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配合地:“嗯嗯。”
“所以这就是你最后没逃出来的理由?”
宋星苒:“……”
宋星苒有点不好意思:“就失算那么一点点……这不是也逃出来了?”
我嗤笑道:“是么?那刚才怎么是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好像没人管能死在那?”
宋星苒:“……”
他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宋星苒也还有些后悔,那时候失血太多,他头有些晕,不知怎么便往舟府跑了……还往舟多慈的房中跑。
就是特别、特别地想再看舟多慈一眼。
但是太危险了。
如果将金吾卫引过来……宋星苒不敢再细想。
所以他清醒过来,叫了那么一声后就立刻离开了,连宋星苒都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被舟多慈追上。
然后舟多慈就像真拎着一只丧家之犬那样,将他捡回来了。
还这么、这么细心地照顾他。
这么想着,宋星苒更觉得心底微微一跳,好像有什么在失控那样,滑向了危险的、不可预知的方向。他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
“嗯?”
在我视角当中,就是宋星苒被我揭穿,恼羞成怒,背对我着好像一下就要弹起来。我上手压在宋星苒的背上,没想到他力气和蛮牛一般,一时竟是没压住,立即呵止住他:“别动!还没好——”
宋星苒听见我的话,怔了一下回过神,又乖乖躺回去了,只是嘴上还哼着:“差不多了,随便撒点药粉吧。第二天我修为恢复,自己就好了。”
“……真想就这么不管了。”我面无表情地道,“庆幸吧。”
庆幸这一世我学了医灵术,虽然算不上医者仁心,但还是会偶尔练手不至于生疏,让你有机会也享用一下。
手指下流淌着温润真气,我专心致志,一边低念法咒,一边用指尖绘制着图纹。在医灵术的加持下,指腹走过了宋星苒背上的每一寸伤痕。鲜血止住,皮肉愈合,虽然达不到“肉白骨”的效果,但也有几分类似了。
宋星苒忽然间变得极其紧张起来,肌肉紧绷,指腹绘制的时候能感觉到相当明显的轮廓。原本多话的嘴也少见地沉默了起来。我觉得宋星苒好像有哪里不对,困惑地问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宋星苒几乎是立刻回复我,嗓音有几分发紧:“没、没有。”
“就是、这个治疗好了没?我觉得好多了,你……你别碰我了。”
从宋星苒的话语当中,我仿佛听出了淡淡的嫌弃意味,心中也跟着着恼起来。
什么意思,宋星苒当我很喜欢碰他么?
这是在质疑我的医灵术,以及质疑我。
我口气冰冷:“忍着。”
宋星苒不再说话。
伤口愈合,我又用清洁术清理完或污黑、或新鲜的血迹,露出宋星苒皮肤本色和紧绷的背部肌肉。
自然,也清理过我自己的手。
只是用完清洁术,心理上也总有些不够习惯,索性还是用玉盆中清水洗净后,方才用还带着点湿润水汽的指尖点在了宋星苒的皮肤上:“转过身。”
宋星
苒动作从没有如此利落过。他飞快地转过了身,便要起身不知道往哪闷头闯过去。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猛地伸手将宋星苒推回去——他撞在我身上,硬邦邦地还怪疼。好在及时止住了身体,用颇无辜的目光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挡在他的面前。
“坐回去。☉(<a href=".co.c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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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要被宋星苒气笑了。
宋星苒垂死挣扎:“不……”
“我医治的手法有那么差?”
我垂下眼,相比起宋星苒看不上我的医术,宁愿更相信……
“宋星苒。”我开口,“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宋星苒傻眼了。
他第一时间否决:“没有、怎么可能——你在想些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不配合我一点?”
“……”
宋星苒红着脸又坐回去了。只是身体还是绷得很紧,十分僵硬,极勉强的模样。
不过好在我也不是非要他心甘情愿的人,就这么强人所难也挺不错的,冷笑地弯了弯唇,便又开始为他医治那些轻伤——的确算是轻伤了。胸膛上都是一些擦伤,倒是腹部有些许刀伤,其中沾了毒,宋星苒如今的“凡人”身体恐怕吃不消,要用医灵术中分支的解毒术法来处理。
“可能会有些疼。”我非常敷衍地预告完,指尖在宋星苒腹部之上开始绘制术法图纹。
“……嘶。”我听见宋星苒闷哼了一声。
他疼痛的点有些古怪。先前肩膀上的伤势处理起来要更疼一些,也没见他闷哼。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眼睁睁见到宋星苒身下的怪物在我眼前慢腾腾地伏了起来——
非常之明显。
因上衣在先前治伤的过程中被剥去了,下半.身自然是没有衣摆遮掩的,那怪物弹起来的弧度又十分高昂,鼓鼓囊囊地几乎要跳我的脸上。
纵使是没什么奇怪的气味,我也仿佛闻到了一阵腥气似的,脸顿时就黑了,仓惶后退一步,张嘴就骂:“你是牲口吗?”
宋星苒的脸又红又白,不服气又支支吾吾地道:“我是想不让你碰的……”
正是最血气方刚的时候,这谁忍得住?
我没忍住恼怒,往那又踢了一脚,却见它弹动一下,仿佛要顶出来了。
宋星苒:“……”
我:“……”
宋星苒脸红得要滴血,说不出话来。
我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看向宋星苒,想起他之前的表现,沉吟道:“你有嗜痛癖?”
宋星苒:“……??”
我又慢吞吞看了宋星苒身下的怪物一眼,想到他奇怪的嗜好,勉强体谅了一下。
怪可怜的,就不再补一脚了——我也怕他又爽了。
反正伤口也处理的差不多,我留下一瓶伤药,外加我随身携带、此时用来擦拭鲜血也方便的巾帕递给宋星苒,便准备离开:“你自己看着解决下。”
宋星苒:“……”
解、解决?
宋星苒的喉结略微滚动了一下。看着那块仿佛还带着主人气息的巾帕,有些犹豫地放在了它的上面。
是、是这个意思吧?
宋星苒闭上眼。
脑海中几乎是第一时间浮现出了那个身影。
*
弄脏的衣物、拔出来的暗器都一股脑扔进储物囊中消灭证据,我又从中找出一身干净衣物给宋星苒换上。
长衫尺寸自然也不大合适,但我没让宋星
苒光着身子也已经很大度了。
不知宋星苒如何“解决”
的,总之他重新出现后一度不敢看向我,我猜他正在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而羞愧中。
如果不是因为拿这种房中癖好来打击人有点太品行低劣,我还挺想用此事去嘲讽一下出秘境后恢复记忆的宋星苒的……真是十分具有诱惑力的想法。
将这个念头压制下去后,我意识到夜色浓黑,离天亮也没有多久了,终于在一夜疲乏后躺下去休息——都怪宋星苒来扰我清梦。
考虑到现在宋星苒还是凡人身躯,我倒也很大方地从储物囊中翻找出一床被褥,让他铺在地面上入眠。
宋星苒却还犹犹豫豫的。
我当他嫌弃要睡地上,正要开口,宋星苒却道:“你我同睡一间寝室,岂不是很不妥?我出去找个地方就好——”
“别。”我疲惫地睁开眼:“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老古板了?那不适合你。”
“也?”宋星苒特别警觉,“还有谁?他也和你同睡过一间寝室么?”
我只当没听见宋星苒的问话,懒得回他这些,免得还要解释容初弦是谁,只答,“我在这里设了防御阵法,除去这哪里都不安全,你别乱晃了,就睡我身边。”
“能不能听听我的话?宋星苒。”我折过身,有气无力地道。
“……哦。”半晌,宋星苒回了,“知道了。别撒娇。”
?
谁撒娇了?
我是很想骂一句宋星苒的,但太过有气无力,索性也不争执了。只是刚合上眼,外界又传来兵荒马乱的动静——
金吾卫手中的油灯聚在一处,将这附近照得亮如白昼,仿佛一团团火光包围住了舟府。
骑在马上的金吾卫上将军面容俊美,却似煞神一般,身披冰冷戾气,让人见之胆寒。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没想到吧,加更一下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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