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度蜜月之前,蒋莞去找了谢为一趟。
炎炎日头下她把车开到修车厂附近,刚下去就被热浪打了一拳,燥得发晕。
谢为正好在车厂外面,他蹲在外面弄车轮胎,见到她轻轻挑眉:“怎么突然过来了?”
“找你呗,还能为什么。”蒋莞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进车厂里,熟门熟路的找到一楼的冰柜,从里面拿了根棒棒冰吃。
这修车厂人来人往的,一到夏天就很热,大多数还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
所以谢为就弄了个冰柜放在这儿,里面都是冰棍和冰啤酒什么的。
谢为看着她三下五除二的就吃了一根棒冰,还要再拿,连忙伸手拦住。
“差不多得了啊。”他把她拿出来的冰棍扔回去:“你家那位防你吃这些东西就跟防贼似的,你今天自己来就胡作非为了?”
“嘿嘿,你说的没错啊。”蒋莞笑了笑,用小手扇风:“今天太热了嘛。”
谢为:“所以,这么热过来干什么?”
“明知故问啊你。”蒋莞瞪他:“那张卡是怎么回事?”
她特意赶在中午休息的这个时间来的,因为知道车厂里的员工都会去吃饭。
眼下他们不用另找地方也能谈事,周围空落落的没人。
谢为听了眉毛都没动一下,淡淡道:“礼份子。”
“哥,你可不是喜欢说这种废话的人。”蒋莞无奈,叹了口气:“你这修车厂利润看起来可不像营业额那么多的,你到底干什么弄来那么多钱……总不能是中彩票了吧?”
谢为:“我说了你也不懂。”
“说什么呢。”蒋莞怒了:“我有什么不懂的?”
于是谢为也不再废话。
他摘了刚才修轮胎的脏兮兮手套扔在一边,带着蒋莞去了二楼让她看那一堆赛车零件——但那些钢铁铸做的东西她都看不懂,愣愣的眨了眨眼。
谢为:“靠这些玩意儿赚钱。”
“哦——不懂。”不过她相信他就是了。
谢为也没解释那些专业的东西,只是屈起手指敲了敲那堆东西:“这种零件能卖高价,是提供给赛车公司专用的。”
蒋莞眼睛一亮,是真为他感到开心,刚张了张口想说什么,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两个人一起望过去,见到一个穿着打扮很是鬼马,但一看就很年轻的小姑娘。
她黑眸直勾勾的看着两个人,歪了歪头:“打扰你
们了吗?”
蒋莞下意识去看谢为,只见他皱了皱眉。
“走吧。”他到底没说什么,率先快步走出了这屋子。
蒋莞跟在后面,越过那小姑娘时瞧见她皱了皱鼻子,问:“姐姐,你和谢为关系很好是不是?”
……
蒋莞听了这话是有些诧异的。
因为她以为这个姑娘是谢鸢同学什么的,毕竟年龄这么小,但她现在直呼其名…看
起来就不像了。
谢为压根不管她们,径直下了一楼,蒋莞思索半晌才反问: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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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刚刚对你笑了一下哦。”小姑娘眼睛很黑,一本正经的说:“我认识他这么久了见他笑的次数…嗯,一只手数得过来吧。”
蒋莞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等回到家里吃晚饭了,蒋莞才反应过来自己意识到的不对劲儿具体是什么。
那小姑娘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在小小试探的占有欲,和当初十几岁时候的自己何其相似?甚至更直白……
可是……看起来年龄也太小了吧!
蒋莞‘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迎着贺闻朝讶异的目光,说:“我哥可能要老牛吃嫩草!”
“……”
她想了想又觉得说错:“不对,应该反过来。”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中午那氛围,明明是嫩草对‘老牛’更感兴趣。
贺闻朝:“你在说什么?”
蒋莞迅速把这个疑似高中生的女孩儿疑似喜欢谢为的事说了下。
贺闻朝听着,不动声色的问:“就说了那么两句话,你就猜出来了?”
“当然了。”蒋莞想也不想的说:“我有经验嘛。”
……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句不该说的。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蒋莞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呃,当时,以前——现在可一点都没有经验了!”
关于那些喜欢过谢为的‘经验’。
贺闻朝眯了眯眼,端起碗来喝了口汤,慢条斯理道:“没关系,我又没误会。”
“真的么?”蒋莞诧异于醋缸这个难得的好脾气,但又觉得他平淡的动作莫名让人寒颤。
“真的。”贺闻朝反问:“你觉得我很小心眼儿?
”
“……没有。”蒋莞为了哄人,口是心非的摇头。
但到了晚上回到床上,蒋莞才意识到,哄人也是没用的。
贺闻朝像是憋了一股子气,亲她咬她。
当然也不是真咬,只是轻轻啃噬,酥酥麻麻的感觉更为撩拨。
“唔……你不是说,今晚不那个么。”蒋莞咬着指关节,闷哼道:“明天要飞去大溪地,十几个小时呢。”
这是他们决定度蜜月的地方。
在本就是最浪漫的海岛上圈出来一块私人区域,打造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观海天堂,前提是得有体力过去。
贺闻朝‘嗯’了声,密密麻麻的吻却依旧落在她嫩生生的雪白肩膀上。
他一本正经道:“我没有做。”
“……”蒋莞无言以对。
的确,他是没有真刀真枪的‘耕地’,但这样隔靴搔痒的撩拨,让她也难受啊。
“可是,可是…”蒋莞眼睛都湿润了,猫咪一样的呜咽,咬着枕巾说不出那些难以启齿的内容。
“可是什么?蒋莞,说实话。”贺
闻朝慢条斯理地磨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得感情的调情机器,唯独声音清冷中带着几丝压抑的紧绷:“只要你说,我都会满足。”
男人的声音像是诱人的催化剂,蛊惑着蒋莞不自觉说出实话:“可是……我想要。”
她鼻音重重的,声音像是撒娇,说完就用细长的手指羞赧的捂住嫣红的面颊。
都怪他,让她好色到都顾不上明天要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会不会腰酸背痛了。
贺闻朝抬了下唇角,声音依旧冷静:“你想要,就不能算我破戒。”
“不算,不算,”蒋莞已经被撩拨的受不了,肌肤变粉,亮晶晶的覆着一层汗,主动牵他的手,汗涔涔的与其十指相扣:“是我主动嘛。”
她咬牙说的,因为发现这神经病就在外面故意撩拨,划过来划过去,始终不肯给那一下——
空虚的感觉就像是巨大的怪兽,把蒋莞一点一点吞噬掉了。
所以她当然顾不上面子。
毕竟在贺闻朝面前,他也不需要什么面子,一贯是最真实的自己。
比如她现在想要,就可以大胆说要。
贺闻朝黑眸微动,拉着蒋莞的手扯到自己腰间,一个用力——
蒋莞毫无防备,晕乎乎的被他拉到上面。
他说:“自己来。”
床第之间他一向强势,从来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这次却让她来。
蒋莞咬了咬唇,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她在这方面向来是纸老虎,若说‘帮他’还稍微有点经验,可是别的……确实摸不到头脑。
但是,不会可以学。
她微微低头,披散的长发滑落,托着的一张巴掌小脸有种好学生样的笨拙,红润可爱,无比娇憨。
贺闻朝盯着她,按捺着,腰腹为了克制使劲儿绷着,用力到几乎有些发疼。
蒋莞跪在他腰侧的双腿发抖,一来二去,始终不敢坐下去……
直到贺闻朝把修长的手扣住她的腰身两侧,不耐地催:“快点。”
闭了闭眼,蒋莞心下一横——然后她就无力的弯身趴在了他的身上。
贺闻朝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她:“别懒。”
“真的不行,好酸……”蒋莞声音都染上黏糊的哭音,手足无措:“你来嘛。”
她不擅长。
“求我。”贺闻朝几根手指掐住她的下巴,缓缓摩挲那一块柔滑的皮肤:“说点我想听的。”
“嗯,宝贝,朝朝,你很厉害……”蒋莞一点出息没有,毫不犹豫的狗腿,赞美之词源源不断的从红唇溢出:“帮帮我,求求你了。”
她痒的要命,脚趾都快把床单抓破了。
“不是这些。”贺闻朝眼眸更深,起身堵住她的唇,喃喃道:“蒋莞,你最喜欢谁?”
他骤然直起腰身的动作让蒋莞眼眸睁大,强忍过那一阵刺激,呜咽着:“你……你,除了你还能有谁?”
她不懂这个问题,因为脑中压根就没出现第二个人。
贺闻朝觉得心里松快了不少,继续问:“你最爱谁?”
“……你。”
“继续说。”
“你你你。”蒋莞声音抖着,一字一句黏黏糊糊的娇嗲:“喜欢你,最爱你了。”
贺闻朝炽热明亮的黑眸染上笑意:“喜欢我的经验是不是更多?”
蒋莞压根没法分析他问题的深意,只要听到‘喜欢’就频频点头,眼神迷蒙:“喜欢,很喜欢……”
什么都喜欢。
等结束后,蒋莞那刚刚被刺激到的脑子重新恢复清明,才延迟回忆起来贺闻朝的最后一个问题。
喜欢他的经验是不是更多?废话……
但‘经验’这两个字,明显是贺闻朝在对照着饭桌上的话故意问她
……又犯吃醋的老毛病了。
蒋莞哭笑不得,心想他这一犯大概就是一辈子。
治不好,也没必要治。
因为贺闻朝就算‘欺负’和‘惩罚’她的时候也都是让她愉悦的,就,还不如留着这个固定环节。
她是个好色的小变态,蛮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