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秫不显餍足的放开她的唇瓣,眼中欲色翻滚,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云婳的唇上的口红被他吃掉了大半,露出本来粉嫩的唇色来。
饱满的唇肉湿红,唇珠坠嘴唇中间,红洇洇的很是招人。
她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引得身前的秦秫眸光更为暗沉。
事实上,盯着云婳嘴唇看的不止是秦秫一个。
台下的许多人,也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了目光。
尤其是在她软嫩舌尖伸出的瞬间,想被她舔的就不知有多少个。
后面的流程是怎样云婳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是迷迷糊糊的走完了。
她被下人带到休息间脱下婚纱,换上了另一套礼服。
婚宴中必不可少的就是敬酒环节了。
当然,除了秦秫的几个长辈,也没什么人敢灌他酒就是了,基本就是走个过场。
云婳端着酒杯跟在秦秫身后,几桌过去,她手里的一小杯酒只喝掉了一层薄薄的顶,里面还盛着大半杯。
秦秫瞥见了,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云婳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喝的实在太少了。
但是这也没办法,谁叫她就是不会喝酒呢。
云婳悄咪咪用另一只手挡住酒杯,欲盖弥彰。
【宿主,下一桌就是男主了。】
听到666的提醒,云婳一下就精神起来了。
原剧情里,男主和女主都在这场婚宴上。
换句话说,这场婚宴存在的目的,就是给男女主制造一个相遇的机会。
为了避免之前世界那样的惨状再发生,云婳决定,自己接下来面对男主一定不给一丝笑脸,做个冷若冰霜的人。
贺席川站起身来和秦秫碰杯,“秦总,新婚快乐。”
明明是祝贺的话,偏偏他长了一张桀骜不驯的脸,说话时又带着几分不正经,听着倒像是来挑衅。
秦秫只微微颔首,一仰头,喝尽了手里的酒。
再一看贺席川,也是同样。
贺家同秦家地位相当,都是海市的顶级世家。
虽然两家有些水火不容,但这种时候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贺席川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转而看向一旁的云婳。
“秦夫人,我敬你。”
说完,又喝了一杯。
这就有些超过了,以贺席川的身份,他根本不用和云婳敬酒,更别提他平时还是个眼高于顶的性子,是根本看不上云婳这种身份的。
今天却突然做出这种行径来,实在诡异,引得秦秫不禁眯起了眼,审视起他来。
云婳本来以为秦秫喝完就够了,没想到还有她的事。
冷脸还没朝着贺席川摆多久呢,一下就破了功。
她举着酒杯,不知要不要喝,神情有些慌乱。
长睫毛耷拉下来,盖住了一半的眼睛,颤巍巍的抖着。
贺席川见了,手指莫名有些发痒,恨不得立刻摸上她的睫毛拨弄几下。
云婳下意识仰头,朝着一旁的秦秫看去,眼神中带着丝丝求助。
秦秫直接伸手拿过她的酒杯,替她喝了。
“她不会喝酒。”秦秫解释了一句。
云婳紧跟着点点头,“嗯嗯,我不会。”
贺席川爽朗的笑了下,“不会就不会,是我唐突了。”
“不过,我有一个冒昧的问题,秦夫人能给我解答一下吗?”
云婳还没开口,秦秫便抢先道:“既然知道冒昧,贺总还是不要问的好。”
贺席川脸上的笑意不减,像是没听到秦秫的话一般,自顾自说着。
“秦夫人的耳朵和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他这个问题一出,旁边几桌的人都竖直了耳朵偷听。
他们也好奇,只是没人敢问罢了。
如今贺席川发问了,当然是要跟着听听。
见云婳脸色不算太好,贺席川又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我贺家正好有一个研究所研究的就是这个问题。秦夫人和我说说原因,说不定我能帮上你。”
“当然,如果现在不方便
说的话,也可以之后联系我。”
贺席川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私人名片递给云婳。
刚伸出去一半,就被人截了胡。
秦秫从他手里夺过名片,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扔到了地上。
随即,一只穿着皮鞋的脚踩了上去。
他眼神阴鸷的盯着贺席川,冷笑道:“贺总当着我的脸,给我的新婚妻子递名片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当我死了不成。”
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准备围观这场好戏。
贺席川看着自己的名片被秦秫踩在脚下,也不在意。
面对他的质问,也只是豁达的笑笑,“怪我怪我,太想帮到秦夫人了,难免就有些激动。”
云婳看看秦秫又看看贺席川,最后目光还是回到秦秫身上。
面对着浑身散发煞气的人,云婳实在是不想接近的。
但不接近也不行,她是真的怕秦秫怒火攻心把贺席川赶出去。这可绝对不行,贺席川还没遇到女主呢,还得靠婚礼制造机会。
她慢慢伸出手,抓住了秦秫袖口处的衣服,软声道:“老,老公,我们还是接着敬酒吧,别耽误了时间。”
云婳还是第一次叫秦秫老公,原本脸色还有些阴沉的男人,在听到这个称呼的瞬间,神情一下柔和了许多。
他没再管贺席川的冒犯,转而拉起了云婳拽着他衣袖的那只手,带着她去了下一桌。
而在两人看不见的瞬间,在云婳叫出老公,让秦秫消气的同时,贺席川的眼神却也冷了下来。
所有的环节全部结束,云婳终于能回到房间。
这个房间应该是为了这次的婚礼专门准备的,而不是秦秫常住的卧室。
布置的倒是喜庆,很有婚礼的氛围,就是一点人气也没有,完全没住过人的样子。
这里,应该也就是她以后要住的房间了吧?
毕竟原剧情里,云婳和秦秫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云婳走到窗户前,看着上面贴着的囍字,蹙起了秀眉。
这也太阻碍视野了。反正明天也要清理掉,倒不如她现在就撕掉。
云婳想着,伸出了罪恶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