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樱感觉到热源离开了,她才清醒过来。
立马知道刚才那东西是什么……
她顿时耳朵红了,别看她活了三世,三世都是个雏……
这方面经验无,三世活得都不长,第一世只顾着学习,工作,离开学校后天天起早贪黑在工地上摸爬滚打,脑子里全是建筑师考试,资格证书,招标数据,哪有时间找男人!
第二世活到十八岁戛然而止,全程养家,陪小弟科考,这一世到现在也才十六岁,没接触过,不懂,也没有经验,所以,她才知道原来十八岁的男孩子早上阳气足的时候会赢的跟扇柄一样,让她一点都没反应过来,那东西会是……
两人一下子不自在起来,他说完,就翻身企图用被子盖着自己那见到了喜欢的人,兴奋的要上天的小东西。
另一个从床上爬起,赶紧撩开幔帐穿上了鞋。
她低咳了声,低声问:“世子可要洗漱,乌总管在外面备了水。”
半天,身后床上的世子在幔帐里嗓音沙哑地“嗯”了一声。
听声音就知道天花最难过的一关,过去了,声音可比虚弱的时候有力多了。
她看了眼,果然疹子消了大半,只剩下浅浅的红点了。
纪樱贴心地给他留下整理冷静的空间,转身出了门。
她一走出去,远处几个舱房的门立马“怦”地一声关上了,有人得了天花,如今船舱的人连窗户都不敢开。
守在远处的乌须和几个护卫,见纪樱竟然出来了。
皆是一惊。
纪樱很少出来,只有送水送饭,他们敲过门后,纪姑娘才会出来取东西。
今日怎么突然出来了!
乌须第一个反应就是,世子不行了,他声音都发抖起来了。
吓的,若世子真没了,他要怎么跟皇上交代!
是的!乌须是皇上的人,专门皇上多年前专门从宫里调出来照顾小世子的。
世子若有事,他可以直接向皇上禀报。
不过这些年他一直照顾世子,很少进宫,世子在亲王府里衣食住行都不缺,一个人住着偌大的世子府,伺候的丫鬟加小厮,护卫,多达二十几人。
一开始到王府,他真以为自己是来照顾裴亲王世子,还想说,皇上与裴亲王可真兄弟情深啊!感动人,连王爷儿子皇子都这么操心。
他那时只知道自己是皇上的人,任务就是看顾好世子。
直到后来,他才慢慢砸摸出点味儿,皇上有众多皇子,却一直记挂着裴亲王的世子,这不对劲!
真的很奇怪。
而且裴亲王也很奇怪,他一点都不亲近世子,反而对续弦王妃所生的公子疼爱有加,这区别对待实在太明显,他和护卫都看出来了。
明显到小世子从小就眼巴巴的看着裴亲王,希望他能抱一抱自己,但裴亲王从来也没有抱过世子,小世子由开始的期待慢慢变得失落,长大了,性子又一点点变得冷漠怪厉起来。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也隐晦地跟皇上提过,皇上沉默许久。
“……不必带世子往裴亲王面前凑,离他远些,他不敢对世子如何,但朕亦无法强迫他疼爱恒儿……”皇上也无奈道。
“罢了,你好好照顾世子,日后朕会常宣他进宫……”
但再多次进宫,再多的奖赏,世子都不稀罕,扔到库房不再理会,却只眼巴巴地盯着裴亲王,盯着那点根本就没有的父子亲情。
这些乌
须也都看在眼里。
这两日她只给他擦了脸,脖子和手臂,得了天花的人会忽冷忽热,要么一身汗,要么瑟瑟发抖,尤其疹子鼓起来的时候,一碰他,他就难受的很,纪樱也他怕着了凉,没敢乱动。
如今疹子消了大半,症状也轻了许多,他身上有了力气,就觉得身体黏且湿,想沐浴了。
但条件如此,谁敢抬着浴桶进来啊,只能用温身擦身。
但这小世子病了,就爱折腾人,他倔强地站在那儿,不肯接,而是道:“你给我擦,我还病着,我是病人!”
呵,还是病人!
纪樱拿着手巾,瞥他一眼,说话中气十足,长得人高马大,还跟她撒娇说他是病人……
真是欠了这个小世子的,他不接,她只好拿着手巾走过去,先给他擦了下后背,她手巾一放上去,就见到他后背动了一下,那蝴蝶谷一颤一颤的,极为敏.感的样子。
纪樱装作不在意的用手巾,麻利地给他从肩处擦到腰处,结果一擦到腰处,他就收腰紧腹。
开始纪樱还奇怪,腰这么敏.感吗?怎么一碰就一紧一紧的,后来一想,这不是男人肾的地方吗?还真是敏.感的很啊。
她忍不住笑了,又在他腰处多擦了两下,惹得他不自在地动了下腰,抬头一看,小世子耳朵后面都红了……
毕竟是个小世子,没有经验,全凭本能。
她漫不经心地将后巾翻了面,随口问了句:“……在府里,是不是很多丫鬟给你擦背啊?”
她真就是随口一说,毕竟古时富贵人家有丫鬟很正常。
没想到这小世子一下子听出了她的话里弦音,竟然紧张起来,他立即否认道:“本世子可从来没有让丫鬟擦过背,府里有浴室,有热水池子,本世子平日都是泡浴,丫鬟都是赶出去的……”
这回答,可真完美!
纪樱舒服了,帮他擦完后背,两侧也擦了擦,后背上的红点少了许多,只剩零星几个,已经平了,不太能摸得出来。
她边擦边道:“……世子这病,已经大好了,疹子都褪了,到了明日估计就看不出来了。”她边说,边整理了下手巾转到他正面,给他擦一擦前面。
结果布巾刚扫了一下,小黑被拨动了一下,这一下,可捅了窝了,明显看到面前的人颤抖了下,打了激灵!纪樱奇怪往下看了眼。
她看到了什么!
薄薄的裤子,此时有什么在无拘无束支棱起来了,支棱得挺高的,纪樱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看到的时候,头皮都麻了,她握着手巾怔然盯着,更可怕的是,她就盯了一下,竟然还……还会……
会动啊吓得纪樱急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最后尴尬地将布巾扔给他,“……前面你,你自己擦!”
说完捋着袖子,快步走出了内室。
这回裴世子不吭声了,哪怕布巾扔给他,他差点没接住,也没敢发脾气,不敢吱声,谁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子。
怪只怪她的小手又香又软,抚着他后背的时候,简直比得天花还难受。
一到前面,他又能看到她,真美啊!这绝对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是真美啊。
而且长得哪哪都吸引他,本来看她就入迷,结果她还拿布巾撩拨他,很快他就控制不住了,瞬间直耸入云,被她看到时更是如磐石头般倔强不屈,自然生长……可惜吓怀了前前人,布巾都给扔出去了。
他心虚才不敢吭声,只
能望着下面不听话的弟弟, 咬牙切齿,拿着布巾自己的笨拙地胡乱擦着。
接下来,纪樱每天还是给他吃九粒百解丸,这般过了两日,他身上的疹子就无了,全身上下光滑一片,彻底好了,为了巩固,又在房中待了一日。
天花好了,世子是精龙活虎,完全恢复了以前的状态,每日的饭食也能吃了,病一好,胃口也好,送来的餐食虽一般,但就着小咸鱼干也能吃三碗饭。
身体一好,欲.望就来了。
天天与心上人待在屋子里,屋子里又只有一个床塌,他病了,为了看顾他,两人晚上都是睡在一起的。
到了第三日,见他好了,不需要照顾了,纪樱就想在地上打地铺,裴世子根本不肯,拦腰一下子就将人抱床上去了,霸道地不许她下床。
这年轻力壮的小年轻,谁能顶得住啊!
虽然说世子年轻,还有点羞涩,但自从上次被纪樱看到了他“丑处”,他不但不羞愧了,反而面皮厚了些,开始破罐子破摔,心想反正已经被看到了,那就索性在纪樱面前放开了。
丝毫不管他那伞柄有多嚣张,一晚上都不消停,不但如此,竟然试图压在纪樱身上,激动地搂着她,想亲她,还想给她看看他的宝贝!
纪樱心里是震惊的!
这男子在床上,无论多大,都是如此……脸皮厚吗?简直没脸没皮……
要不是他长相俊美,长得好看救了他,她绝对能给他扯掉了。
一男一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晚上又同睡一床,又互通心意,又是最容易in的年纪,可想而知,他没有把怀里人吃了,吃干抹净,都是对怀里的女子极大的尊重。
但年轻的身体贴在一起,炙热的胸膛天天搂着她,就是纪樱也迷糊啊!谁说只有女色惑人,这男色威力也不小!
加上他脸皮厚,一放开简直黏人,在床上撒娇,求着磨着,到底让他央求着寻了香唇亲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男子本性天生如此,一边亲,手也不肯闲着,总要摸点什么。
纪樱衣襟就被扯开了,裴衍恒从未如此快活,纪樱的声音每一声都听得他头皮发麻,恨不得埋在其中。
激动的像条活蹦乱跳的鱼,待到她回过神来,肚兜带子都开了,一只手忙得不停,简直疯狂。
但到底是克制了,哪怕在这种幔帐一放,好似洞房的天地中,年纪轻轻的他还是克制住自己,哪怕如那砚台,如墨棒,就算青筋爆出,忍得额头上都是汗,就算怀里人已经意乱情迷,他嗅闻不断,可为所欲为,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若说以前的他,对自己的人生还是懵懂的,是迷茫,恍惚的!
但在经历了亲王府里的事,经历了参军,天花,大生大死,大灾大祸之后。
人总是会成长的。
长大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他突然间明白自己要什么了,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人生,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怎样才能实现它。
心里一下子就有数了。
他手挟着粉在怀里人衣衫里忙碌着,凑到她耳边,对着迷蒙轻哼的怀中人道:“……你一定要记住你说的话,你说过,我的天花好了之后,我只要不纳你为妾,也不让你续弦,其它的你都会听我的!”
纪樱被扯得都麻了,哪里听到他说什么,只“唔?”了一声。
“……我说你要听我的!听到没有。”
纪樱随意地哼了一声。
她三世没谈过恋爱,当然
想谈了,但又因为心理年龄比别人成熟,一般的她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