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说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你。
贺闻朝不喜欢花,说喜欢向日葵也只是相对喜欢,给蒋莞一个答案而已。
因为他觉得她很像向日葵。
虽然娇艳带刺的特质宛若玫瑰,但同时又朝气,明媚,拥有一切他喜欢的特质。
可现在的蒋莞,比起向日葵,玫瑰,牡丹……她更像是食人花。
勾人心魄,让人理智全无。
可却并非是她吃掉人,而是勾引人吃掉她,一点一点的。
起码贺闻朝引以为傲的冷静,已经所剩无几了。
芝士蛋糕的奶油滑腻,可比不上女孩儿白皙的皮肤柔/嫩,双重叠加,令人欲罢不能。
贺闻朝本是不喜欢甜的,但是……这家酒店做的蛋糕蛮好吃。
奶油在舌尖融化,顺着蒋莞白皙的小腹流下去,暖洋洋的。
她不自觉的曲起双腿,想要躲开,可身体稍稍扭动牵扯到手臂,就会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
在只有喘息蔓延的静谧环境里,当真是暧昧极了。
蒋莞被咬的受不住,呜咽着直摇头说‘不要不要’。
她全身泛着漂亮的粉红色,就连白嫩的脚趾都是粉的,覆着一层晶莹的汗。
贺闻朝玩的太疯,塞进去又喂给她。
蒋莞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吃到这么缠绵的蛋糕,不想咽就要被他的舌尖惩罚。
迷迷糊糊间,白嫩的背抵到床头的生冷的栏杆。
可蒋莞一点也不觉得冷,反倒是在烈焰中灼烧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点点的清凉,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贴着。
她脚趾头不怕死的磨蹭某人的腰窝,在贺闻朝清瘦的脊背绷/紧之时,故意凑到他耳边缠绵的喊:“老公。”
求过婚了,可以叫老公了。
下一秒钟,蒋莞柔软的身体就被折到了床头——她的手铐还没解开,没办法平稳的躺在床上。
天旋地转中,她听到贺闻朝清冷的声音仿佛被沙子蒙了一层,哑声哄她:“再叫一声。”
“……”她眼前泛白说不出话。
“蒋莞,”贺闻朝掐住她的下巴,重重亲她:“再叫。”
“老,老公。”蒋莞被渡了口气,勉强缓了过来,声音软到滴水:“你别把我弄死了呀。”
虽然是求饶,但狐狸眼里面的水光就是让人想欺负死她。
“蒋莞。”贺闻朝深吸一口气,忍住暴戾的冲动
把人抱在身上,轻轻吻她汗湿的脸颊:“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在这个时候也要失控。
蒋莞手腕耷拉在床头,这个姿势深的让她指尖都抬不起来了,紧蹙的秀眉里全是难耐的快感。
但是,还是忍不住想撩。
“嗯……你怎么还是连名带姓的……”她喘的厉害,声音断断续续:“你应该叫我老婆,或者……叫宝宝也行。”
上次他
在电话里叫过那么一次,她还挺喜欢的。
贺闻朝俯身,扣住蒋莞瞬间痉挛的手脚到前面,咬住她小巧的耳垂低声道:“老婆,老婆。”
他连叫了两声,在暧昧的氛围中格外郑重,是真的珍惜这个称呼。
蒋莞一时间感觉酥酥麻麻的有些软。
不是被撞的,而是心软。
折腾到了深夜,蒋莞的双手才重获自由。
增加情趣的手铐当然不是生冷的铁,她手腕没怎么被摩擦到,就是手臂抻了几个小时,有些酸麻。
他们不用酒店的浴缸,在淋浴下冲洗的时候,贺闻朝让她靠着墙壁,就着温热的水帮她按摩手臂。
蒋莞控诉他:你好过分,自己说几个小时了?44[]『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小心精/尽人亡!后半句话她吞进肚子里了。
可贺闻朝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淡淡睨了她一眼:“是你先勾引的。”
……
这倒也没错。
蒋莞眨了眨眼,凑过去礼尚往来的咬住他耳朵:“下次还敢!”
反正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就算吃亏这辈子也是改不掉的啦。
可改不掉,就要挨收拾。
蒋莞在浴室里有被‘收拾’了一遍,裹着浴袍出来时,两条腿软的像面条,无力的耷拉在贺闻朝结实的臂弯中。
她被抱到桌前,饿狼似的扑了过去:“饿死我了。”
一整个晚上的厮磨中她就被迫和他‘分享’了一个蛋糕,其他什么都没吃还干了那么久的‘体力活’……蒋莞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可牛排被贺闻朝残忍的挪走,取而代之的是干巴巴的法棍。
“先吃这个。”他淡淡道:“其他菜都凉了,我去热热。”
蒋莞定的这个房间是豪华套间,有小厨房可以热菜的。
她没得反抗,只能疲惫地挥挥手任由他去,自己捧着法棍啃。
他们折腾了
太久,这顿饭只能算夜宵。
“我基本不怎么吃夜宵的。”蒋莞边吃着他热好的小牛排边叹息着:“变胖了你要负责的。”
女孩子嘛,对自己的身材管控还是很严格的。
“随便胖。”贺闻朝也饿了,头也不抬地说:“胖成什么样我都负责。”
……
这人就是这样,要他刻意说好听的情话是不可能,但无意间硬邦邦的来上那么一句……还真是舒坦。
蒋莞弯唇,心满意足地笑了。
-
两个人倒是也没真的疯到一整个周末都浪费在酒店。
穿着情趣警/服玩了个尽兴,周六傍晚就收拾东西回荔景花园了。
蒋莞被折腾的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大概是因为她主动求婚的缘故,贺闻朝过于兴奋,每次都是依依不舍的放她去睡觉了,但过一会儿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过来亲亲抱抱。
还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叫‘老婆’。
就这种平
日里要多冷有多冷的性格,一旦缠起人来更让人受不住。
蒋莞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这人像个男妖精了,但这两天体会的尤为深刻amp;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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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浮浮中,她感觉自己的精力都要被吸干了。
回去的路上,蒋莞甚至在车上就忍不住睡的昏昏沉沉。
实在是累得慌,以后这种‘惊喜活动’真的不能轻易实践,身体要紧。
至于那花店老板娘说的办法……还真的很有效果。
那套cos警察的衣服都已经被撕扯成布条了。
把车停进车库,贺闻朝没叫醒蒋莞,直接抱着她上楼。
离开酒店前他特意要了几个清淡的菜当晚餐,看着她吃了一整碗饭把人喂饱,眼下就是直接睡到第二天也不会饿。
所以,自然也就没必要让她醒了再折腾了。
蒋莞也压根没有醒的意思,她全程被贺闻朝动作很轻柔的服务着,帮着换睡衣擦脸。
中间曾经一度不满的‘哼唧’了两声,但抵消不过绵绵睡意。
不满之后侧了个身,就继续睡。
贺闻朝哭笑不得的帮她掖好被角,这才动作很轻的离开卧室,处理自己的事情。
这两天一夜过的实在是有点荒唐,叶数
打了无数个电话,他都‘没时间’接。
不过肯定也不是什么大事,说来说去就是何运想趁着他还有合同的这最后一年半多给他接点工作,什么代言啊通告啊……
反正就是想尽可能的把他前两年对他的‘投入’稍微找回来一些。
贺闻朝也尽量配合了,毕竟他和祁诫的交情不错,和直接对话的何运也没什么过节。
虽然他签的合同上写明了每年接的无关通告最好是个位数的,但在这明摆着不续约的节骨眼人家想要‘回回本’,他还不致于高傲到不给面子。
叶数打这么多电话想要表达的就是公司要他接一个手表广告,担任大中华区的代言人,牌子是顶奢,合约也是可着他的年限暂时签一年就好。
“朝哥,这个真是个好代言!”叶数苦口婆心地劝说者:“你考虑一下。”
其实贺闻朝没怎么考虑,听到签约一年不耽误合同到期这件事就应下来了,可是……
“周一签约不行,周二吧。”他说:“我周一有事,去不了公司。”
“朝哥,你怎么又有事啊!你这两天一直有事!”叶数差点吐血,崩溃道:“周三咱们就要去万州彩排了,你周一还不来公司签合同?时间很紧的。”
“真的有事。”贺闻朝淡淡打断他:“要去民政局。”
“……啊?”叶数以为自己听错了。
贺闻朝站在阳台微微仰头看天空上的星星,黑眸里带着笑意:“领证。”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对别人有‘炫耀’这种情绪的,但此刻方才了解,只是大话说的太早。
再身边有了蒋莞之后,想要炫耀这种情绪是由心底滋生的,如平原上肆意
的野草,越克制越疯狂。
叶数慢了半拍才回过神来,连忙说:“朝哥!恭喜!”
虽然他万万没有想到贺闻朝会这么早就结婚,但仔细想想……
好像也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毕竟叶数跟了贺闻朝两年多了,也自问多少有些了解这个男人的性格。
他觉得贺闻朝是典型的那种周身散发着很强烈的孤独和防备,但认准了一个人就会一生一世的类型。
只是闯破他那个无形结界的人是蒋小姐。
贺闻朝难得笑了笑,说句‘谢谢’后挂断电话。
如今是最炎热的七月天,哪怕是深夜也没有半丝风,他在阳台呆了会儿就有种闷闷的燥热感。
回
到室内简单冲了个澡,贺闻朝吹干头发后才回到床上。
他动作很轻,摸黑回去无声无息躺下的时候一侧的床铺微微凹陷,形成一个很小的滑坡——睡的正熟的女人无意识的滚进他怀里。
房间里开着恒温的空调,很凉爽,但贺闻朝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身上的气息有种湿湿的温热,还伴着非常好闻的沐浴露香气……
蒋莞迷迷糊糊的醒了下,瓮声瓮气:“你洗澡啦?”
“嗯。”贺闻朝埋头在她发间,轻轻说:“继续睡吧。”
“嗯,困。”蒋莞声音越来越小:“好香,我也想洗。”
……
真是烦人,困成这样了还要撩。
贺闻朝长眉轻蹙,真是又爱又恨,泄愤似的亲了她一口。
-
周一,两个人很早就去民政局排队了。
其实蒋莞是想睡懒觉的,毕竟一天内什么时间都可以领证,不必急于一时,但贺闻朝太着急了,一大早就把她弄醒了。
——但贺闻朝威胁不早起就‘晨练’,让她选。
蒋莞昨天就被他操练的腰酸背痛,只能勉强着爬起来了。
只是总有人比他们来得更早。
他们是九点到的,但更多的小情侣八点就在这儿排队,周一的民政局熙熙攘攘如同菜市场。
蒋莞赶紧帮着贺闻朝戴好口罩,然后把人拉到旁边的长椅上补眠。
“你真是懒。”贺闻朝对于他们不是第一批过来排队的新婚夫妇耿耿于怀,口罩后面传来叹息的声音。
“……你还好意思说我。”蒋莞无语,默默指控:“是谁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啊?”
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简直离谱好么!
贺闻朝自知理亏,抿着唇不说话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太兴奋睡不着,所以看不惯她睡得那么香吧。
不过到底还是心疼,贺闻朝把外套脱下来让蒋莞垫着补眠,轻声嘱咐:“我去排队,你注意听电话。”
一个人排,到了喊她就是了。
蒋莞胡乱点头,‘嗯嗯’应了声。
不过还好民政局排队的新人多,但工作人员办事的效率也高,十点出
头就到他们了。
录制信息和拍照的时候贺闻朝摘下口罩,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就他们每天上班不知道要见到多少对精心打扮的情侣,但像眼前这对这么般配的还真是…
…几乎就没见过。
俊男美女,一对璧人。
拍照的摄影师对着他们忍不住‘咔嚓’了好几下,连连感慨:“拍完了,你们要修图么?”
现在的民政局是肯定要带着修图服务的,比较人性化嘛。
不过摄影师是真觉得眼目前这对是一点也不用修,发自内心地觉得。
贺闻朝没说话,蒋莞跑过去看了看,笑眯眯道:“不用了,很好看嘛。”
修图反倒可能有些失真了。
贺闻朝跟过来揽住她肩膀,赞同的点点头:“嗯,你拍证件照都好看。”
“你怎么知道?你偷看我身份证了?”蒋莞惊恐地看着他:“不许看!那是我人生中最丑的时刻!”
多年前拍身份证那天,她大晚上的喝了不少水,浮肿了。
……
贺闻朝无语片刻,摇了摇头:“是学生证。”
高中时他看过她的学生证,清丽如出水芙蓉。
拿着两个盖了钢印的小红本本出门时,两个人都有些恍惚。
蒋莞看来看去,颇为稀罕:“这就结婚了?”
“嗯。”贺闻朝强压着嘴角的弧度,一本正经:“以后我们的关系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蒋莞忍不住笑:“你不愧是律师的儿子,干嘛说的这么吓人。”
“实话实说。”贺闻朝顿了下,继续道:“你可以理直气壮的命令我做任何事。”
和从前那种纠结的心情不一样,如今蒋莞手中那无形的铃铛,他觉得她摇起来都是甜蜜的。
蒋莞却不理解他的话,歪了歪头:“胡说,我什么时候命令过你啊。”
贺闻朝笑了声,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牵起她垂在身侧的手:“你只要知道你有这个权利就好。”
其实无论有没有这个红本本,他都永远会是她说一不二的裙下臣。
只是这个拥有法律效应的证明,是给他安全感罢了。
“蒋莞。”贺闻朝问她:“你有没有看我放在你包里的字条。”
“你写了字条?我都没看包。”蒋莞眼睛亮了下,颇为好奇:“写了什么甜言蜜语?”
贺闻朝抬了下唇角,只说:“回去看。”
需要用文字表达出来的情绪,当然是用嘴巴说不出来的。
贺闻朝知道自己的性格是天生的别扭,就像是张爱玲文字中所描绘的那样——他总觉得有些傻话,不但要背着别人,还得背着自己。
甚至是到了让自己听见也怪难为情的程度。
譬如他想说给蒋莞听的……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