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谨言终于忍不住,想主导这场亲吻时,云婳却放开了他。
陆谨言嗓音干涩,问道:“怎么了宝宝?怎么不亲了?”
云婳唇瓣泛着层水光,粉嫩的舌尖下意识舔过,惹的陆谨言目光更加灼热。
“没意思。”
她这么说,目光再次下移,落到了陆谨言滚动的喉结上。
还不等陆谨言开口说话,云婳就立刻低头,一口快准狠的咬上了他的喉结。
“唔。”
作为身上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云婳咬住的瞬间,陆谨言下意识就发出一声闷哼。
他的眼睛一下红了起来,如果说本来还能忍到回家的,这下就是彻底忍不住了。
手掌轻轻摸过云婳的脸,陆谨言声音沙哑,“宝宝,这不能怪我,是你先招惹我的。”
说完,他的手改扶为推,一把将云婳推着躺倒在了床上。
床铺软绵绵的,云婳倒下去一点不觉得疼,就是有些懵。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谨言的身体就压了下来。
下一秒,一个跟刚才截然不同的,激烈的吻落了下来。
江佑安站在房门一动不动,好像是在罚站。
房门下渗出的昏黄灯光照亮了他的皮鞋,隔着房门,他隐隐能听到一些声音,却又听不真切。
一开始还只是隐约的说话声,到后面,说话声平息,转而变成了细细的喘息。
江佑安的脚步终于挪动了,不过不是离开,反而是往房门处又走了几步,直到脚尖抵上房门,再也进不了一步。
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所以迫切的想要听仔细些。
黏腻的哭泣声和喘息声再一次隔着房门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依旧是细细小小的,但是却好像缠上了他的耳朵,久久不散。
江佑安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捂着心口。
他明明没有心脏类的疾病,但为什么,会觉得心这么痛。
江佑安告诉自己得赶紧离开,不管是因为自己承受不住,还是因为听好兄弟的墙角实在是变态。
但他就是走不动路,一边心痛,一边又想着再听下去。
双眼红的像要滴出血来,听着房内的声音,江佑安紧绷着身子,额前的青筋都起来了。
他恨得不行,可是他又什么资格恨呢?
他觊觎着好兄弟的女朋友,甚至还想过去挖墙角,这样行为,说一句小三也不为过。
他凭什么恨!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江佑安转过身去,背靠着墙壁,勉强支撑自己站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是陈砚一的电话。
江佑安不想接,可他现在迫切的需要别的事来打断他,不然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像个sb一样,不顾一切的闯进去。
颤抖着手指接通电话,手机放到耳边,陈砚一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大哥,十二点了,你人呢?你可是寿星,你人不在我们怎么切蛋糕啊?”
十二点了?
江佑安把手机拿到眼前,看着上面的时间。
00:01。
原来已经十二点了,他的生日到了。
江佑安偏头看了眼房门,手里紧紧的攥着手机。
二十四岁的生日,他收到了来自好兄弟的,最难忘的生日礼物。
他勉强支着身子站起来,手机重新放到耳边,陈砚一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来。
无非是在问他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出现。
江佑安慢慢走远了些,才终于哑着声音回复陈砚一。
“我在楼上休息,现在下来。”
“老天爷,你终于回我,我还以为我在跟哑巴说话呢。行吧行吧,你赶快下来。”
“对了,谨言和云婳不是也去楼上了吗?你看见他们了没有,一起叫下来啊。”
江佑安声音平静,让人听不出一点问题。
“没看见,云婳喝醉了,陆谨言可能在照顾她,别叫他们了。”
“我自己下来。”
陈砚一不疑有他,“反正你是寿星,你在就行。对了,你声音怎么这么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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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安道:“我不是说了,刚睡醒。行了,别说了,我现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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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宴会结束之后,很快就有人来打扫收拾了,别墅里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陆谨言从房间出来,打算去楼下的厨房给云婳煮碗解酒汤。
她是第一次喝醉,第二天醒过来肯定不习惯,说不定还会头痛。
解酒汤虽然不一定完全有用,但至少能起到一点效果。
他本来以为这个点,楼下肯定没有人了。
谁知道等下了楼,才发现沙发上还闪着幽幽的蓝光。
陆谨言看过去,是手机还亮着。
借着那一点光,他看清了沙发上坐着的人。
“佑安?”
没人回他。
陆谨言摸黑走到了墙边,“啪”一下打开了灯。
大厅一下亮了起来,沙发上的人是江佑安无疑了。
陆谨言刚刚餍足,现在还算心情好。
于是平静的问江佑安:“你坐在这干嘛?还不开灯?”
江佑安抬起头,双眼猩红无比。
陆谨言还不知道他在走廊上听到了一切,看到他这副样子还有些惊讶,好言劝了一句。
“熬不住就回去睡觉,你这眼睛看着怪吓人的。”
他说完,也没管江佑安回不回复,直接走向厨房,去给云婳煮解酒汤了。
等十几分钟后,陆谨言端着一碗解酒汤出来,江佑安还像雕塑一样坐在沙发上,连位置都没动一下。
见陆谨言要上楼梯,江佑安终于出声,声音更哑了。
“十二点切蛋糕,你和云婳没下来。”
陆谨言转头看他,“是吗?我忘记和你说了,我要在房间里照顾婳婳。”
“不过,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吧。毕竟你亲眼看着我把喝醉的婳婳抱走的,我不在旁边照顾她,难道让喝醉的她一个人待在房间吗?”
“只是照顾吗?”
江佑安的目光落在陆谨言的颈侧,他的脖子上留下了几道深浅不一的吻痕,还有一道道尚且还渗着血的抓痕。
很明显的一副情事过后的模样,毫不遮掩。
陆谨言注意到他的目光,他勾了勾唇,说不清是嘲笑还冷笑。
“婳婳是我的女朋友,不管我是在照顾,还是做别的什么。应该,都和你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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