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古经、秘法等，全都有载体承接。

想要学习，领悟并掌握这些，可以通过对载体的感悟，如文字，如密语，如书画，又比如说留影石等。

但姬清月的天赋瞳术没有任何载体，又或者说，载体就是姬清月本人，但这和没有载体几乎没任何区别，这便是外人不可能学会最大的原因之一。

赵牧此刻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着，只是单纯的被姬清月带着在一片漆黑的空间内踱步，可谓是生平第一次滑铁卢。

“这算.....什么啊.....”

数个时辰过去后，依旧一无所获的赵牧满脸苦笑。

自从穿越以来，他还从没遇到过如今这种情况，就算是当初面对无上真经道藏的时候，也能轻松应付，虽然信息磅礴，但依旧能一点点啃食，慢慢精进。

可现在，半点头绪都没有。

“不行吗？”

姬清月露出些许惋惜之色，若是赵牧能领悟，她沉重的心也能稍微轻松些，毕竟，欠人这么大人情对她而言真的不好受。

“确实不行，还有其他方法吗？”

赵牧没有嘴硬，实事求是的说道。

姬清月沉默，这是唯一的方式，如果换成其他术法，或许灵魂链接会是个很好的感悟方式，但对于姬清月这种天赋瞳术明显行不通。

因为即便灵魂链接，对方也无法代入进去，这就是天赋之法的特殊之处。

“我再试试，如果还不行，那便是无缘了。”

赵牧算了下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可以尝试。

“嗯。”

姬清月点头，同时也有种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意思，建议道：“要不要灵魂链接？”

赵牧闻声微愣。

这女人疯了吗？

因为灵魂强度差距太大，一旦灵魂链接，他完全可以窥探对方任何秘密，而对方却啥都不能知晓，姬清月对他是不是有些过于信任了。

不过恰在这时，姬清月又道：“我相信你不会随意窥探我内心深处的秘密。”

“好。”

既然对方都有这种魄力，赵牧自然不会拒绝，当然，窥探对方私密这种下作行为，他自然也不屑去做。

下一瞬，两人灵魂链接成功。

刹那间，赵牧就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就像是掌握了一把万能钥匙，能够打开姬清月身上任意一扇门，门口所隐藏的秘密，对他而言不再隐秘。

但他并没有动，而是仔细寻找那抹由灵魂链接所带来的特殊感觉，并继续在姬清月构造的漆黑空间中游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眨眼间，又是几个时辰。

赵牧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让姬清月略显遗憾的叹了口气，“看来，还是不行。”

恰在这时，她愣了下。

因为处于灵魂链接状态的缘故，赵牧任何反应，她都能有所察觉，刚刚那一瞬，她感知到对方心头浮现出一抹喜悦，难道是.....成了？

姬清月没有打扰他，继续等待。

黑暗空间内，赵牧此刻正双眼放光，因为他看到了一双精美而妖异的眸子正居高临下俯瞰他，这是他刚刚意外找到的那抹感觉所触发。

他.....似乎真的触碰到了这片黑暗空间内那虚无缥缈的天赋瞳术。

“真的成了吗？”

赵牧嘀咕一句，继续感悟，几乎瞬间，他察觉到这片黑暗空间不再虚无空旷，而是充满了无数晦涩难懂的奥秘，他嘴角疯狂上翘，“这就是姬清月的天赋瞳术吗？”

姬清月虽然仅仅只说了天赋瞳术这四个字，但在他的感知中，这玩意儿所蕴藏的内容，竟然仅次于无上真经道藏，简直可怕。

无论那得自于玄帝宫的秘法，还是端木暻所赠送的地品拳法寂灭雷霆，亦或者是小富婆等人所馈赠的秘法武技，甚至来自于金属箔片的速度秘法，都远远无法与之相比。

他估计，这天赋瞳术的等级，恐怕仅次于无上秘法，绝对是所有瞳术中最为顶尖的存在。

继续领悟。

正常而言，只要找到眉目，就能一窥全貌，并将之收为己用。

然而，下一瞬赵牧就愣住了，因为他发现根本没有成功，想要领悟这瞳术，竟然必须待在这黑色空间内才行，简直比无上真经归藏的领悟还难。

“那岂不是意味着.....”

赵牧一时间表情古怪，不过眼下也只能暂时先断开灵魂链接，退出这片黑色空间，时间差不多，他们该跑路了，如若不然，大概率得被搜到。

“怎么样？”

两人一分开，姬清月便带着期待的目光询问。

“有所收获，不过.....”

说实话，对接下来的话，赵牧真的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他真的怕自己犯错啊。

“不过什么？”

姬清月询问道。

“你那天赋瞳术我没法一次性领悟，必须得多次进入刚才那种状态，具体得多少次我也没法预料，所以.....”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不同意？”

听到这话，姬清月当即摇头道：“我既然选择以此来还你一部分人情，自然会有始有终，你能领悟我这天赋瞳术已经是十分难得，其他事情根本不算什么，我会配合你。”

“......”

赵牧一脸苦涩，你以为我怕的是这个吗。

我是怕和你莫名其妙搞在一起啊，难道你不清楚，灵魂链接这个东西是不能随便乱用的吗？

但很显然，姬清月真的不清楚，这大概和她从未与其他人灵魂链接，还有从未动过男女之情有关，如若不然，大概不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了。

事已至此，让赵牧放弃这天赋瞳术，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继续，至于其他，只能靠自觉克制了。

呼~

赵牧吐出一口浊气，微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相比于此，你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帮我领悟秘法，且救我性命才是真的麻烦。”

见赵牧要开口反驳，姬清月摇头道：“不要说这都是因为姬玄的缘故，他是他，我是我，你帮了我，就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麻烦二字。”

“倒是我矫情了。”

赵牧洒然一笑，“先试试秘法的效果吧。”

“嗯！”

姬清月点头，立即催动秘法，下一瞬，她整个人瞬间变了，不止身材面容，就连灵魂气息都完全不同，这令她颇为惊喜，“这秘法，真神奇啊。”

“嗯？”

“怎么了？”

“搜山的人已经距我们不远了，走吧。”

“去哪儿？”

“码头。”

“灯下黑吗？”

赵牧咧嘴一笑，“是的，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更何况现在咱们也不用太过担心被发现，毕竟....”

看了眼姬清月完全不同的样貌，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