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棠迷迷糊糊出了门,被清晨带着几丝清凉的风一吹,才算清醒了过来。
她是怎么了,她是被谢瑾美□□惑了么?可见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开始“色欲熏心”。
沈兰棠到了约定地点,婉宁公主和戚桐君也已到了,阿依朵从齐王府出来。四人早已熟知接下来的流程,抛弃繁琐的寒暄环节,直接往闹市去了。
阿依朵昨日被街上的小馄饨味给诱惑了,今个儿第一个走向的就是路边的早餐摊子,又从隔壁买来了一笼小笼包和一个葱油饼,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沈兰棠前两日就发现了,阿依朵胃口很好,别看她人不大,在她们的族人面前还是“小巧玲珑”类型,但饭量约是婉宁公主的三倍,沈兰棠和戚桐君的两倍,而且她吃了还不胖,沈兰棠估计热量都到她腹肌里去了。
阿依朵前两日都在城里,今天想去郊外,她们那儿没有江河,湖水是圣地,只有最纯洁的马儿可以下水,或者是小舟用于特殊情况,平时根本感受不了湖上泛舟的快乐,所以今日她打算半个下午都在船上度过。
沈兰棠她们给她准备了一堆零嘴还是游戏,供她舟上玩耍,玩闹了好一阵子,众人歇了下来。
沈兰棠看着站在船头兴致高昂地举着一竿鱼竿垂钓的阿依朵,空闲下来的脑袋又想起了早上的问题。
“公主,你会武功么?”
“会啊。”阿依朵不在意地回答:“我们那的人,或多或少都会一点。”
哇,果然如此,沈兰棠从一堆零嘴中爬着走出船舱,日光之下,跃动着浮金的金丝纱裙遮住她纤细的脚踝,桃红的披帛衬得她娇肤赛雪,她倚在一个靠枕上,乌发流泻,好奇地问:
“公主,我听闻你来兆京是来找夫婿的,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戚桐君和婉宁公主也好奇侧耳过来听。
阿依朵歪着脑袋思考:“要当我们汉克族的女婿,首先得能独当一面,像个真正的勇士一样面对族人的挑衅为难,要能够骑马射箭,既然是你们汉人,还要会吟唱几句闲诗,无聊的时候能逗我开心……哎呀这个事情我也说不好的,汉克族人相信缘分,缘分到了哈喀莎会指引我的。”
遇事不决,相信神的指引。
沈兰棠点点头。
阿依朵反客为主,她看着婉宁公主说:“我听说婉宁公主也还没有定亲,你想要什么样的夫婿啊?”
“我?”婉宁脸上露出慌乱,她脸蛋泛着红晕,小声地说:“一切但凭父皇母后做主。”
“那你自己没有心怡的对象么?”
“我……”
戚桐君补充道:“不说对象,就说什么样的。”
“……我喜欢温柔的,英俊的,说话慢条斯理不会和我争吵的。”
婉宁说的类型就是时下大众审美了,阿依朵点点头:“的确,你这么胆小乖巧,要是夫婿太粗鲁,你会被欺负的。以后你若是受了谁的气就报我的名字,就算我不在,阿姐也会给你做主!”
婉宁公主真心实意地道:
“谢谢公主。”
阿依朵怎么也钓不来鱼,把鱼竿往边上一扔:“不钓了不钓了,我要划船,这个桨怎么划啊……”
……
……
今日是众人陪伴阿依朵的最后一天,倒不是她要回去了,而是此后几日有官方活动,也就是谢瑾提到的两军比试活动。
这天结束,阿依朵如常回了齐王府,今日在皇宫本该有晚宴,但阿依朵仗着自己任性躲掉了,一直到吃完晚饭才回来。原本齐王府只有阿依曼的奶娘和几个近侍是汉克族人,但这次阿依朵带来了不少人。府里靖人和塔得尔人各占一半,阿依朵回来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
姐姐还没回家,阿依朵蹦蹦跳跳地去了她的寝宫等她回来,她今天还没来得及和未来甥女/儿聊天呢,汉克族人相信,婴儿在母亲肚子里面是有灵魂的,听得到血脉相亲的人的声音。
“殿下……”
四皇子醉醺醺地推开下人,脚步踉跄地走进宫殿。
自从他“出了事”以后,从前依附他的人全部都走了,偶有见面也是如避蛇蝎,就好像,好像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得皇帝宠爱了!
如果不是阿依曼,不是她嫁给了自己,自己不会因为夫妻不和在外面花天酒地,如果不是她太过高傲毫无一个妻子,女人的样子,他不会跟别的女人夜夜欢好,最终得了那种病,他不会……一
切都是那个女人的罪过!
四皇子推开寝宫门,醉醺醺地喊道:“阿依曼,阿依曼!”
一个少女出现在他面前,她比阿依曼年轻,看起来也更加的热情,但是她们拥有一双相同的眼睛。
“四殿下。”
四皇子只觉得这声四殿下充满了嘲讽,她和她的姐姐一样,甚至不叫一声“姐夫”,因为在她心里,自己根本不配当她的姐夫。
四皇子踉跄着身子上前。
“你果然跟你姐姐一样不知道什么是尊卑礼仪,来,姐夫来教教你,怎么样当一个好妹妹!”
阿依朵侧身避开四皇子扑上来的身体,看着露出狰狞神色的四皇子,阿依朵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马鞭……
宫中,宴席正在盛时,一个太监匆匆上前,在皇帝耳边说了两句,皇帝脸色一变,眉心跳上冷意。
他朝着旁边皇后交待了几句,朝左手边的塔得尔王笑道:“出了这点小事,朕先去处理下,很快就回。”
塔得尔王正在欣赏勇士表演,畅怀一笑:“皇帝请自便,不用客气。”
皇帝这才离开。他离开后不久,就有下人走到阿依曼身旁,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阿依曼脸上流过一个冷笑,不动声色地拿起桌上的奶酒。
皇宫中,四皇子已经被抬进了宫里,两个御医正在为四皇子诊治,阿依朵手下没有留情,抽得四皇子皮开肉绽,春日衣服少,血丝从衣服里渗了出来。
皇帝踏进宫殿。
“父皇,父皇!”四皇子挣扎着向皇帝爬去,抱住他的大腿,哭喊:
“父皇为儿臣做主啊,他们塔得尔的人实在欺人太甚!”
皇帝冷冷一笑:“拿鞭子来。()?()”
身边的大太监一愣,但还是很快将挂在墙上的一根皮鞭呈到皇帝面前。
四皇子一愣:“父皇?3()3?3♀?♀?3()?()”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鞭子,朝着地上的儿子狠狠抽去,大太监眼角一抽,避开视线。
偌大的宫殿,只传来几声凄惨的叫声。
……
……
第二日,两国友好比试大赛正式开始!
此次比试虽说是两国之间,但规模并不盛大,唯恐伤到和气就只是小规模比试。
地点定在皇宫演武场,本来只有百官和皇室才有资格旁观,但阿依朵给自己的小伙伴抢到了名额,所以沈兰棠和戚桐君也能进宫,太后担忧阿依朵玩得不开心,还把两人位置放在了阿依朵身边,就形成了皇帝,塔得尔王,阿依曼,阿依朵,沈戚二人这样至高无上的排列方式。
沈兰棠:这辈子没坐过这么高级的座位。
古人有言,既来之,则安之,沈兰棠相信塔得尔王这样的大人物,是不会跟她们小姑娘计较的,到时候靖朝将士赢了之后,自己不要表现得太激情就是了。
第一场比试是三人对三人,进行肉搏。
三人之间可以成队形,也可以各自攻击,反正观赏性还挺高的,塔得尔的勇士人高马大,膘肥体壮,道靖人也是英勇挺拔,外形上不输塔得尔,而且动作刚硬间不失灵巧,反正就沈兰棠从小受到的汉人教育而言,她觉得靖人的表现更具美感。
不过,美不美还不是最重要的,能赢才是要紧事,塔得尔勇士拳拳带风,一拳能够把沈兰棠内脏给打烂,靖这头三两拨千斤,很少轻易出击,每回出击都是等到对面露出破绽时。
依沈兰棠看,靖人能赢最好,输了也不打紧,皇帝应该还不会小气到输了就要惩治这些人,除非输得太丢脸,而两边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两头各有往来,打得有来有回十分精彩,让观众席上不时传出喝彩声。
塔得尔王:“皇帝,你们的勇士,很厉害啊!()?()”
皇帝龙心大悦,微笑道:“塔得尔的勇士亦是顽强!()?()”
最后,还是靖朝将士略胜一筹,看到下方决出胜负一刻,沈兰棠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主场比赛第一场没输,后面几场就轻松多了。
第二场比试是传统角力,就是现代相扑,这个显然是塔得尔人更有经验,角力一共进行了三场,靖朝只赢了一场,不过这个有文化原因在,怪不得人。
第三场,是力气比试,双手各出一人,分别拿起场上不同重量的石锁,看谁坚持到最后。
目前为止,除相扑外其他表演都是带着面具的,一为防止伤
到脸,二为保持友好。
力气比试也不例外,靖朝这头参加比试的人一出来,沈兰棠就笑了出来。
阿依朵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沈兰棠摇头:“没什么。”
谢瑾那天说的那么严肃,她还以为他要参加什么高端比试,结果,就这就这?
场上演武
官挥舞旗帜,表示比试开始,先是有靖朝这边举起石锁,场上分别有一钧,二钧,一石,二石,一钧相当于三十斤,一石为四钧,就是一百二十斤,六十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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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跳过最轻的一钧,直接举起二钧的石锁,而且看他轻松模样,估计这也还是热身。()?()
塔得尔勇士同样没有让人失望,轻松举起二钧。()?()
谢瑾再次走向一石,同样轻松,塔得尔勇士亦是。()?()
这两人一石,二石,百来斤的重量在他们眼里跟玩似的,这就是掉下山崖半个月基本恢复的人的实力么?的确恐怖如斯。
二石结束,场上官兵没有拿出新的石锁,而是将一石的两边石锁推进了二石里边,看谢谢要去挑战360斤的重量,沈兰棠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戚桐君察觉到她的紧张,握住她的手,沈兰棠对她勉强一笑。
谢瑾啊谢瑾,输了没关系,别把腰弄折了,还有你的腿。
只见谢瑾站在石锁中间,他在第一次举起石锁是微微一顿,然后腰部和大腿猛地绷起,三石石锁被他高高举起。
“好!”
沈兰棠一个没留神,欢呼出声。
幸而一旁阿依朵和塔得尔王也在高声欢呼,沈兰棠心脏扑通扑通跳,开始毫无体育精神地在心中默念那位别举起来。
然而塔得尔的勇士在片刻的迟钝后也将石锁举了起来。
沈兰棠弱弱道:“他们接下来不会再加一石吧?”
240kg,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人家世界冠军是天天在训练的,你又不是天天在那举杠铃。
戚桐君眼中也流出担心,幸而,这一次加的只是一钧。
只是三十斤啊,那没事了。
谢瑾的动作看起来比刚才还有些许迟钝,但举起来的姿势依旧很稳,腰部大腿和后背膨胀的肌肉就好似一张拉满的弓。
“你们这个举重的勇士真不错!”阿依朵赞道。
沈兰棠现在都无力关注“尔康”不“尔康”了,她的心脏都要坚持不住了。
塔得尔勇士同样成功。
两个人看起来似乎都已经到了极限,但两人都没有放弃。
又加了一钧。
沈兰棠已经放弃担心,她现在是无情的观看比赛机器人。
谢瑾的动作更加迟缓,但最终举起了石锁。
轮到塔得尔勇士,他在深吸一口气后用力抬起石锁,然而在最关键地向上举起时他仿佛失去了力气,无论他大腿腰部如何用力都无法站起身来,这种僵持状态是最不妙的,一旁谢瑾立刻借着一旁石锁飞身至他头顶,在石头锁中央一握一提,头顶重量稍有缓解,塔得尔勇士趁机将它高高举起,然后扔回地上。
塔得尔王:“哎呀,我输了!”
场上塔得尔勇士朝谢瑾行了一个臣服的礼。
沈兰棠:“现在是……”
阿依朵叹息道:“是你们大靖勇士赢了。”
沈兰棠内心: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用力握紧戚桐君的手,朝着她露出一个又
委屈又欣慰的笑,戚桐君看了不由摇头。()?()
接下来还有什么骑射比赛,蹴鞠比赛,最后一场是自由武器比赛,阿依朵忽然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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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注意着她的沈兰棠:“……”()?()
阿依朵:“皇上,阿父,这场比赛阿依朵也想上场。”()?()
沈兰棠: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皇帝大笑道:“一年前你姐姐也是这时候站了起来,你们二人不愧是姐妹,大王,你觉得怎么样?”
塔得尔王眼中满是欣慰和宠爱:“我儿要上场
,就让她上吧。”
“谢皇上,谢阿父。”
阿依朵走下场,和她比试的将士同样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楚样貌,两人所站区域两端各自放着一个兵器架,上面陈列着刀剑枪捶鞭斧棍等常见兵器,阿依朵先是拿了一条头部带刺的铁鞭。
“你不用顾虑我的身份,尽管向我攻击。”
靖将士选了一个流星锤,流星锤对铁鞭,倒也合适。
随着旗帜挥下,两人立刻发起攻击,阿依朵下场前换了一身护甲,脸上也由铁面具保护着,毕竟皇室不可能真的让她受伤。但重重重物束缚之下,阿依朵动作依旧迅捷,鞭子在她身上宛若一条灵活的长蛇,而男人的流星锤同样灵活,而且足以应对鞭子各种刁钻角度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又各自点到为止。
阿依朵用鞭子尽兴了,又换了一把红缨枪,红缨枪配上她潇洒身姿,煞是威风凛凛。
而男人选了一把剑,刚才两人身法保持一丈左右距离,这会儿变成了近身战,缠斗也更加激烈。
阿依朵的长枪数次挑中男人肩膀,但都擦肩而过,她的眼前也同样遭受了男人几次攻击。
从鞭子换到枪再换到剑,阿依朵一共使用了四种兵器,两人战斗酣畅淋漓,让场上人连连叫好,沈兰棠也从一开始的担心慢慢放松欣赏。
还是那句话,毕竟皇帝不可能真的让阿依朵受伤。
随着阿依朵翻身在男人胸口连踹了数脚,她的短刀横在了男人脖子上。
靖将士:“属下认输!”
阿依朵脸上流着热汗,神情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是让我。”
“阿父,我玩的很尽兴,这场比试就当平局了吧。”
皇帝:“这……”
塔得尔王:“哎,贵国勇士让小女玩得很尽兴,就让他们平局吧。”
“既然大王这么说,这场比试就当平局。”
一旁太监大声宣告结果,演武官同时举起了二人手臂,场上响起喝彩声。
等阿依朵换了衣服回来,沈兰棠和戚桐君向她道贺。
“公主,你刚才太厉害了,你是我见过武功最好的女孩子了!”沈兰棠真心道。
阿依朵脸上露出骄傲神色。
“那是自然,我可是塔得尔的王女!”
今日比试到此结束了,余下的是庆功宴,沈兰棠不喜欢社交用的宴席,但为了陪阿依朵还是留了下来,反正宴席上她们的工作也只是让小公主开心,
不用应对复杂的政治交流。()?()
不过,整一场比试都没有发生特别的剧情,难道,真的是她淫者见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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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完小公主,沈兰棠的工作暂且告一段落,阿依朵不是马上要走,但她已经熟悉了兆京,不再需要旁人的陪伴。()?()
女孩子嘛,再亲密,偶尔也要一点自己的私人时间。()?()
这一日,阿依朵正在街上逛着,兆京的繁华对她仍极具吸引力,她目前还在新鲜期。
“老板,这个花饰发簪多少钱?”
“这个?这个一两。”
“嗯,那我要一支。”两个女孩带着发簪离开了,阿依朵还挺喜欢这种廉价的饰品,她可以买上很多,开心的时候就赏给下人。
“老板,这个簪子多少钱?”
摊前老板看了眼阿依朵的装扮还有她身上跟着的几名汉克族战士。
“二十两。”
阿依朵拿着簪子欣赏的动作一顿。
她目光缓缓地扫过老板:“再说一遍,多少钱?”
那老板有点发怵,但还是咬着牙道:“二十两。”
阿依朵发出一声轻笑。
“啪”——她抽出腰上马鞭,一鞭子甩在老板身上。
“二十两,刚刚的客人只要一两,你向我要二十两?”
那老板被鞭子抽了个正着,痛得捂着肩膀哀嚎。
“你你你,每样东西价格不一样,买不起你就不要买!”
“东西不一样?会相差二十倍?我可没听说过卖五文钱烧饼的还会卖一百文的红烧肉,耍心眼耍到本公主头上!”
那老板已经知道不妙,他本来是看阿依朵一身阔气,以为她是跟着来兆京的塔得尔哪
位贵族,不会在意几个小钱,没想到贵族是贵族,却是公主。
阿依朵看他没话讲,再次举起了鞭子。
“打人了,打人了,塔得尔公主打人了!”
一旁不少人围了上来,却又不敢阻止。
“什么事?”这时候,正在巡逻的内城司赶到。
阿依朵冷冷道:“我是阿依朵公主,这个人蒙骗我的钱,你们要拦我么?”
被她身份震慑,内城司的人一时不敢妄动。
阿依朵冷冷一笑,正要甩鞭。
“公主请住手!”
一个二十来岁,秀气文雅的年轻人从人群中挤出,他朝着阿依朵毕恭毕敬地行了个文人礼,护在摊主身前道:
“公主请住手,我知公主心中有怨,但请公主将此人交给内城司,按大靖律法惩治。”
阿依朵看着他:“你又是谁?”
“在下翰林侍读蒋学林。”
“翰林侍读……”阿依朵回忆了下来兆京前她父亲给她讲述的靖朝众官职。
“没听过,你有什么事?”
蒋学林立在阿依朵面前,他身高虽有五尺近半,但在众塔得尔战士面前还是不够看,更别说他文绉绉的身板了。
“公主,你身为塔得尔公主,为两朝友好而来,身为结盟代表,应时刻谨记自己身负
国家使命()?(),
以两朝友好为最高宗旨()?(),
尤其公主身为塔得尔王女█()_[(.)]█?█@?@?█()?(),
更应担负起两朝友好交流重责()?(),
摒弃私欲,成全大局。”
“公主如今身受委屈,正是此刻,才更需宽容宏大,方显塔得尔大国威严,此番非公主一人所负责任,亦是靖朝所有官员使命,望公主能以大局为重,宽恕这个人的罪行。”
“嗯……”阿依朵点了点头。
“我要是不呢?”
“那就请公主这一鞭子落在在下身上,此人所犯罪行,亦是我靖朝官员德行教化疏漏之责,请公主允许在下受此一鞭。这一鞭是公主代王上惩罚下官,并非行私人怨恨,我靖朝子民,亦不可对公主有任何不满。”
听了他一番话,不说旁边其他围观百姓,连那小摊老板都脸红了,诺诺道:“是小人利益熏心一时糊涂,就让公主再打我一鞭吧。”
阿依朵:“你确定,你看着这么瘦小,我这一鞭,你可能要去掉半条命。”
蒋学林挺起胸膛:“若公主能消气,就打我这一鞭,这一鞭子后,也请公主宽恕此人罪过,仍然觉得我靖朝子民善良真诚,是友善和睦之邦。”
“友善,和睦,好。”
阿依朵挥起鞭子,蒋学林闭上眼睛,鞭子在他耳旁发出呼呼啸声,继而是脆物折断的声音。
摊位上几个被鞭子抽打到的簪子断裂成两截。
“本公主从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个人胆敢骗我,我就打坏他的所有物泄愤,赔我是不会赔的,好了,我们走吧。”
阿依朵带着几名侍卫离开。
蒋学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显然是吓得不轻。
他转身看向摊位老板,从怀里掏出几个碎银子。
“老板,这是赔偿你的银两,望你今后勿要再胡口报价诓骗生人。”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好了,内城司,把这个人带回来,按律法惩治。”
“……”
阿依朵才走出几步,听到对话不由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