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京都校也有这么多台阶……”
脑子痛痛的,四肢栓栓的,化身吗喽的同期也是贱贱的。
第n次打掉五条悟那只不安分地想要骚扰你加入他们的挚友小互动的爪子,你默默加快了脚步。
“……我记得京都校跟高层挺亲近,而且学生都是家族子弟,怎么这设施布局还没东京校的能看?”
正在努力爬台阶的你看着弟弟发来的消息发出了质疑。
先是问你们到了没有,然后就是一张图片,是京都校内的景观。
“一群老橘子自己迂腐不肯接受新事物就算了,还不允许现代设备进入咒高,真想一拳打烂他们的脑袋!”
“太残暴了,悟。”
眯眯眼坏狐狸似是不赞同的小小责怪,可下一句却将坏心眼暴露得淋漓尽致。
“诗屉酱的弟弟以后也会变成橘子哦,你说这种话是想让诗屉酱伤心吗。”
“哈?”
一想到刚入学时发现高专里极度淳朴到连小商超都没有的时候,真是天都塌了。
到处都是旧旧的木质,宿舍和教室里甚至没有空调……
古朴到诡异的程度,有种进入了日式恐怖片拍摄地的错觉。
尤其是晚上,空荡荡看不到尽头的走廊,无处不在的木材味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不舒服。
好像突然穿越到江户时代,非常割裂。
唯一有点现代感的也就那两台自动售货机了。
“老姐啊~”
一声高亢嘹亮又熟悉的呼唤成功将除你以外的所有人都吓得汗毛一竖。
尤其是尾音已经拔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远处,一个人影快速飞掠过来。
是的,飞掠。
脚尖一点就蹿下来十几阶台阶。
夜蛾正道刚准备打个招呼,就感觉一阵风从身侧刮了过去。
在即将一个猛子给你来个劈头盖脸的暴击时,五条悟和夏油杰反应过来想要阻挡。
“起开!”
伊踞沧束一人掰一边直接从中间侧身穿过然后将你抱了个满怀。
一瞬间,你感觉自己的骨头在咔咔作响。
“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柔顺的发丝蹭在颈侧,痒痒的。
“好久没见了呢,沧束。”
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松开一点。
死孩子劲儿真大。
以前在家里,父母严防死守不让伊踞沧束靠近自己,毕竟有过被搂骨折的经历。
那时候身体也不好,想方设法补上来点,让他那么一抱差点没缓过气。
“其他人都在门口等着,我就先下来找你了。”
后半段路,你和家入硝子是被伊踞沧束提着带上去的。
也是好事,毕竟硝子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地被学弟架着走了。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看见了几个人站在门口。
两位学姐,老熟人了,还有一个老头。
最出乎意料的是有个很眼熟的黄毛。
“那个小黄毛可不是什么好人,纯纯封建余孽。”
伊踞沧束的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屑与鄙夷。
“沧束和同学的关系不太好嘛。”
“搞笑,还得我去哄着他?不趁体术课把他揍死都算我脾性温和。”
这位禅院大少爷可是在伊踞沧束入学第一天就发表过不屑言论,更是在知道伊踞沧束脖子上戴着的项圈是由胞姐控制和压制行为咒力的咒具之后,更是贴脸嘲讽他没出息,被一个女人控制。
趁着出任务,伊踞沧束先下手为强,露头就秒了咒灵后反手把禅院直哉揍成了猪头。
从此以后,禅院直哉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收起来了,也不会在伊踞沧束面前说那些裹小脑的言论。
态度也变得非常诡异,诡异到让伊踞沧束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把人打傻了。
直到后来,东京校的两位学姐来了京都校,在某次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伊踞诗屉,让禅院直哉知道了伊踞沧束从小就一直被控制着(自己臆想的),还是被一个身娇体弱的女人控制着。
一瞬间,似乎什么滤镜破碎了。
于是禅院直哉又恢复本性,处处看不起伊踞沧束。
伊踞沧束反而松了口气。
那个干巴巴的老头是京都校的校长,似乎对夜蛾正道很不满?
两人的交流你来我往充满了火药味。
大人的事,学生就不掺和了吧。
“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正准备跟着伊踞沧束去宿舍的你听到了一声质问。
你没有在意,不怎么熟悉的声音,应该不是喊你。
可手腕却被抓住。
疑惑地回头,却见禅院直哉似乎是在压抑怒火般的表情。
“有……什么事吗?”
这个人怎么那么莫名其妙,怎么一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的表情。
闻言,禅院直哉的怒火更是加剧几分。
“你竟然忘了本少爷?!”
这个女人见到自己时一点反应都没有,连个眼神都不带停一下的,反而和那个家伙亲亲蜜蜜地手牵手,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呃……”
你词穷了。
宕机了半晌还是没能搞懂对方的脑回路。
那就不想了,直接走掉好了。
甩开那只不礼貌的手,你将袖口往下扯了扯,径直离开。
“你再碰她一下试试看呢,什么档次还敢扒拉上我姐了,平时给你脸给多了?”
赶忙拽住即将爆炸的小炮弹,你赶忙捂嘴拖走。
“禅院少爷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还希望多少懂得些礼数。”
轻飘飘的语气就像这个人一样,毫不在意。
你的想法很简单,不管对方家世多牛逼,说白了就是个被家族宠坏了的大少爷,以前说的b话也揍过了,根本没有必要浪费精神在他身上。
禅院直哉已经石化了。
伊踞沧束说的那个自小体弱多病,温柔体贴,爱护弟妹,长辈喜欢,聪明伶俐,漂亮可爱的姐姐……
手掌覆上肋骨处。
想起被一脚踩断时的剧痛和窒息……
突然就理解了伊踞沧束那条疯狗怎么会乖乖的被一个女人控制。
……
半夜惊醒的禅院直哉猛地坐起来,给自己甩了个大耳刮子。
不睡了,爬起来加练。
再被那个柔弱的女人当小鸡仔子打的话,太有损他禅院家大少爷的脸面了。
就算打不过,至少也要撑得更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