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回到第一世,她一定要想办法搞清楚真相了,不是为了花青梅,而是为了辛苦一世的自己。
得到妈妈香香软软的拥抱,简花栋高兴不已,眉宇间都是笑意,“妈妈,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小栋,真乖。”花夏礼摸了摸简花栋的脑袋,对简南说道,“简南,你带小栋下楼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等简南带着简花栋下了楼,花夏礼便将房门反锁,然后拿着自己的茶缸,闪进了灵泉空间里,去舀了一杯灵泉喝了下去,因为她的肚子有一点点的难受,她要好好的活下去,她要去看望霍北溪,她不要让霍北溪在无止境的黑暗当中无尽的等下去……
“媳妇儿,吃晚饭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传来敲门声和简南的声音。
“知道了,这就来。”花夏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打开门,迎上简南的视线,花夏礼眼神快速的躲闪了过去。
她可以看的出来,简南确实挺喜欢她的,可是她没有办法回应简南的感情,所以就不能给他希望,等孩子生下来了,或者等这个孩子也大一点了,她是一定要和他离婚的。
她没办法跟他过下去。
之前不是她的本意,是作者的安排,她是作者手里的提线木偶,可是现在她有了自己的意识,她不再是之前的自己了,她想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想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夏礼,你还好吧?”刚从楼梯上下来,就有一位中年妇女迎了过来,从她的眉眼便可以看出来,她是简母。
花夏礼点点头,没喊妈,因为她喊不出口。
“夏礼,你们母女几人照顾你父亲那么多年,你们做的非常好,他也得到了最好的照顾,他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所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而且你想啊,现在没有他了,你母亲和你大姐是不是就轻松了不少?”简母怕她郁郁寡欢,劝慰道。
花夏礼点点头,“我明白。”
她不是为花铁峰那个渣男难过,她是为自己,为霍北溪,她回来或者是觉醒的太晚了,霍北溪已经去世五年了,他们这一世又要生生分开一世,霍北溪在无尽的黑暗里沉睡,而她在无尽的思念里度过余生……
简母拉着花夏礼朝饭桌那儿走去,“来,吃饭了,多吃一点,才能有力气。”
花夏礼也没有想到,简母还挺好的,不过应该也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毕竟一个省城人家,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一个村姑呢?
若不是她对简南有救命之恩,估计他们都不会同意简南娶她。
晚上,花夏礼洗漱后,便躺下了,现在才三月份,早晚的温度还挺低的,不用天天都洗澡。
看到简南掀开被子就要钻进被窝,花夏礼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简南,你要做什么?”
“我上床睡觉啊!”简南十分的困惑,“媳妇儿,你怀孕了,我不会动你的,我没那么禽兽。”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花夏礼被简南说的有些尴尬,“我是……”
她是不想和他同床共枕,哪怕是没有亲密的行为,她都接受不了。
于是花夏礼下了床,从衣柜里又搬出来一床被子,将被子铺在自己那边,然后在简南困惑的目光中闭上眼睛,也没有解释什么,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才显得没有那么伤人。
这件事情也不怪简南,是原文作者将他们凑到一起的,他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提线木偶罢了!
简南见花夏礼睡觉了,也没有打扰她,而是侧身看着她,感觉她好像突然之间又变漂亮了许多似的,忍不住伸手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梁,“晚安,好梦。”
花夏礼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怎么可能会好梦?如果她没有觉醒,还是作者笔下的纸片人,她或许会好梦,可是她现在是绝对没有办法好梦的,因为在这里没有霍北溪,她要一个人走完余生。
第二天早上,在简家吃完早饭,简安和花夏礼就带着简花栋出发了,从省城的火车站坐火车坐到镇子上,然后到镇子上就方便了,因为镇子上车多,到时候可以包一辆车直接回乡下。
坐在年代感满满的绿皮火车上,花夏礼侧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神情有些恍惚,自己这样一次次到底是重生还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什么时候才能拥有真正的安稳且幸福的生活?
“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简南伸手握了握花夏礼的手。
花夏礼被吓了一跳,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见简南目光中露出受伤的神色来,花夏礼张张嘴,什么解释都没说。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简南,她没有办法跟简南继续过下去。
为了缓解尴尬,花夏礼将简花栋抱过来放在腿上,简南急忙将简花栋抱了下去,放在座位上,低声的说道,“媳妇儿,你现在怀孕了,不能太辛苦,小栋有我照顾就行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到了中午,三个人总算是走上了通往花庄的路,看着自己连续两世辛苦打拼的产业,就这么恢复原样,花夏礼心里就无比的痛心,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切都被格式化了,恢复到初始状态一样,是不是无论她做什么,最后都会烟消云散?
走到沟渠那儿,花夏礼便扭头看向墓园那边,霍北溪就葬在那里,可是她现在却不能直接过去看他。
“简南,你先带小栋,去找外婆,我先到外公那儿看看。”花夏礼只好找借口,将简南和简花栋支开。
还好站在她家门口看不到墓园这边,不然一会儿看到她跪在别人的墓碑前哭泣,他们过来一看名字,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霍北溪已经死了,她不允许别人还对他造谣生事。
花夏礼站在沟渠边上,看着简南带着简花栋进了她家的院门,便朝墓园那边走去,来到霍北溪的墓碑前,花夏礼的腿还有些软。
她回来晚了,霍北溪已经去世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