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像是平地里一声惊雷,让在场三十多位元婴期强者,以及七位君王头皮发麻。
要知道这可是兖州皇宫,是九州之中戒备最森严之地。
而且皇宫之外还有阵法。
现如今,却有他人的声音凌驾于众人之上,这怎不让人震惊?
更别说,还有人替佟象古传讯众人齐聚兖州城。
单单是他能替佟象古传讯这件事就让人感觉匪夷所思,无法理解。
“佟师兄,你可知传讯那人是谁?”梁州皇室的君王开口。
佟象古脸色阴沉:“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人应该是徐文东。”
一位老者喃喃低语:“那位荒古圣体吗?”
“诸位,事已至此,我也不隐瞒大家了。”佟象古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道:“我们九州强者围攻玉女宫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九州强者全部惨死。”
“什么?一个小小的玉女宫竟然能抵抗我九州修士?”
“不可能,就算玉女宫有阵法守护,但我九州皇室却是出动了九位元婴期强者,她们怎能抵挡住九位元婴期强者的进攻?”
威严,神圣的金銮殿,此刻却变的乱糟糟的。
显而易见。
没有人相信佟象古的话,不相信九州修士围攻玉女宫的计划以失败而告终。
因为对于他们而言,就算不出动九位元婴期强者,那也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碾压。
佟象古静静的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道:“比起这,还有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场面逐渐安静了很多,每个人都疑惑的看向佟象古。
“我昨天接到消息,青州皇室,以及雍州皇室的皇位···易主了。”
说到这,他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看向下方一张张或震惊,或惊恐的面孔:“但比起徐文东替我传讯你们,这又算得了什么?”
“毕竟,传讯令牌,一直都在我手中啊!”
短暂的死寂过后,冀州皇室的君王低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或许,只有天知道吧!”佟象古无力的叹了口气。
他之前并未把徐文东放在眼中,哪怕他实力非凡,但兖州皇室却有一件灵器。
只要徐文东敢现身,他就有绝对的信心将其斩杀。
如此一来,青州皇室,和雍州皇室也会成为兖州皇室的囊中之物。
正因如此,他并未传讯另外六个皇室的强者。
哪成想。
徐文东却替他传讯给了六方皇室的强者。
这种手段。
让他感觉到了恐惧,甚至有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不等众人在震惊中回过神来。
金銮殿内传来阵阵微弱的破风声。
众人定睛一看。
就见他们的家眷诡异的出现在了眼前,七大皇室的家眷全都出现在了兖州城的金銮殿。
整整齐齐,没有缺失一人。
“怎么回事?”
“这是何种手段能将这么多人同时传送千里?”
“他究竟要做什么?为何要将我们的族人齐聚此地?”
金銮殿内乱作一团,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气息。
哪怕他们是这片天地的主宰。
但今日发生的事情,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轰!
毫无预兆间。
空中降下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
一道粗壮的闪电撕裂苍穹,落在了兖州皇宫上方,虽然升起了一道法阵,但却没能起到任何效果,压根无法抵挡那道闪电。
下一秒。
兖州皇宫剧烈的摇晃了起来,爆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好在七大皇室的人反应极快,释放出元婴之力,包裹着族人飞出了金銮殿,要不然极有可能被活埋!
而就在众人刚刚飞到半空中的时候,屹立千年不倒的兖州皇宫化作一片废墟。
“这个见面礼,尔等是否喜欢?”
毫无预兆间。
徐文东带着许凡,司攸攸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单手背后,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超然世外的气息,仿佛和这片天地融为了一体。
“你竟然真的来了!”佟象古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徐文东反问:“为何不来?”
“你一个蝼蚁,有何资格让我们抬头仰望?赶紧滚下来!”一位老者怒喝一声,一掌轰向徐文东。
但就在他一掌轰出的时候,他的手掌瞬间化作灰烬,然后向着他的身体蔓延而去。
顷刻间消失在了天地间。
“怎么会这样?”
“这是何种手段?”
现场那些元婴期强者无不头皮发麻,显然没想到一位元婴期强者会瞬间化作灰烬。
哪怕亲眼所见,他们也难以置信。
“徐文东,你是不是获得了那件东西?”佟象古脸色蜡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惧的存在。
“你说的,可是它?”徐文东说着摊开了右手,一枚木制的令牌缓缓悬浮在掌心。
上面的【赤】字尤为醒目。
“你竟然得到了昆仑山小世界的镇界碑?”
“天呐,此等宝物怎么会落入你手中?”
“不可能,这不可能!”
现场爆发出阵阵尖叫声,没有人能接受徐文东获得了镇界碑,因为这是他们所有人都朝思暮想的宝贝啊!
“果真和我猜想的一样,如果不是这件宝物,你不可能战胜九州强者。”
“更不会悄无声息让青州皇室,雍州皇室易主。”
“更不会替我传讯六方皇室。”
“也不会将七方皇室的族人齐聚此地。”佟象古露出苦涩的笑容。
虽然他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但他一点都不开心。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拥有一件灵器,也无法战胜徐文东。
他。
是这片天地真正的主宰啊!
其他人看向徐文东的眼中都透露着深深的恐惧,知道他一个意念就能抹杀所有人。
徐文东平静的问:“你们可知,我为何将你们齐聚于此?”
佟象古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您既然是凌驾于这片天地的存在,应该知道弱肉强食,草民不认为九州围攻玉女宫有错。”
他知道徐文东来此是兴师问罪的,但他不认为自己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