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春是金色锁链 作品

想结婚了

毛巾掉到地上。

江公安惊觉,喉咙滑动一下,他飞快移开视线,弯腰将地上毛巾拣起来,握在手里,转身面向窗户

”好看嘛?

“.....你,你把衣服穿好!”江见许拼命咳了声,觉得自己喉咙干渴,

韩舒樱其实也很害羞,她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儿

因为急于完成剧本,她仿佛在演小黄(不是)她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撩动着对手戏演员,演员嘛,得有对手戏。剧情必须要有实破点,才有进展

。这是韩舒樱通过这几次进度,慢慢琢摩出来的经验

这个突破点,得她自己找

她试过很多办法了,准确地说,就是戏剧化!剧情变化,剧情转折点,感情递进时.....

剧本每一节,每一场,都要有电影里所说的戏剧化进展!有冲击力的情节,剧本才会产生新的场次。要想加快剧本进程!就得强行推动它

否则剧情进展缓慢......她想快点完成剧本,那就得整活儿

干脆她就把自己总结过的经验,什么触碰啊,心速加快,听觉视觉触觉,全方面地把这些buff叠满,摘出一个办法。这还是刚才摆弄睡衣时,突然想到的

极致诱或心!

其实这些在剧里头她都演过,比如恋爱小短剧里面,男主闯进女主洗澡的地方,还有不小心看见女主换衣服,此类情节。只不过那是剧里,演员不是真的没穿,只是演成没穿的样子,现实就.....

好在她是在恋爱对象面前演

加上她演员出身,演过这种类似戏份,才能一咬牙,一跺脚,放开自己.....要不还真演不出这种抓马剧情作为演员,箭已在弦上,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本来还有点害羞呢,一直努力让自己放开,但看到江公安见到她手足不安,看都不敢看,极力克制的样子,韩舒樱一下子就不紧张了。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她这一身素白薄衣,真空上身,俏得能要人命。

江公安慌里慌张,强行镇定,但转个身差点没绊倒长凳。

看他这样,韩舒樱一下子就不紧张了,自信心也瞬间上来了,本来露一下她就想把外套穿上的,顺便看剧本有没有反应。如今兴致一来,外套也不穿了,她轻抬脚,挪小步地移到小桌前,慢慢地靠在江公安身边,吐气如兰,还学着戏里女儿国国王对唐僧的那小声儿,小手搂住他的胳膊,轻轻贴上去。摆足小妖精的姿态,磨蹭他道:“江哥哥,你为什么不看我?是女儿家不美吗?不媚吗?不香吗?不好看吗?”说着,还朝着因为职业,守着这个年代处对象也不能随便搞男女关系的“规定”,以及只有结婚后才可以亲近想法的江公安香香地吹了口气,自从食用剧本给的奖励后,她口气清新,皮肤亮泽,全身都是香的。

自从喝了米汤和杏干后,她明显感觉到身体变香了,皮肤有光泽了,从脸到全身,摸起来都滑滑的,嫩乎乎,她知道这绝不是几块钱雪花膏的功效,毕竟六十年后,美容院六十万的保养套餐她都做过,也没有这么自然的效果。如果哪天没有喝,脸就会稍微有点干,但喝了就像敷了三次面膜一样,滋润极了,一点也不缺水,普通人可能察觉不到变化,但韩舒樱是明星啊!靠脸吃饭的职业,镜头又能将脸上一切缺点放大再放大,所以平时脸上有一点点不对,她都能察觉出来,会赶紧去美容院保养,敷各种昂贵面膜但来到这里后,天天只喝米汤就解决皮肤一切烦恼,比美容院好用

还有凤髓萝卜,除了滋味鲜美,好像没感觉到什么用处,但她可爱吃小萝卜上的红缨子了,全进她嘴里,江公安都没份儿,那个红叶子,梗是红的,吃起来脆甜甜,撒点盐就着米粥吃,可鲜美了,吃完她觉得自己现实里睡得不好,经常熬夜导致状态不佳嘴唇颜色浅的状况都改善了。不贫血了,唇色越来越像凤髓萝卜缨的颜色,很是鲜亮好看,不但嘴唇,其它位置的颜色也都缨红起来,嫩乎漂亮搞得她都有点好奇,这剧本奖励到底是辅助男女主恋爱的工具,还是对她身为演员改善体质样貌的小奖赏总之,摘剧情动力足了。

甚至想着如果能把这些带回现实,就好了,她得省多少美容保养的钱啊,她一年光美容院保养费,都几百万起步了,这还不算贵的呢,毕竟她年轻,听说年纪大点的女明星,会做更多贵的保养项目,千万起步那种,赚点钱,全送贵妇美容机构和各大保养会所里了,那些保养项目密密麻麻的。从头到脚,包含每一个部位,私也有呢

韩舒樱一边说,一边望着眼前一直攒动的喉结,似乎喉咙很紧样子,胳膊上的肌肉稍一碰,就紧紧绷起,一硬一软对比强烈江见许不敢挣动,因为那处太软了,都怕自己一动,她就会受伤,所以强忍着没动弹

但韩舒樱可不理解他的体贴,她开始得寸进尺.....

韩舒樱探出头,逗他,毕竟六十年后可没有这样正经好玩的男人给她玩了,此时不逗更待何时?

她小声音瞬间夹了起来,那声儿婉转到什么样子,如果现在开直播,都要被咳警告的程度!她夹着嗓子道:“江哥哥~你说话呀,你看看我,看着我......江见许所有注意力都在他的胳傅上,从没有那么清晰的感觉到嫩这个字,说话就说话,还随着话音动作,来回晃身体,这对男人来说,能忍住不脑子一片空白,就不错了。他甚至偏过头,想挣脱去外面透口气,这女同志,她是不知道这样会怀孕吗?她真太高看男同志的意志力了,这种事估计她的养父母没有教过她,再喜欢一个男人,也不能在结婚前这样....这种.....后果非常严重,一日遇到一个不负责的,就像他妹妹遇到的那个.....这姑娘就完了

对于没有亲生父母教导的女孩,他怎么能欺负她,本来处对象亲嘴就已经是越过安全线了,真的不能再继续了,他转身想走韩舒樱整个人拉住了他,不让他走,每动一下,都挑起男同志那原本就脆弱的身心,身也脆弱,心也脆弱,天平的两端,道德的底线,两人拉扯来拉扯去,最后终敌不到对象的热情,没有走出门,韩舒樱不但垫脚亲他脸,特意在他耳边“呼”地轻吹了口气,擦拨:“情哥哥,你亲亲我.....”然后在他脸颊上用唇蹭一蹭,黏黏糊糊:“亲亲我啊...一墙之隔的牛老太,将屋里中午吃剩的红萼饼拿出来,又从墙角坛子里挟了两筷子咸落在碗里,打算放到煤炉上热一热,刚出门,就听到隔壁有个细细的叫声她竖起耳朵听,但院里不少人下班了,车铃叮叮叮地响,压水井处十来个人说话,牛老太再听就听不到了,她看了眼停放在隔壁门口的自行车,知道小江过来了,见不着人,应该在屋里。她把饼子掰碎扔进小锅中,添点热水,放炉子上煮,饼子吃腻了,就这样煮成粥换着喝,要不天天吃红薯饼子,嘴巴都没味儿,放好东西,她才走到两个房子中间门处,一走进又听到一声细细地叫,特别短促,作为过来人,儿子都生了的牛老太,哪还能不知道里面干什么,这两小年轻,胆子真大,院子里这么多人,就敢关起来胡闹。要被人知道说起嘴来,小姑娘都得没地方钻,她立即在小窗不远处,用力地“咳”了一声

屋子里声音立马停了。

过了会江见许出来了,手里拿着米和肉,还有菜。

见到牛老太站在棚子外看炉子,他脸色红润,面不改色地招呼道:“牛大娘,晚上我买了点菜,做好给您送点,您晚点吃。”韩舒樱在这里住,邻里关系不能太僵,也需要人关照,再说牛大娘就一个人,能吃多少,考虑到这一点,江见许和煦大方地笑着说牛大娘听了话,操着手,板着的脸缓和了,要换了别的小年轻没结婚在她房子里胡搞乱搞,那可不行,早就被赶出去了,但小江不一样,里面的小姑娘她也喜欢,这对小情都大方,她不介意,况且她清楚,这小江是公安,再怎么样也不会没轻没重的,出不了什么事。”行吧,今晚大娘就沾你们光了。

牛大娘难得露出个好脸,问他道:“你们俩,这是处上了?

江见许耳朵从屋里出来时,到现在仍是红的,但他超级镇定,将莱放到案板上,“嗯”了一声。

这就是处了

毕竟亲也亲了,摸了摸了,扯也扯了.....

想到刚才....江见许唇角不露声色地紧了紧。

牛大娘见他这会神清气爽,红光满面,就像那乡下神婆子说的,一脸红什么星动了的样子

她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这是被迷住了,就他对象那漂亮劲儿,

哪个男人守着人不迷糊啊

她目光看向棚子里案板上的东西,凑近一瞧:“哟,还买了肉,鸡腿肉呢,晚上要炖土豆吃啊。”土豆炖鸡肉,牛大娘说着吧唧了一下嘴,馋啊,大娘也馋肉啊,现在这肉票太稀缺了,根本买不到。她们院里也就是上次过节,家家户户才炒了那么一回肉,按片数,平日里吃肉最多的人家,还是正房那两户,一个月能炒个一两回,都是有数的。每当谁家炒肉吃,都能馋死院里的小崽子们,个个哭着嚷着要吃的,少不得父母拽回家脱了裤竹笋炒肉打上一顿。不过牛大娘还是板着脸说:“你一个公安能赚多少钱,花费这些,以后还过不过日子,有点钱都给你对象买吃的了。”又是精米又是白面,每次来都不空手,都带着东西,

江见许笑了笑,把莱站买的半只杀好的鸡装进盆里

牛大娘瞧着,见他打算自己动手做饭的样子,心道这小江对他对象太好了,好到大院里的人都说她旁边住的这个小姑娘,找到个好对象,那羡慕嫉妒恨啊。没嫁出去的姑娘,嫁出去吃苦头的媳妇,个个发绿的小眼神,牛老太瞧这些人,就想撇嘴,都是些见不得人好的玩意儿。棚子小,牛老太瞧着里面弓身弯腰,低头拣土豆心甘情愿给对象干活做饭的小江,她小声道:“我给你说小江,你这个对象我这几天观察,这小姑娘懒了点,爱漂亮,小衣服天天一套一换,花的都是你的布票吧?做饭就会煮点粥,其它做得都不行,三合面馒头都不会蒸.....江见许听笑了,拿了盆故意顺着她话儿重重道:“说的是啊大娘,她就这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吃行.....”说完,眼神还瞥了眼门,果然屋里传来拍水声”小江啊,你啊,就惯着对象.....

江见许没在乎这个,他找对象也不是为一日三餐,他们家庭也不需要媳妇天天做饭忙活,爱吃做,不爱做就吃食堂,没那么讲究。他单手拿着盆里的半只鸡,去压水井那边冲洗去了。

现在正是下班时间,院里可热闹了,水井围满了人,洗菜洗米洗衣服刷鞋,见江见许过来接水,盆里还有半只鸡,很多人都瞪着眼睛盯直了眼。还有不熟装熟地打招呼:“江公安,过来看对象啊?

江见许略带矜持地点点头,没说什么,但没说就是承认了

周围人立即热情起来

“江公安。你和小韩同志怎么认识的?还有没有未婚的公安给我家闺女介绍个啊,

”和江同志处对象,那姑娘可是掉进福窝里喽!才几天就吃上肉了。

“江同志,你这鸡可真肥,莱站买的吧?得有三四斤了,你们吃得完不?

”我均一半鸡腿给我家大宝,没有肉票,多给五毛补票行不。

这话一出,大院水井旁其它人都无语了,吃不起,就别想着吃肉了,打秋风打到公安头上了。

江见许愿意回答的,笑眯眯回一句,不愿意答的,直接装没听见,问的人自己就讪讪不作声了。

菜站就剩半只鸡了,被他买到,三四斤除了骨头两人吃刚刚够,还分她个鸡腿儿,为人民服务也不是这么服务法,他是公安,不是冤大头江见许快速洗完鸡肉,冲干净手上的血水,跟老王家人打声招呼,回了棚子,老王他们家男的在邮局工作,去公安局送过报纸,见过几面,还算脸熟回了棚子,江见许将土豆和鸡块炖上了,之前任务的时候,守的那地方也没什么馆子,嘴都淡出鸟儿了,对爱吃肉食的江见许来说,也是把个健壮的大小伙子憋的没办法了,偷偷去农家买了鸡,跑户人家借了炉子炖鸡吃,别的菜他不熟,肉菜他做得挺地道,都是外地任务那两年练出来的

等到鸡快炖好了,韩舒樱才从小屋里出来,又换了新衣裳,用青料做的衬衫,样式跟她刚穿来时穿的校园剧浅蓝色衬衫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主要是这年代衬衫款式不是很好看,还是她剧组的衣服漂亮。剧本奖励的青料做出来的衣服格外漂亮,她用的是双层青布做的,反正布料每天一块,双层料子做出来的衬衫更板正,有型,单层夏天穿,双层秋冬穿。裤子是用白料做的,也是双层料子,这次衬衫没有掖进裤子里,自然放下来,青衣白裤,后面梳着一条漂亮的马尾辫,辫子尾端用的白青两色发带绑起来,辫子不长不短,正正好,自然垂放在身后可漂亮了。远看俏丽,近看美,这把大杂院里一干大姑娘小媳妇看得直了眼,谁不爱俏不爱美,这一套衣服颜色也不扎眼,不显山不露水,瞧着怎么这么漂亮。颜色配得真好看。

江公安下班累了一天,还要过来给她做饭,东西还是他自己买的,韩舒樱难得良心发现,转在炉子前帮忙扇火,时不时还讨好地拿扇子给江公安扇一扇,以表示她狗腿般的感谢之意。瞧瞧这一对俊男靓女啊,羡煞旁人

爱说嘴的也不好瞎说什么了,人家对象公安,多少有点顾忌

房檐底下,下班凑在一起说话的钱美莲和赵文倩,在窗口站着往棚子处看

钱美莲不知道从哪儿抓了把炒黄豆,“咔咔咔”地咬着:“啧啧,你瞧瞧,那公安多宠她,我怎么就找不到天天给我买肉吃的对象,看她浪的,两天一件新衣服,那小公安的钱和票都被她榨光了,啧啧.....赵文倩眼神阴郁,心想,你懂什么,那公安是普通的公安吗,人家省城的,父母都有官职,一个月光工资估计就有好几百了,他们家儿子还能吃块肉都吃不起?那点钱票算什么。“我要是也能处个这样的就好了。”钱美莲边咬豆子边幻想如果有个带她下馆子买肉吃的男同志,她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嫁过去。赵文倩心道,你想得美,这种大院子弟,她寻摸了那么久,也没遇到一个,钱美莲?这辈子都别想了,就是那个女的点子好,让她先遇上了,赖上了。这就让赵文倩很烦燥,她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现在大杂院里现在出了一个长得比她漂亮,吃得穿得都比她好,还有个条件比别人好不知多少的对象,哪怕知道大院子弟只是和她玩玩,但也让她如梗在喉。对方竟然从一个农村丫头混到城里户口,还找到了国营商场的工作,处了个高...子弟。

她凭什么

自从进了国营商场,这女同志穿戴一天比一天时髦,无论外貌还是工作都压她一头,她再也不是大院里最漂亮的,最抢手的姑娘,甚至那次相亲没成后,院里人都在背后说她是个老姑娘,因为她过了年就二十四了。年纪越大越不容易找,家里人没办法,打算让她同那个县委三十四岁的二婚干部见见面,那男的大她十一岁,只因为条件是她目前所有相看的人里,最好的一个,嫁过去就能住进县委大院,可她看着不远忙活做饭,高大挺拔的年轻公安,又帅气又有劲儿,单手拎个炉子,几十斤在他手里就像玩一样再想到有个十五岁儿子的中年二婚干部,长相老不说,说不定尿尿都能淋到裤子,她心里头就跟堵了一样,不上不下的,凭什么她能找个年轻有为的,自己却只能找又老又丑的。”倩倩,你怎么了?不爱说话啊?

“我累了,回去了。”赵文倩接受不了别人过得比她好,甚至比她好得多,索性不看了,转身回了屋里,把房门一关。“脾气越来越怪了。”钱美莲念叨了一声,吃完炒豆,拍拍手走了。

土豆炖鸡肉好了,江见许给旁边韩舒樱使了个眼神

韩舒樱立马意会,起身跑了出去,从牛老太那边拿回个碗,将土豆鸡肉连汤带肉装了一碗,牛老太无亲无故,就一个人,平时照顾些还好,如果拖家带口,有儿有女,那就不太能照顾了,毕意鸡肉就有这么多,可分不过来。她装好就将肉送过去了,牛老太接过肉,说了两句话就转身进了屋,把门关上了,不给院里人窥视大概见到江见许和韩舒樱分肉给别人,转眼工夫,竟然跑过来一个小孩,也不怕人,走到小棚子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炉子上的锅,把手指放进嘴里,馋得直吧唧嘴”我想吃肉。

没人理他

”我想吃肉。”

韩舒樱坐不住了,江见许以为她会挟一块给他,不是他不想给,而是给不起,这院子里数数,多少个孩子,都跑过来分给谁呢,这个走了那个来了,如果这么干,这一锅鸡肉还不够分。没想到韩舒樱开口道,“哎小孩儿,你想吃肉,回家找你妈要肉吃夫,我们这个是花钱买的江见许这才放心,这丫头有时候大大咧咧,看人顺眼,东西随手就能给人,这习惯可不好

韩舒樱确实对自己看得上的人很大方,像她助理,一心一意跟她跑剧组,风里来雨里去,她赚到钱,转手给助理买台好车,平时出手也大方,助理也对她死心踏地,觉得跟着这样的艺人,有钱途,自然是一心一意盼她好,盼她红。但是,相反,要是看不顺眼,她可不是散财童子,她是撒泼童子

小孩儿见她说找他妈要去,当然不干了,嚎了两声,叫妈,周围静悄悄没有任何人过来

最后小孩儿见肉盛出来,不但没给他吃,还被端进屋里,肉没了就开始撒起泼滚地上嚎,“我要肉吃,我要肉吃!打了好几个滚,直到人家屋门都关上了,他妈才骂骂咧咧跑过来,扯起患子就打了个嘴巴子:“嚎什么嚎?那是人家的肉,能给你吃?你是什么金贵儿人还吃肉?人家又有钱又有票,你有啥?就有一张嘴,哭,哭什么哭,回家!”最后女的扯了孩子胳膊拽回了往大门左边走。靠大门那户人家养了四个儿子,过年都未必舍得吃顿肉,院里就属她家孩子最馋

小屋子里,江见许避嫌,端着米饭和香喷喷的十豆炖鸡,在窗口处长桌子前坐下,和韩舒樱拉开点距离。韩舒樱主动盛饭,他接过一碗,低头就往嘴里扒了口饭,这一天他跑了四个地方,去了趟周边村子,早就累饿了,大口扒饭想到什么,伸筷子挟了一块肉多的鸡腿骨,放到韩舒樱碗里。他挟过去时,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但知道给她挟块肉多的吃,江公安在男人里还算是比较会体贴人的了。

韩舒樱其实也有点羞涩,两人都没说话,她低头咬了一口肉,炖得真香啊,这个年代的鸡好像比后世好吃,她咬了一口,想到什么,突然筷子一拐,将自己咬了一半的鸡腿骨,递送到江公安嘴边。让他吃自己咬过的东西

这举动过于亲密,过于暧昧,不下于接吻

江见许就算“见多识广”,但这个“社会”有局限性,他哪儿见过这种情侣间的擦人手段,看着她咬过的鸡腿骨,含上去好像亲嘴一样。这是他以前想都不会想的事儿,让他吃别人剩下的?不可能!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这块骨头上的肉沾了她的口水,都是香的,最后张嘴把一块肉都吃了两人越坐越近,最后挤挤挨挨,韩舒樱挤,江见许躲,不是怕她,是想着不能再那样了,这个女同志不懂,但江见许懂,他这样,是在欺负她,占她便宜,这种事至少得等结婚以后。正想着,韩舒樱那边“啊”地一声,她挟的土豆块,掉下来一块,差点落在她衣服,落上去就脏了,她立即在满的胸前看来看去,摸了又摸....江见许一看那里,就想到之前的事儿,想到他的手,是怎么.....

他一时间控制不住地喉咙发紧,血向下流,他赶紧将自己视线移开。

低头开始大口吃饭,把韩舒樱吃剩下的土豆炖鸡连汤带饭,全干光了,火速吃完,匆匆刷完碗,拿起帽子说了声先走,韩舒樱调皮地在后面喊他江哥哥,他都没反应,跟后面有什么妖精撵着似的,蹬着自行车飞快地离开了大院韩舒樱视线右下角的剧本早就在闪动了,她随意点开,第八场戏,完成了!

剧本第八场: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樱桃立上头,拨弄樱桃的手(完成)

奖励:豆绿灰毛丝绫布一匹

韩舒樱见到场景描写,只想“呸”的一声,她才不是小荷呢,她这事业线,非常之饱满雄伟,还有这个描写,擅改古诗词,差评她直接略过看向奖励,最后在柜子里找到了,跟之前两匹布不同,豆绿灰布料要厚实一些,虽厚实,却软如羊毛,轻如鸿毛,入手的感觉特别好,又暖又轻又绵柔,颜色也淡淡的,很好看,可以做一件棉衣穿,做裤子也很好,甚至做被套床单,很小清新,韩舒樱小心地将布料放回去。晚上洗漱后,韩舒樱穿上薄软的睡衣,舒服的躺下,躺在床上,想着江公安今日的反应,乐了一会。但想着想着,又想起曾祖到事,虽然做了棉衣送去,但曾祖的鞋也破破烂烂,还是要找人做一双棉鞋,她走的时候特意用从衣服上偷扯下条线,找了借口说曾祖裤脚脏了,蹲下时快速量了下曾祖的鞋码,上次做衣服那块土布还有剩,足够做两双鞋子。提到曾祖,她突然记到个事儿,她记得爷爷说过,父亲资本家出身,六十年代受人诬陷在劳改场自杀了。而这个诬陷父亲的人,爷爷小时听他娘说过,爷爷自小就知道他是谁,一直记在心里,且怀恨在心,有着为父报仇的耐心,后来改革开放,不少曾经出国逃难的人归国,其中就有曾祖父的大哥,也就是爷爷的大伯,大伯和父亲一奶同胞,关系很好,得知弟弟被诬陷窝索地在石场牛棚自杀,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得知害弟弟的人后,曾为报复对方,用了两年时间搭上对方的线,用公司设了个局,,将这个人拉下马。可惜最后不但没扳倒对方,反而搞得自己公司破产,外债累累,最后大伯逃回国外,杨家人曾数度回国创业,但生意一直莫名被打压管制,发展不起来,最后不了了之。爷爷自此也失了心气儿,如果不是对方着实手下留情了,他大伯出不了国,他可能还会进局子蹲几年。最后爷爷离开京城销声匿迹,全家搬到一个小县城里落脚,开家小饭馆维持生计,直到那个人离世,韩舒樱父亲才敢用多年开饭馆存下的一笔资金,做起了生意,发展很好。韩舒樱那时候还太小,根本不懂这些大人之间的恩怨,只是偶尔听他们说起,将这些事串联起来,她只知道以前有一个杨家的“宿敌”存在,两代人没斗过他。她自己小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当时有个人在电视上讲话,很多镜头对着他,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年纪,有白头发,保养得很好,自律、得体,面对镜头微微一笑,风度翩翩,当时做在沙发上的父亲就斩钉截铁地说:“杨樱,记住他,这就是爷爷说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