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我的县主娘娘,你可总算回来了。”
牛望梅刚踏进客栈的门,就见李德生迎了上来,绕着牛望梅走了一圈,确保牛望梅身上是完好无损的,才拿着帕子在胸口拍拍,一阵后怕,“可算是全息全尾的回来了,您要是出什么差错,我可怎么跟王上交代。”
没等牛望梅理会李德生,慧喜嬷嬷和平喜嬷嬷过来将李德生挤到一边,两人一前一后正好将牛望梅堵在中间,两人扬着帕子手指头就差点到牛望梅的脸上了,“县主,不是奴婢说您,不顾众人就这么跑出去,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咱们这些人都得跟着您吃挂落。您是县主娘娘,自然是不怕这些,可别连累您身边这些丫鬟了。”
牛望梅身体一扭,想要避开这两个嬷嬷,可两个嬷嬷都是宫里的老江湖了,哪能让她轻易绕出去,不仅不让她绕出去,还甚至伸手在她腰肢处抓着软肉下了死力拧动。
牛望梅吃痛尖叫一声,大骂道,“你们做什么!敢动手打我,快松手!”
“县主可别胡说,老奴怎么敢动手打您!只是今日你敢偷偷跑出去,那是坏了规矩,惹咱们一群人都跟着担心受怕。您是贵主,我们不敢对您如何,可您身边人,看管不力,肯定要受责罚的,杜将军,你看该打多少板子?”慧喜嬷嬷对一边依然心有余悸的杜勋道。
杜勋也是十分后怕,牛望梅就这么跑出去了,还好是顺利找回来,若是找不回来,那他这个上将军不仅做到头了,可能还要下大牢!慧喜嬷嬷借机生事,他也觉得应该借机给牛望梅一个教训,免得她下次继续任性。对牛望梅动手,他自然是不敢的,但对她身边的人责罚,杜勋也十分认同。
“咱们还要赶路,若是打板子难免会影响大家赶路,不若上夹棍,县主身边这些人既然看护不力,都要受责罚,受十夹棍!”杜勋挥手让士兵进来,将牛望梅身边的人辖制住。
一会跑进来数十个士兵,将牛望梅五个贴身的丫鬟都辖制住,还有沈慈心他们三个依附牛望梅身边的几人也没有被放过。
“你们敢!给我放开。”牛望梅见身边人被拿下,大喊大叫道。
可她前后被两个嬷嬷夹击着,自己都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干瞪眼。
沈慈心知道眼前的局面是皇后派来的两个喜嬷嬷跟牛望梅的斗法,他们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罢了。杜勋本是个不想牵扯进他们斗法的中立人,但牛望梅今日自己出门的行为触及了杜勋的底线,杜勋才会偏袒慧喜和平喜嬷嬷这边,给牛望梅一个交代。
这是正主无事,身边人遭殃,电视剧诚不骗她,沈慈心无奈哑然失笑,自己竟然也会碰上此事!
控制沈慈心的便是陈度泽,他一脸为难的看着沈慈心,适才沈慈心才出手帮他,他这会若是抓着人去挨打,那就是恩将仇报。可是上将军杜勋的命令他又不敢违背,一时间站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陈卫尉,怎么?还不动手?”杜勋见他不动作,呵斥道。
陈度泽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将军,沈大姑娘主仆非县主的下仆,她是良民,这,动手打她法理不合啊。”
沈慈心是牛望梅点名要带上的人,在杜勋他们眼中跟牛望梅自然是一伙的,至于沈慈心的身份,杜勋倒是忘了,她并非是奴仆,而是良民身份。
“话可不能这么说,沈大姑娘作为县主的良友,不知道规劝县主,自然要跟着吃挂落的。若不然沈大姑娘跟着县主往燕国作何,不若留在京城蹲大牢便是了。”慧喜嬷嬷知道沈慈心惯会给牛望梅出主意,早就想借机收拾沈慈心了,这次是让她找到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沈慈心瞥头迎上慧喜嬷嬷的视线,心里明白,慧喜嬷嬷这是借机生事,这一路上,慧喜嬷嬷和牛望梅的交锋中,她没少帮忙牛望梅,慧喜嬷嬷早就记恨于心。
沈慈心张嘴想要辩解,慧喜嬷嬷却威胁道,
“再不然请瓷木镇的沈家人到京城再辩一辩五抓金龙怎么成了四抓金龙一事,沈大姑娘觉得如何?”
沈家人是沈慈心的软肋,再多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跟着牛望梅出京和亲燕国,就是为了让沈家人不再受牵连。
见沈慈心不再辩解,慧喜嬷嬷朝陈度泽使了个眼神,让他把人拉出去,陈度泽一脸为难的看着沈慈心,低声道,“沈姑娘,得罪了。”
沈慈心不想再多生事,点点头,不用陈度泽控制,自己便出了客栈后门,后门已经放了几个板凳,牛望梅的几个贴身的奴仆正在被压在板凳上,就要挨打。
这个时候阿普勒带着几个人
匆匆从客栈外面进来,制止了杜勋,“杜将军,这是作何?”
杜勋没想到阿普勒会插手此事,阿普勒的身份特殊,他只能喊停兵士,解释道,“这些都是县主的奴仆,因为看管不力,慧喜嬷嬷要惩戒他们,我代劳。”
阿普勒摇头,阻止道“杜将军,不可!”
不等杜勋问何缘故,阿普勒主动解释道,“出了会喜镇,便是山路,若是将他们打伤了,山路颠簸如何赶路?县主身边总不能无一奴仆,若是奴仆都出事了,县主想必不会甘愿去燕国和亲吧。”
阿普勒说得倒是实话,到了下一个驿站后便是山路,十分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