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

赵文倩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尴尬地笑笑:“人家想要找漂亮的......

“我瞧着这么好的机会,想着宁可便宜了咱院里的人,也不能便宜了别人,是不是?只要咱俩不说,你对象也不知道.....赵文倩盯着面前这个女孩,心里头极其不服气,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以前她是普通女孩里的佼佼者,现在她在这个姑娘面前,成了普通女孩,

.....这让人怎么甘心

人家只是安静的坐在床上专注地看她说话,就让她自惭形秽。

这还是她自文工团之后,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如人,不如的还是个农村女孩

可她哪点像农村的

赵文倩用余光撇了眼女孩随意放在床上的手,纤纤细细,手指泛着莹润的光泽,根根玉白纤长,别说是茧子了,就像婴儿皮肤一样细嫩,看起来就又白又嫩,不用摸就知道一定很绵软。赵文倩暗自摸了摸手,手心还有薄茧,她不是坐办公室的,平时入库也要干活。

简直比她这个城里人还像城里人,瞧了半天,真瞧不出一点穷酸相,哪怕她此刻身上穿着肥大的土布裤......赵文倩为难地笑了下,“你怎么不说话?”在女孩沉默的目光下,她继续劝道

“咱们一个院的,我怎么也不会骗你,相看也不花钱,机会很难得,要看成了,你还能去省城,在省城那边工作多体面啊?你和那个公安同志也没结婚,你去相看别人也不犯法,咱们女孩有更好的枝头,当然要去更好的地方,找对象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韩舒樱伸手摸了摸自己耳朵,越听越不像话了。

眼前这个女同志明知她有对象,还来介绍对象.....

这种人她在娱乐圈见过,不蠢就坏

怎么惹到她了?

“你要同意,我这两天安排时间,你俩见一面,怎么样?

”行啊,你把人叫来,江公安同意,我肯定跳这高枝.....

要不是这个大院人太多,她一个租客,怕骂得太脏,被人撵着打。

再说了,她和这女孩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要的东西都不一样,没什么可较劲儿,送她走就完了

赵文倩没法说下去了。

最后别扭笑了笑:“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公安的工作听说一个月只有三十四块钱,还很忙,经常东奔西跑顾不得家,到时婚后,家里什么事都得你操心,孩子都没人带,唉,哪里比得上我同学介绍的人,人家坐办室,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家坐办室

,下班就能回家,小夫妻天天在一起,多甜蜜。

韩舒樱坐起来,不悦道:“天天在一起?老看那张脸,不烦吗?

赵文倩:“.....

赵文倩出去的时候,脸都是青的,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

回到赵家,赵家父母和大哥在堂厅坐着,愁眉不展,赵文倩是长得漂亮,文工团出身,家里人不着急她的婚事,也有意向能攀个高枝,能嫁省城,当然攀省城了,这对他们家无论是大哥还是二哥,侄女还是侄子,整个家里人都有好处。但一直没有合适的

鹿安县委小干都也相看过,都是年轻人,家庭背景一般,看着没什么前途的样子,处了几个都不行。其实还有个离婚的....

是县里行政二十级干部,工资78块,就是年纪稍大了点,但职位还能再升一升,升个副科级,工资也有八、九十块,就是年龄三十五了,和他家倩倩差了十一岁,还有孩子,倩倩去了就当后妈,赵家人都在犹本来把希望都放在省城来的这人身上,谁知人家调头就走.....

别说赵文倩受打击,赵家都被打击不轻。

现在也愁得慌,一家人蹲在堂厅。

赵家二哥道:“妈,旁边租房子那个公安,他背景好像不简单,听姓胡的说,他爸是省城的局长?不知道是什么局的局长,如果公安厅局长,听说那都是省城二把手兼任.....”对他们来说那可是大领导啊。看姓胡的对他那么客气...

他儿子在鹿城,和倩倩年纪相仿,这也是个机会......

这家人压根没把西厢那个小姑娘放在眼里,人家公子哥儿,还真能娶她咋地

“这枝儿攀得有点高了,人家那家境,能看得上我们家倩倩?”赵家娘担心道

“我们家女儿怎么不比个农村姑娘强啊?”赵父道

说着,就见女儿赵文倩回来了,脸色难看。

“打听怎么样?那姑娘知不知对象是省城的?”如果知道的话,肯定死活不撒手

“她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公安骗她是鹿城人,到时候人调走她都找不到人。”赵倩倩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屋。她心情不好,自己对象不妥,让她眼看着大院里有个比她身世差,比她漂亮,比她对象找得好的女孩,这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本来想给她搅和了,但对方根本不上当心情就更差了

“算了,倩倩的对象我们再找,今天这事儿谁也别出去乱说!那个公安身份的事,也别透露出去,你们几个知道不!”没有白白给人做嫁衣的,“知道了爸。这事告诉别人我们也捞不姜好外。我们懂。

压根就没把刚才的事放心上,韩舒樱送走了人,剧本右下角小光点一直闪烁,她高兴地打开剧本

剧本第六场:含香接甘露,缠绵动人心(完成)

奖励:白丝绫布一匹

第六场完成了!

不过,什么含香接甘露...

她注意力转移到布料上,这个奖励正好,她缺衣服穿,有白青两色,可以做许多基础款衣服了,比如衬衫,裤子,裙子,她现在手里有一块两米的白色料子,还有三块加一起六米的青色料子。白料才两米,做件白衬衫不够,还要再攒一天,青色料子够用了,应该能做件裤子。

她将布料装好,把柜子和门都锁了,出了院子去了街尾林师傅裁缝铺

听对门小媳妇说这老裁缝手艺顶好,以前给有钱人做衣裳的,后来有钱人没了,就在这里头开个店,除了手工费贵了一点,没什么毛病。这个年代,像这种手艺人,那都是凭真本事吃饭的。

韩舒樱打定主意以后就要找这种老手艺人,老裁缝给自己做衣服,能够按身形手工调整最好了,而且这种手工师傅工钱竟然只要八毛钱,她进店随便翻开一件衣服边角精致、用心、活计好,满分!

在韩舒樱看来,人要想好看,就得用心打扮,要想穿得精神,就要找真正手艺人做漂亮衣裳,人才会倍加漂亮,她以后衣服可就靠老裁缝的一双手了,明天就把两块白色布料送过去,她打算在江公安回来前,找师傅再做件白衬衫回到大院,手里拿着剩下一块两米长青色布料,想到什么,韩舒樱脚下一拐,去了东厢房最左边那家,翠英嫂子家小媳妇周美凤说,翠英嫂子丈夫在采石场工作,有个儿子白天去学校了,家里就她一个人

想到采石场,她抬手敲门。

缝纫机声音一停,一个瘦瘦的,个子不高的女人走出来,韩舒樱认得她,第一天搬过来早上她想洗脸,不知道压水井怎么用,当时这个嫂子在洗衣服,是她帮忙压出水。韩舒樱一见到人,前一秒面无表情,后一秒立马笑起来,阳光灿烂的,笑容里全是人情事故,这变脸的技术,在娱乐圈她也算练出来了。“翠英嫂子,我有块料子想做个围巾,你能帮我做吗?我给工钱。

马翠英见来人是对门才搬过来的小姑娘,赶忙道:”能做,你第一次来,不要你工钱,快进屋。

“那怎么行啊,嫂子。”韩舒樱叫得可亲热了。

一进去。

她觉得自己住的小屋子就已经很简陋了,后来添置了东西,天蓝色的窗帘,加一些生活物件,韩舒樱按自己审美摆放折腾一番,屋子里现在白墙红柜,木凳粉镜,蓝窗帘,看起来也还行吧。可这屋子一进去黑乎乎的,三家挤一处西厢房,可想而知,堂屋没有窗,是半间房子,马翠英天天忙着踩缝纫机,没空收拾,东西都堆在一起。“进去坐吧。”马翠英把人让进屋里

里面房间看起来要亮堂多了,面积比韩舒樱住的地方大一倍,马翠英一家三口都在这间房间里住,她家人少些,有的家中五个人也住这么一间。卧室有两扇窗户,白天光线明亮。

墙角就是缝纫机,旁边桌子上堆了些零碎布料,还有一把竹尺,一包弹粉,以及剪刀等

“坐吧妹子。”马翠英拉来凳子给她

”谢谢嫂子。”韩舒樱在凳子上小心坐下来,这个腿不会瘸的吧?她可不想再摔个大马趴,坐稳后,她将手里青色料子递给马翠英”嫂子,布料在这里,要圆角,再锁个边。

马翠英家里条件一般,男人在采石场工作,赚的都是辛苦钱,她每天踩缝纫机补贴家用,别看家里只有一个儿子,其实老家那边还有好几个闺女,加上父母,每个月她们都得往回寄钱,生活苦着呢。“这个快,我把边剪好,你看着满意,我再锁边,你坐着等一会啊,我先给你做。”马翠英将料子接过来,一入手,她惊道:“你这料子不错啊,是绸的吧?”她拿在手里仔细瞅了瞅。“嗯。”剧本奖励,谁知道哪来的,间就是含糊四字,可能是吧

“你叫什么名字啊。妹子。

“叫韩舒樱。叫我舒樱就行。”她把自己名报上

马翠英将两米的布展开看了看。惊讶道:“这么大块料,全做围巾吗?

现在布料又要钱又要票,稀罕得很,大家能省则省,做衣服时都争取不浪费半点,一块两米长八十宽的绸,都能做件小孩衣服了,只做一条围巾,有点浪费了。韩舒樱要做的是那种可以包上头脸现代风格的纱巾,秋冬季风大又凉,有个长围巾既能包头当帽子,又可以围在脖子上挡寒,上下班遮风又暖和,真的很需要。她记得这种围巾标准尺寸好像宽72厘米,长180厘米,她买过。

两米确实有点长了

“那就长度剪一点。”她想了下:“再剪两条手帕。”这个年代没有纸巾,随身得带着手帕方便擦嘴擦手“行。”马翠英没再说什么。

韩舒樱打量着这个嫂子,干干瘦瘦,手脚麻利,想着今天来这里的目地

“嫂子,听说姐夫在采石厂上班,那边工作辛苦吗?”又是嫂子,又姐夫,叫法混乱,但马翠英没在意“辛苦,当然辛苦了。”她手下一动咔嚓一下,就剪下两只手绢大小的一条布。

”采石场离咱这边多远啊,我还没去过呢。

“那里有啥可去的,挺偏僻的,坐车来回要两三个小时,里面都是些犯了错误的劳改犯,只有一小部分当地人,采石场可脏着呢,呆一会身上全是灰。”马翠英道几下就将布四个角剪好,问韩舒樱:“你看看行不行?

韩舒樱点头,马翠英顺便将手绢剪好形状,剪的时候都有点心疼,这么好的料子,做手绢也太可惜,但布料是人家的,现在的姑娘都爱美,爱俏,她不好说什么的。马翠英在缝纫机前坐下来,将机轴转了两圈,把针抬高,

穿针引线开始锁边了

韩舒樱在旁边琢磨着又打听道:“嫂子,听说你每个月都去采石场呀?

“对,给我家男人送点衣服吃的,那边环境差,生活苦,一个月有时候去一趟,不忙就去两趟。”马翠英脚飞快地动着,锁边速度快到眼看针就要扎到她手了,她就像手上长眼睛一样,每次都能安全移开,瞧得韩舒樱捏了把汗。“下回什么时候去啊?我也想跟去看看。

马翠英手下不停:“那边没什么好看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你一个小姑娘到那边干啥。

”没什么,就是待着闷,想跟你去瞧瞧。

“那行,下个月五六号吧,天冷了,我带几件棉衣去采石场,早上五点的车,你跟我一起去?

“好啊!”到时候请个假

很快围巾和两条手帕做好了,除了边角,几乎没废什么料,完完整整一块料子全用上了

韩舒樱拿在手里往头上一放,绕颈围了两圈,布料搭了大半个肩膀,将头发和下巴都盖住了,青色围巾里只露出一张雪白细腻的小脸。“真好看!”马翠英赞不绝口。

料子质地细腻柔和,围上后,她也没想到会这么亮眼,时髦得很,

韩舒樱将围巾从头上摘下来:“那行,嫂子我先回去了,你可别忘记这个事儿。”说着她从兜里掏了一毛钱放在桌子上“别啊。”马翠英赶紧把钱拿起来,揣回韩舒樱兜里:“也没花多少时间,不要钱,你拿回去。

韩舒樱问过对门小媳妇,她说简单的手工费,不费时间的话,翠英嫂子只要五分钱,如果改衣服费事的话,就是一毛两毛,都是街坊邻里来找,要得不多,赚的就是点辛苦钱。韩舒樱把钱放回去,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采石场干什么,曾祖父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可心里总归是想去看看的想看看她那早年风华绝代的三世祖曾祖,是不是真的就在鹿城采石场中.....

江见许早上四点火车。

与同事坐的特快列车一天一夜到达海市,将犯罪嫌疑人与资料转到海市公安局后,他们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中午在海市公安局食堂吃饭,公安局食堂竟然有盐焗大虾!还有羊肉汤.....

羊肉炖的那点精华都在熬汤里面,香得很,虾吃起来特别鲜美,羊汤喝起来特别滑!海鲜还不要票,两人买了一盆,大吃特吃一顿,吃完同事待在招待所睡觉,睡醒还要赶下午四点的火车回鹿城。江见许躺在床上,一直等同事睡着了,才悄声离开招待所,

他些业后有两年是没有踪影的,都以为他还在外地读书,连江母都不知道,他其实在海市执行任务,两年后任务完成,才调离国安,当时还受了伤,养了一段时间才回家,后被江局送到鹿城做个普通民警江分别看面容和美显年是个狠人同样在国安部工作过有段时间部分地区持多猖獗为国家安全江公一直隐藏息份接到并执行排查患请数持份子的任多待国家局热稳定后才调到地方他把儿子送进去组织这件事,后来被江母知道了,把他臭骂一顿,让儿子执行什么任务?那地方,要么杀人不见血,要么杀人遍地血,他自己一个人不要命就算了...知道的是他儿子,不知道还以为老子跟儿子有仇呢。

江母:他家老江,心真大

江见许很快拐进闹市里头,左拐右拐走了一会,在一处人少冷清的巷子尽头,有个酒馆

门面不大,冒着酒香,他一弯腰悄声进去了

三五张桌子,两桌客人,其中一桌在门口,两个人,点了盘花生米,在那醉醺醺地喝酒唠嗑,最里面有张桌子,坐着蓬头垢面的小年,脚踩着椅子边,手里拿着骨头在啃江见许见前后没人,老板在厨房忙,他直接走过去,敲了下桌子,拉开对面凳子坐下来

“哥,来了?吃吃,上好的牛肉!配这家香酿,绝了。

“吃过了。”盆里牛筋炖得酥烂入味,离开海市后,他再没尝过这个味儿的牛筋肉了。

“......查到了吗?”江见许给自己倒了碗酒,喝了一口,

对面二十来岁歪戴帽的小年轻,把手上的油往衣服上蹭了蹭,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扔过去

他的任务就是常年在酒馆周围蹲哨,蹲大半年了,连组织给的那人的毛都没见着,平时除了吃吃喝喝,也没别的事干了。江见许已经离开这里,按说是不能再回来,好在当初和他一批进来的人,有两个关系贼铁,江见许想查的事儿跟他们发了电报,一直没拿到结果,就知道他们不方便了,江见许趁这次来海城的机会,亲自过来拿。“我说江同志,杨家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你查遍了,连远房亲戚都不放过,为了你妹,啧啧,你可真是,斩草除根啊!可怕!”小年轻摇了摇头。“你阴阳怪气什么?”江见许不理他,把几张纸拿起来一张张仔细看,上面全是情报,都是杨家人的。小年轻啃完一块骨头,剔了会牙,瞧着对面认真看情报的家伙

这哥们真护短,为她妹妹的事儿,把害他妹妹的人全家查了一遍,出国的不提,留在国内还活着的,能查到的一个不拉,连只狗都不放过。不过这招好使,真的好使,只要让他查到杨家里面有一个是敌特,那杨家就完了,全家都要被国家重点监视,这辈子这家人都别想翻身了,永远被压在社会最底层,读书给你卡掉,工作给你卡掉,想进政府谁都能进,他们家人一个也进不了,把所有这家人能起来的可能性,全部死死碾在地上,像鞋底的蚂蚁,你说可不可怕这个人。

“小时候没看过连环画吗?”江见许看完一张翻下一张,“为国家者,见恶亦如农夫之务,去草焉,芟夷蕴崇之,绝其根本,勿使能殖,则善者信矣。”你少拽你那文言文了。”恶熏

江见许道:“那就给你来点你能听懂的,听过一句话没?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犯罪,

铲除祸根,勿留后患!否则全家遭殃

“你这个人呐,谁要得罪了你,那是要倒大霉的,我真有点可怜那个抛弃你妹的家伙了......”小年轻又从盆里捞出块肉无所谓吃起来。江见许拿起其中一张纸,问对面:“这个人,是杨弘杉的姑妈?

他嘴里含肉,抻脖看了眼:“哦,这是亲姑妈,这半年只有她一直试图联系这个侄子,杨弘杉他爷爷纺织业起家,到了他爹一辈,这两兄弟将家族纺织业发扬光大,虽不是刘鸿金家族那样的大资本家,但也混得风生水起,鹿城听说还有他们建的小洋楼呢,海城这边杨家人也有花园公寓的股份,全家出国后股份卖了,据说杨家当年那日子过得也是相当富足,就像老外说的什么......幸福伊甸园!

“后来国内形式不好,这两兄弟一见不妙,把国内资产一抛,带了钱全家跑去国外。

“只是这个杨弘杉,他爹是兄弟俩中的老大,他是他爹第三个儿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二哥已经不在了,大哥一家跟着父亲去了国外定居,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本来还有个妹妹也没了,就他自己一直留在国内,没有出国,出事前一直在大学教书,其它的我也没细查。“这些你自己查,我只帮你查海市与杨弘杉有来往的人,当年杨家兄弟把家里头的几个太太儿子都带走了,留在海市的人不多,都是些远房亲戚,表兄表妹,这些年也都安安份份,没什么异常,只有杨弘杉的亲姑妈,当年嫁在海市,丈夫现在是某厂计划劳动科的副科长。“她还记挂着这个侄子,这几个月往侄子给的地址写信,可惜,一次都没有收到回信,她还不知道她侄子进去了。”她没问题吗?‘

”暂时没有查出来,倒是她丈夫,在建国前有点猫腻儿。

“帮我查查他。”杨家人在他这里,已经是敌人了,需要铲除的敌人。

“行,我再帮你查一查,真是的,就会支使人,以后我有事找你,你也得痛快点。”小年轻支着腿,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两人又聊了会儿,彼此都有正事,吃完散场,小年轻出了店,继续隐在人海闹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