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树枝被插入野猪眼中。
然而野猪就像是睡着了，竟毫无反应。
随后李轩没有停手，将树枝用力插进了野猪眼中，直至将手臂都刺了进去。
等他拔出来手臂的时候，野猪身子一颤，彻底没了声息。
“意志力质变，还有这种好处？”李轩笑了笑。
他没想到意志力这么好用。
李轩甩掉手上的红白之物，看向了四周。
族人们看着李轩，面容惊恐。
他们根本想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强大的野猪，会像是自杀一样，将自己送到李轩的手下？
“羲！”娲跑了过来，震惊的看着李轩。
“你……你怎么……”
李轩笑了笑，说道：“快喊大家来收拾收拾，今晚吃野猪肉。”
“野猪肉？”娲看着躺在地上的野猪，不由得呆滞。
……
很快，族人们都聚集过来。
“羲，你真的杀死了这头野猪？”有人问道。
“嗯，大家一起分猪肉吃。”李轩笑道。
人族生活困苦，平常吃食也不过是草木果实之类。
哪天运气好，能吃到别的种族吃剩的残渣。
这一只大型野猪，够这三十多人连吃三天了。
李轩本以为这会是族人的盛宴，却不想竟然招来了非议。
“羲！你怎么能杀了它！”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他叫做石，是这里的首领。
自从他父亲被一头蟒蛇吃了以后，他就变成了首领。
“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它？”李轩说道。
“他可是野猪族的一员！野猪族是一级种族，不是我们能得罪的！”石大声道。
“你杀了它，等于害死了我们！”
种族等级跟血脉之力等级相同。
一级种族，便是拥有一级血脉之力的种族。
石的话得到了众人的认同。
唯有娲担忧的上前，握住了李轩的手。
“羲~”
看着娲担忧的眼神，以及周围族人那怪罪的神情，李轩了然。
他忽略了这个世界人族的地位。
长时间的卑微，让人族学会了忍让。
即便是被吃，他们也情愿。
他们更害怕的，是得罪了某个强大种族，引来灭族的屠杀。
所以看到野猪被杀，他们才这么惶恐。
要想改变人族的处境，首先要改变的，是他们的心理。
不过，这不是个简单的过程，需要持久的努力。
人族要想崛起，那更是百年之功。
李轩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这里，独自发育。
不过……
“杀我者，何不可杀？”李轩说道。
他的意志扩散开来，渲染了所有在场之人。
“杀我者，何不可杀？”
“杀我者，何不可杀？”
李轩的话似乎带着某种魔力，渗入到了所有人的心中。
他们的内心，被强硬的扭曲过来。
一颗名为尊严的种子，就这般在众人心中种下。
“杀人者，皆可杀！”李轩猛地意识一震。
在场人族无不心神巨震。
“杀人者，皆可杀！”他们不约而同，猛地喊出了这一句话。
随后众人各自不可思议的看着互相。
他们不明白，这种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他们看着地上的野猪尸体，心思各异。
不过，没有人再怪罪李轩了。
或许还有埋怨，但是并不多。
李轩看着众人，嘴角微翘。
“这只是个开始~”他轻声呢喃。
…………
夜晚，众人还是烹食了野猪。
原本还有人担忧，但是在闻到野猪肉香味，特别是啃下第一口时。
那美味的汁水溢出在口舌中。
所有人都忘却了恐惧，争先恐后的吞食着野猪肉。
李轩看着这一幕，嘴角微翘。
吞食敌人，也是一种破开心中恐惧的方法。
很明显，这些人类已经越过了第一道难关。
“羲~”娲走到李轩身旁坐下。
她递过来一叶肉汤。
“喝点吧。”她轻声道。
“你喝吧，多补一补。”李轩说道。
娲没有推诿，喝了一小口肉汤。
沉默片刻，她说道：“羲，你……”
她的眼神奇异，欲言而止。
李轩看着她，知道她心中所想。
共同生活二十年的人，彼此都太了解了。
李轩今天的表现，完全超出了娲对羲的认知。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想象不到，世界之外是什么样子。
“娲，我还是我。”李轩摸了摸她的头。
娲盯着李轩看了很久，才靠在他的肩膀。
…………
第二天，众人醒来，看着被吃了不少的野猪尸体，他们才感觉害怕。
他们甚至想不起来昨晚是如何下得去口。
恐慌再次蔓延在他们心中。
石找上了李轩。
“羲，你杀了野猪族的族人！”他说道。
“是我杀的，你吃了。”李轩笑道。
石神情一滞，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
过了许久，石召集族人。
“族人们，咱们需要离开了。”
此话一出，有人茫然，有人认同。
他们毕竟杀了野猪族的人，这里，很容易被找上门。
要想继续延续这一族群，必须要转移。
而这种转移，在人类生命中，已经有过无数次了。
他们没有意外，但是却心生恐惧。
毕竟，每一个适存的领地，都是人类迁移过程中，用血的教训换来的。
若不是灭族的大事，人类不会选择转移。
但是现在，就是这种时刻。
“野猪肉，咱们各自拿上些，用泥巴封上，然后就出发。”石说道。
有了野猪肉，他们在路上的口粮问题就能解决很多。
而且不同于其他，野猪肉能提供足够的力气。
“咱们迁移去哪里？”有人问道。
“父亲当年带领族人们来到这里，路上曾经遇到过一个人类族群，他们就是我们的目标。”石说道。
众人闻言，微微点头。
寻找另一个人类族群，好处大于坏处。
好处是其他人类能生活，那么环境一定不错，起码能适合他们生存。
而坏处就是，那里的人类，可能不欢迎他们。
或许，为了不惹祸上身，他们还会遭到驱赶。
也有可能，他们会变成那些人类的苦力。
…………
很快，众人便收拾好，准备离开此地。
他们悄无声息的离开，像是过街老鼠一般，唯恐惊动了附近的其他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