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学校门口,要下车时,叶斯辰照例拉住了云婳,冲她索要告别吻。
看在戒指的份上,看在戒指的份上……
云婳手指摸了摸戒指上的那颗红钻,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仰头在叶斯辰嘴角亲了一下,害怕他又抓住自己亲个不停,云婳亲完后立刻就和他拉开了距离。
随即赶快打开车门,飞快的下了车。
车窗降下来,露出叶斯辰有些无奈的脸。
“乖乖,我是什么坏人吗?为什么要这么躲着我?”
云婳振振有词,“你不是坏人,但你有坏心。我才不会又被你抓着亲呢。”
“不是坏心,是喜欢你,所以想和你亲近。”
叶斯辰朝她招手,云婳犹豫着,还是走到了车窗旁。
她低下头来,“做什么?”
叶斯辰趁机在她唇上啄吻了一记。
“礼尚往来。”他说。
云婳皱了皱鼻头,语气很是嫌弃,“谁要你的礼尚往来。”
话是这么说,但却没有生气的意思,声音甜津津的,听着更像是在撒娇。
叶斯辰眼神柔和,还想再说些什么,云婳却懒得听了。
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便转身跑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云婳却被人堵了。
说是堵也不正确,应该是说,走在小路上突然就被人拉进了一旁的林子里。
后背抵着粗糙的树干,好在来人没用力,不然就这么被按上去,云婳的背怕是要红一片。
云婳还有些懵,等回过神来,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身前的季怀谦。
她的怒火一下就涌上来了,也懒的同他客套,直接骂道:“季怀谦,你是不是有病啊?”
骂完后,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季怀谦抓着不放,云婳更是费力挣扎着。
但对于季怀谦来说,她这点力道无疑是蜉蝣撼树,轻而易举就压制住了她。
他重复着云婳的话,“我有病?确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如果不是有病的话,怎么会被云婳骗的团团转呢?
他以为云婳只是在身份和感情上骗了他,没想到,居然连男朋友的名头都是假的。
说什么交往,结果只是她钓着的男人其中一个罢了。
虽然是夜晚,但月光却是格外的亮。
亮到即使隔着十几米远,季怀谦依旧能看到云婳低头和车内的人接吻。
男人的半张脸掩藏在阴影下,虽然不是很真切,但季怀谦却能看到他上扬的唇角。
很开心啊。
也是,和云婳接吻怎么会不开心。
季怀谦垂眸,紧盯着云婳的唇瓣。
樱唇香软,唇珠还有些肿,红洇洇的,一看就是被人亲过。
无视云婳的挣扎,季怀谦手指触上她的双唇,按下去,比他想象的还要软。
像是在擦拭掉什么脏东西一样,手指在她唇上狠狠蹭了几下。
“痛!”
云婳这么喊着,张开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
是真的没留力气,一口咬下去,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这才松开。
“呸”的一声,吐了出去。
两道齿痕印在手指上格外深刻,还在往外流着血。
季怀谦却只是不在意的甩了甩手,像被伤的不是他一样。
“和那个男人接吻的时候,也会咬他吗?”季怀谦这么问。
云婳凶巴巴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她下意识眨了眨眼,思考着季怀谦刚刚的话。
啊,不会是,在校门口和叶斯辰接吻时被他看到了吧?
云婳先是一惊,随后又反应过来,季怀谦又不知道她就是云朵,她怕什么。
但是,他这个反应,又好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
但是也没可能啊,明明上午和她发消息时还是很正常的,怎么也不像是知道真相的样子。
如果不知道的话,那他生的哪门子气啊!
云婳一下理直气壮起来,“接,接吻,接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问那么多干嘛,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和我没关系吗?哈,你到底是怎么才能说出这种话的?”
季怀谦一向冷淡的脸上却露出了几分讥嘲,气的连话都多了起来。
“我要叫你什么呢?云婳,还是云朵?”
耳边好像有惊雷炸开,云婳感觉心脏都有一瞬间的停滞了。
他真的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今天吗,还是更早?
云婳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的小树林,月光是唯一的照明。
季怀谦把她带到这里面来,不会是想报复她吧?
云婳咽了咽口水,用余光上下打量着季怀谦。
他看上去一拳能打死三个她,万一真的想报复,她完全不是对手。
云婳抿了抿唇,试探性开口:“所以呢?你知道了,现在想怎样?”
季怀谦:“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云婳歪了歪脑袋,“那,我给你道个歉?”
季怀谦都要被她气笑了,“你觉得这是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道歉之后呢,我继续做那个冤大头,你鱼塘里的鱼,继续被你骗吗?”
云婳不耐烦了,“那你到底想怎样?”
她觉得道歉就很好了,要不是怕季怀谦现在一时生气对她动手,她才不愿意提道歉的事呢。
再说了,如果不是季怀谦先扣她平时分,她也不会去骗他啊,一切的起源明明都怪他自己,她只是顺势而已。
“我想怎样?我想你回答我的问题。”
季怀谦掐着她的下巴,手指落在腮边,腮肉绵软,按下去两个小窝。
“告诉我,你和那个男人接吻的时候,也会咬他吗?”
“你看你嘴巴都肿了,他应该很用力吧?被我碰一下就痛,那他亲你的时候不会更痛吗?”
“会像刚刚咬我一样咬他吗?咬哪里,嘴还是舌头?”
云婳没说话,只是眼神却渐渐变得奇怪起来,像在看变态一样看着季怀谦。
他就是变态吧,哪个正常人会问自己女朋友和别的男人接吻的细节啊?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云婳就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费力的掰开季怀谦的手,甚至还用上了指甲,总算是离开了他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