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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全本免费阅读

时书:“去什么地方?”

谢无炽:“去相南寺夜变的最佳观景位。”

时书低头看被他拉住的手腕,抽出来:“话可以说,别摸。”

“不是很自在,而且你手太烫了,我怕热。”

烛光烙在白净的肌肤上,颈下锁骨秀致,一身少年意气。

“抱歉,我一直体温较高,”谢无炽平静道,“以后你要多习惯了。”

“……”

时书:“干什么?不可以减少肢体接触?”

谢无炽:“长久住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

时书:“那就少磕碰!”

谢无炽在夜色中徐行,步履稳当犹如在白夜里,离开院子走了一段路后,眼前出现一片寂静的密林。

月光窸窸窣窣照在林间,腾起幽蓝色的烟雾,叶子反射着银色的淡淡月光。

谢无炽上了个矮坡,朝他伸手:“来,又要磕碰了。”

“……”

时书没动:“谢无炽,大半夜,你把我往小树林带?”

“放心,我要真想怎么样,用不着去小树林。”

时书一下回忆那天,谢无炽喝酒了把他压在墙上的力气,顿时血往脸上冲,“靠,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说不到一起,时书伸手让谢无炽拽上坡坎,他的手果然滚烫,骨骼却有力量。时书脚踏上枯萎的树叶,响起咔嚓的动静。

谢无炽低头看分开的手:“你的手挺凉,我喜欢冷。”

时书:“?”

“兄弟你又搞这些?!”

一句话搞得时书对准月色,照着自己。时书天生就白,遗传了妈妈的基因,本来是练长跑的体育生,但硬是晒不黑。

这双手骨节匀净,指节分明,尤其白皙,导致时常有人说:你咋这么白呢?出门不会还打伞吗?时书也很困扰。

谢无炽:“跟人牵过手吗?”

时书:“干嘛突然问这个。”

谢无炽:“好奇。有没有谈过恋爱?”

时书只说一句话:“我妈是我高中班主任。”

“……”

谢无炽朝林子深处走去:“国内对早恋抓得很严。”

时书:“你在国外?”

“嗯,国外长大,成年后回来了。”

有一句没一句,隔着漆黑的密林,时书眼前出现了幢幢烛火,像极了点点星光:“前面什么东西这么亮?那些僧人走到这儿来了?”

上前,原来两人走的是一片荒山,而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从高处可以俯瞰禅院里的景象。

佛塔耸立,檐角飞翘。

四合的院子里人群分成几列,世子和护卫衙役在左手边,对峙的僧人则在右手边,眼看是一场恶战。

谢无炽:“到了,小心别被看见。”

“僧人还真把世子给围住要说法了?”

时书遮眼往下看,火把和烛光把堂院照得亮如白昼。

眼前的僧人围住禅堂,密檐式佛塔旁站着一位老僧人,夜风和暗火的气流拂起了他的衣摆。

此时的梁王世子楚惟,正勃然失色,怒不可遏。

“好啊,好大的胆子,刀,长枪,棍棒,你们这群和尚竟然敢持械来围堵本世子,我看你们是想造反了!”

住持慌乱跪倒在地,比世子还惊恐,质问这群僧人:“谁让你们来的!”

“侍卫亲军围了相南寺,要把咱们的度牒都收回,遣送回家。这回去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别人犯错,不能把我们一概罚了吧?”

“一句话砸咱的饭碗,凭什么!”

住持一副天快要塌下来的模样:“你们都是听谁说的浮言!荒唐!”

时书:“为什么住持这么害怕?”

谢无炽找了块石头坐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要向世子输送利益,这件事就了了。不过现在僧人暴动,居然拿起器械向世子要说法,事就大了。”

“展开说说……为什么?”

谢无炽振了下僧衣上的灰尘:“有权势的人,可以接受你的道德瑕疵,但不能忍受你挑战他的权威。”

“这次出事,本来只是相南寺内部整顿的问题,如今这拿起武器冲世子一顿叫嚣,事情就严重成为叛乱,甚至造反。”

“造反?”时书偶尔看古装剧,知道这是最大的罪名,“这么严重?”

“不严重不足以发难,现在世子局已设好,等的就是鱼儿游进去了。”

谢无炽身上的血腥味愈发醒目,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他在回屋之前又做了些什么。他笑了笑:“所谓发难,需要一个不可宽赦的理由。僧人胆敢在皇亲国戚前拿起枪棒,刀子这就递过来了。”

时书:“我靠,僧人好惨。”

“……”

谢无炽静了静,月光下眼神幽深:“你来这么久了,还觉得好人多?”

“大景的僧人不用纳税和服徭役,老百姓辛苦种田,耕耘,等待收成,这些和尚只要一纸度牒便可免于一辈子的田间杂物,在寺里念念经,靠百姓的香火供奉过日子。朝廷为了求神佛保佑,还会大量给寺院赐田和奖赏。相南寺占有肥田数万亩,东都房屋千间,甚至还经营勾栏瓦肆,放高利贷,高价收租,富裕奢靡至极。”

谢无炽指向跪院里两位僧人,““你以为这两位就是完美受害者?野外苟合,一个兔子,一个是恩客,争风吃醋杀了人,这才买来度牒投身相南寺避祸。一份度牒,连杀人抵命都能逃过。”

“他们居然杀了人?”时书后背发凉。

“嗯。然而相南寺有一批真正潜心佛法的高僧,度牒被以上有钱人家买去,这些僧人批不了度牒,便成不了官府保护的和尚,只能日日在相南寺服劳役,几十年或许才能剃度。”

谢无炽:“你还觉得,这相南寺是横遭祸患?”

时书语塞,从没想到自己眼前看到的,其实并不是事情的表面。

谢无炽往旁边让了让,道:“坐不坐?”

时书:“不和你坐,我能看。”

另一头,时书被吸引了目光,住持显然知道利害,淫盗杀人都能化小,唯独围攻世子,此事绝不可小:“谁告诉你们朝廷要收回度牒,逐你们出寺?又是谁在煽动,让你们闯了上来!”

那一群人,似乎知道害怕了,左右纷纷张望:“只是听到有人说,我们就来了。”

“我是听慈恩说的。”

“我是听六戒说的……”

“我看大家都愤怒起来了,也就跟随其后!”

一团乱麻,没人能搞清最开始由谁释放了冲突的信号,酿成大错。现在,众人齐齐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世子,是贫僧教众无方,甘愿受罚,只是这度牒一事还请世子从长计议,相南寺历来供奉香火,一片虔诚,若是将和尚都驱逐出去,无人弘扬佛法,罪过可就大了。”

住持急得一跺脚,便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