这才在察觉到身后好像有其他的气息,他连忙转头,发现叶镇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大门口。
叶镇南看了一眼楼应闲,又看了一眼叶蓁。
“父亲。”叶蓁连忙下马,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看到听到多少?
然而楼应闲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甚至主动走向了叶镇南,“侯爷,许久不见,不知您身体如何,可还安康?”
叶镇南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现在心中到底是何想法,只听他说道,“今日朝堂上恐怕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吧,跟我说说。”
说罢,他就转身走回了定远侯府。
叶蓁连忙跟上,还不忘瞪了楼应闲一眼。他怕是也不太正常。
见楼应闲要同自己一起回定远侯,叶蓁连忙阻拦,“你还进来干什么?等着父亲他打你吗?”
“我说现在走了,定远侯怕不是更生气,何况有些事情也该说明白了。”楼应闲理所当然。
叶蓁不想再理,只希望一会儿父亲不要发起雷霆怒火。
楼应闲看着叶蓁的背影,牵了牵嘴角,只是临走入定远侯府的时候,他侧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十分狼狈的徐元景,嗤之以鼻。
徐元景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捂着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方才那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的脖子断了,他身上疼得厉害,现在连迈出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定远侯府的大门关闭。
“楼应闲,你欺人太甚!”他十分不甘心的低吼着。
没关系,反正自己对叶蓁有救命之恩!
徐元景注意到周围不少百姓都将疑惑的眼神投向自己,他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狼狈不堪,草草地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灰溜溜的走了。
此时定远侯府的正厅,气氛却有些奇怪凝重。
叶镇南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叶蓁抬脚走了过去,“父亲,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不少事情,三皇子被废为庶人了。”
听到这话,叶镇南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
但他马上就转移了话题。
“现在不说朝堂的事,你们,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