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他那天真是帅爆了,一个酒馆的人都在看着他,又觉得他太高岭之花不敢下手,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谁啊,我马上就去找他搭讪,聊了一晚上,我就把他给拿下了。”
林炽骄傲地挺起下巴。
虽然他那天第一次贡献出了自己的p股,但是不管,这怎么也是他战绩上辉煌的一笔。
“……真的假的?”霍宇凝一头黑线,“酒吧里?李庭言这么随便的吗?”
“真的,”林炽被“随便”两字逗笑了,又拿了个软枕往腰后垫了垫,轻佻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他可一点不随便,他跟我能睡到一起,那完全是因为我天赋异禀。再说了,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是谁,就知道他叫李庭言,睡得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等我想起来去查查他,那都是我们认识两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对着霍宇凝两手一摊,“不骗你,我俩就是这么认识的,没什么惊险刺激,也没什么浪漫加成,纯属巧合。”
当然,非要说浪漫,那也有。
他跟李庭言还一起参加了一场婚礼,只不过,新郎是李庭言的心上人。
但这就不能告诉霍宇凝了,这属于李庭言的个人隐私。
霍宇凝默默喝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攀不上的资源,林炽随随便便就给捡到了。
她的视线在室内扫了一圈。
她说林炽被养得细皮嫩肉,那是一点没夸张,刚刚一路进来,她就看见李家的家政人员在给林炽送吃的,态度恭恭敬敬,又对林炽的喜好了如指掌。
不用说,这肯定是李庭言示意的。
她太了解林炽了,说好听点是潇洒随性,说难听点就是个狗脾气,做事情从来只随本心,一点违背原则的抉择都不愿意做。
林炽说是炮友,那就肯定真是炮友,没准备借李庭言的势力,也没想跟人谈情说爱。
可李庭言又是怎么想的呢?
霍宇凝按了按太阳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急急吼吼赶过来,却发现她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行了,我也懒得管你。”她叹了口气,“反正你这个人看见漂亮的就昏头,李庭言么这种级别的阔佬,又是那身材长相,给你当炮友,你也不吃亏。”
但她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说道,“但你跟人当炮友就当炮友,不要沾染别的。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些豪门水都深得很,你在圈子里也没少见这些破事,像李庭言这种身家的人,不是一般人能掌控的。”
林炽轻嗤了一声,“我又不傻。”
他当然理解霍宇凝的意思,对霍宇凝来说,李庭言这种人都是危险人物,分分钟能决定他的生死,万一他把人惹毛了,自己的事业丢掉不说,也许连生活都成问题。
他们只是炮友还好说,但万一他哪天脑袋想不开,跟人玩“真爱”,那才是自己找死。
他安慰霍宇凝,“你多虑了,李庭言首先就不是人品差劲的那种人,其次,我们不会恋爱的。”
他眼神澄澈,语气轻松,“他不喜欢我,只是跟我合得来罢了。”
霍宇凝对此持保留意见。
不是她吹,这些年能完全抵抗林炽魅力的,除了撞号了,她找不出别的原因。
但是林炽这样说,她也就姑且这样信了。
可话说到这儿,她又升起了别的好奇心。
“说起来,有件事我还挺纳闷的,”她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即使屋子里就她跟林炽两个人,也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李庭言长这么帅,这么高,完全是那种性感又禁欲的极品,他居然是个0啊?”
她声音里有点压抑不住的吃瓜的兴奋。
她可是知道林炽的取向的,自打她认识林炽以来,林炽好像都是1。
她求知若渴地望向林炽,等着林炽向她确认,却发现林炽面色古怪,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
林炽摸了摸鼻子,良心几度煎熬,甚至隐隐刺痛。
但很快,他就把良心这种东西丢掉了,郑重地给李庭言造谣。
“对,他是0。”
林炽颇为无赖地想,这么久都没睡到过李庭言,他过过嘴瘾怎么了。
他也很想重新当1啊。
.
等霍宇凝用过晚饭离开的时候,李庭言正好回来。
遇见霍宇凝出来,他打了个招呼,还
客气地邀请霍宇凝可以再留一会儿。
但这位霍小姐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连拒绝,迅速溜了。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庭言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总觉得刚刚这位霍小姐看他的眼神十分奇怪,又兴奋又好奇,但又死死地克制住想要扬起的嘴角。
但李庭言也没细想,他很快就去了林炽的房间里。
林炽正在床上看电视,旁边还有个果盘,比起他这操劳工作的人,真是惬意得不行。
他在林炽的旁边坐下,习惯性地又去摸了摸林炽的额头。
“今天身体舒服一点了吗?”
他问。
“早好了,医生都说我没什么问题了,”林炽嘎吱嘎吱咬着哈密瓜,撸起袖子给李庭言看,“我觉得我现在能去参加马拉松。”
李庭言笑了笑,也没反驳他这不切实际的话,又问道,“今天跟霍宇凝聊得高兴吗?”
“那当然高兴。”
林炽眉飞色舞的,但是随即想起自己刚刚造了李庭言的谣,又咳嗽了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道,“不过也没说什么,就是聊了聊工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