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税，一直在美国国内想要搞事情的第一手段。
毕竟在美国那一个人一生都无法读完的纷繁税法和税制之下，除非你花大价钱去聘请那些端坐在大厦顶层或者是华尔街高级办公室的高端专业会计去为你进行财产核算。
但光核算还不够，你还需要花一笔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的上百万美刀去雇佣那些毕业于耶鲁大学、斯坦福大学、哈佛大学法学院的，能够将黑的说成白的，活的说成死的，正常人说成精神病，叛国者说成忍辱负重的顶级律师——或者称他们为讼棍更妥当，让这群人当你的喉舌，你才能保证irs国税局的特工永远不会敲响你家的家门。
“像格鲁曼这种体量庞大到难撑其重的超级公司，其根本没有办法精确计算每一笔需要缴纳的税款，但irs是知道这些人究竟欠了联邦政府多少钱的，不查他们，只是因为没有必要。”
irs的账本就有点像清朝时期的百官行述，你平时怎样花天酒地，胡作非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究竟都干了什么，并且能够以此为把柄要挟你。
“直接就去查账的...会不会有些太明显了？毕竟格鲁曼的法务部门也不是傻子，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在这个时候查他们税绝对是另有所图。”
“这就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了吧？准将先生。”
张厄面带微笑的朝自己身后的靠背仰去，他能说的就这么多，至于怎么对于叛逆的格鲁曼，那是五角大楼需要考虑的事情。
“巨神能拿出的诚意就这么多，准将先生，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其他问题了？”
“其他问题？”
雷克顿的语气有些心虚，他不知道双方的情报交换既然已经到了这种互通有无的程度，那张厄究竟还想知道些什么？
“很简单，我现在想知道，阿瓦夏究竟在哪？”
张厄的话让雷克顿的汗毛在一瞬间直立起来，他根本没想到张厄居然还会问这个问题。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糊弄过去了。
“雷克顿先生，你们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从你们拿出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已经调查清楚了什么关键线索，对吧？”
“张先生...我怎么听不懂...”
“呼——”
两名[明]小队的士兵出现在雷克顿准将的身后，这些神出鬼没的幽灵士兵确实让这位老将军冷汗直冒。
他知道自己来巨神这一趟很危险，但也没人给他说居然会这么危险啊！
张厄究竟是怎么猜到五角大楼那边已经找到了关键线索的？难道巨神的渗透不仅仅局限于cia，连五角大楼里都有他们的人？
如果连五角大楼都有...那白宫，最高法院，nsa，fbi，甚至国会......
这个猜想简直比格鲁曼公司发起武装叛乱更加恐怖，五角大楼了解格鲁曼公司究竟是在干什么，但他们绝对不了解巨神现在在干什么。
对于美国的情报机构来说，巨神的核心决策层实在是太神秘了，神秘到就好像这家超级军工企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张厄一个人做出的一样。
即便是重生者，cia的评估专家们也不愿意相信，张厄一个人就能做出每次都让巨神获益的决定。
“你真的认为，巨神对于格鲁曼和阿瓦夏的一切什么都不知道吗？恰恰相反，我们什么都知道。”
“巨神想要的并不是情报，而是五角大楼在这次事件上，究竟有没有和巨神合作的诚意。”
张厄向前附身，双手十指相对摆出一个箭头，这是他标志性的攻击性动作，那些研究过张厄神情姿态的政客们都清楚，一旦在张厄身上出现这个手势，那你最好快速的浏览一下你的一生，因为你不知道张厄接下来将会从什么角度向你发起进攻。
就像现在满头大汗的雷克顿准将一样，他的内心正在饱受煎熬，他不知道巨神的“什么都知道”究竟是知道到哪一步了，但他清楚，如果自己的回答让张厄不满意，那么自己今天大概率是走不出巨神的大门了。
毕竟，自己的身后还站着两个身高1
80，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战士，那一身由紧身作战服衬托而出的健硕身材让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好像那里正有一把冰凉的尖刀。
“好吧...我说...本来，我们是打算关起门来自己解决这件事情的。”
“那个阿瓦夏，为整个美国工业界引爆了一颗堪称黑天鹅级别的炸弹。”
对于阿瓦夏究竟死没死这件事，既然张厄都确信这家伙没死，那五角大楼和cia更没有理由相信，阿瓦夏会就这么死了。
但关键问题在于现场的另一个人。
那位天才的空间理论物理学家，“21世纪的爱因斯坦小姐”，居里.夫斯卡。
“她承认，是她亲手杀死了阿瓦夏的本体，原因则是阿瓦夏试图对她行凶...准确来说，是图谋不轨。”
“一个20多岁研究物理的小姑娘，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张厄对面前的雷克顿准将讥讽道。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对夫斯卡小姐进行了隔离审讯，测试了她的精神状态，以及通过反复不定时验证的方式对她的口供进行比较，但都没有找到任何漏洞。”
“对于她这样的天才来说，伪造一份毫无纰漏的口供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听到张厄这么说，雷克顿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连张先生你这种局外人一听就知道的问题，cia和五角大楼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很可惜，这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关于居里.夫斯卡小姐的审讯记录被泄露了。”
听到这里，张厄一直以来的扑克脸顿时有些绷不住。
“就算被泄露....”
“引起了学术界抗议，尤其是物理学界，包括麻省理工在内的各大高校都在控诉我们，说我们侮辱夫斯卡小姐，就是在侮辱整个物理学界。”
“这...”
“您先别急着说话，接着往下听。”
张厄愣住了，难道还有高手？
“如果仅仅是高校的那些老学究们抗议，我们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但是，这次的抗议范围已经波及到了工业界，越来越多的实体工业集团正在借这件事抗议我们对于夫斯卡小姐的非法关押。”
“虽然我们确实非法关押，但这毕竟是为了夫斯卡小姐的安全......”
“你还记得一件事吗？准将先生？”
张厄突然向准将发问。
“您指的哪件事情？”
“1979年，英国，獾群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