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诸,若是遇到什么难事,也可以传信给我,我能解决的一定告知你。”沈慈心允诺道。
如果能改造出来水车舂石器械,那就可以极大提高生产效率了,那瓷器土不(dun)的价格就会降下来,对他们陶瓷商来说那就是原料降价了,这是惠及整条陶瓷生产链的好事。
谢灵诸一看便是对此道什么有专研的精神,倒是比她这个学历史的更通晓这些。
谢灵诸立马点头,决心一定要把这个东西制出来,不说此事本是他的喜好,更因为这个小姐,已经许久没有像这位姑娘一样把他当人看了。
正事做完了,一行人要回城,沈慈心才发现刚刚还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沈添勇,不见了人影。找了一圈,才发现他正凑在谢灵诸的旁边。两人不知道凑在一起说些什么,她好奇过去看了一眼,两人还在研究那副水车画。
沈添勇这个平日里惯是舞刀弄枪的主竟然对水车这种机械之物有了兴趣。
“怎么?不想回去了,当真要留在这儿干矿工了?”沈慈心凑过去,在背后问,吓了原本在认真研究的两人一跳。
沈添勇回头见是沈慈心,没有留心沈慈心的话里的意思,自己是可以不用留在矿上,今日就可以回去。
反而请求道,“长姐,我能不能跟谢大哥学做这个水车?”
“你要留下?”沈慈心很意外,这个小胖子一看就没吃过苦的,竟然愿意留在矿上。
沈添勇立马点头,“长姐,我要留下,我想跟着谢大哥做水车。”
沈慈心看他态度认真,跟他再三确认后,觉得如果能来矿山历练历练,这孩子也不是不能成长,他们沈家不是子息多的人家,多个有能力的也是多个帮手。
秦历看出沈慈心的意思,没有不配合,让管事的把茶室收拾出来,给谢灵诸和沈添勇用,又私下让管事的多看顾几分,到底是在矿山,也不是全然安全的地方。
危险却是随时发生,矿山本不是特别安全的地方,秦历说话的功夫,沈慈心和秦盼儿在小路边上等着他,却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块碎石头,直直的往秦盼儿的头上飞去。
“小心!”秦历大声惊喊。
孩子终究不如大人反应及时,沈慈心听到声音的同时便看到了碎石,没多想便抬手将那块石子拍飞,石子不大,可打击过来的力度不轻,一会就见一道红色的血迹从她手心流淌而出,这是破了皮。
秦历快步走过来,见沈慈心的手在流血,原本不苟言笑的脸又
严肃了几分,想伸手抓她的手,又觉的于理不合。
还是沈慈心自己先一步反应过来,情绪稳定的安排道,“麻烦给我弄壶烧过的水,再找一条干净的布条给我。”
看不清楚伤口深浅,只能先冲洗掉上面的流血何污垢才知道严重不。
“管事的,快拿来。”秦历厉声道,听声音就知道他十分急迫。
管事的马上就回茶室拿了东西出来,秦历接过水壶,倒水之前小心翼翼道,“我倒了,会疼。”
沈慈心点点头,并不在意,“没事,你倒吧。”
秦历这才小心翼翼的往下倒水,将手掌上的血冲刷下去,显露出伤口来。石子砸破的手心创面不小,加上混合了残留的血水,显得有些可怖。
沈慈心看了一眼却放心了,不过是擦伤,伤口看着大,却不深,“你再冲些,一会用干净布条敷上便干系不大。”
冲洗好了,秦历亲自帮她把布条扎好,低声问她,“当真无碍?”
“你看都不流血了。”沈慈心蛮不在意。
倒是秦盼儿两眼泪汪汪,从刚才到现在眼泪就没停过,见沈慈心包扎好了,才抽噎的问她,“你不疼吗?”
“自然是有点疼的。”沈慈心看小丫头纠结的眼神,莞尔一笑,“我便是救了你一回了,往后可别看到我就好似斗鸡了。”
秦盼儿下意识回嘴,“谁,谁是斗鸡了。”
“盼儿,可知礼数,大姑娘为了救你受的伤,你该说什么?”秦历教女规矩。
秦盼儿虽骄蛮,但到底知道好歹,刚才那石子飞来,她回头就见石头直冲自己脑门,自己呆傻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若非沈慈心拍飞,自己的脸就要被砸破了。
“谢谢,沈,沈姐姐,谢谢你救了我。”
“错了,你应该喊她沈姨,她与爹爹的辈分是一样。”秦历指正女儿的称呼。
沈慈心无奈,她这是平白长了一辈。不过,秦沈两家并非同姓,当真不知道这个辈分怎么算的,自己怎么和秦历就是一个辈分了。
“谢谢沈姨。”这次秦盼儿的道谢的声音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