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什么问题交代。”
“姐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宁龙廷往里看了眼，拉着宁穆青到角落：“老祖这些天勤于修炼，鬼山的尸气都快吸光了，但是好像越来越不稳定，我偶尔能听到老祖在自言自语。现在叫文钥进去，我怕是想附身文钥。文钥还那么小，怎么受得住，搞不好会出人命。姐姐，你问问老祖的意思吧。”
宁家东壤一脉，就剩殷文钥和殷文煊了，殷蕊初叛变、若宁又被控制，万一有个意外，没人替他们报仇。
“龙廷，老祖怎么会害我们？”
“姐姐，小心驶得万年船。”
“行，我会问清楚的。”
宁穆青无奈应下，进到里屋看到老祖痛苦的表情，有些犹豫了。
“文钥，等会老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娘就在外面，有不懂的出来之后再问娘。”
“我知道了娘。”殷文玥老实进去，宁穆青在门口等着，直到没发现殷文玥的异常才松口气。
等人走干净，殷若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青白交替十分痛苦，几根赤色脉络爆出皮肤，看着十分吓人。
眼睛的颜色在呼吸间换了好几种，最终稳定在正常的黑色。
殷若宁摊开手，代表老祖和妖兽的两种颜色在身体打斗对峙，巨大的力量机会把她的身体挤爆。
老祖这些天吸收了那么多尸气，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再这样下去会爆体而亡。
而且老祖还有若隐若现吞噬她魂魄的举动，要是魂魄被吞噬，她就真的死了。
但是老祖很厉害，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不知还能不能联系上师父。
可是被挖掉凤骨后师父就没理过她，这段时间她也没有去信问候，师父得更生气吧。
殷若宁不住叹气，还是觉得写信去圣域，让师父知道她现在的难处，要是师父还不肯帮她，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灵蝶刚放出，瞳孔马上变成全黑，老祖透过镜子看自己的脸，自顾自笑了：“乖孙，听话才有糖吃。”
*
白府
昼夜不舍的布置阵法，殷棠没有把握绞杀宁家老祖，不确定的因素又增加了。
消停一阵的影卫再度出现。
殷璇肯定知道她在干什么，绞杀妖兽途中出现就不好了。
“白公子，找到华紫山了，但是他好像中了宁家的尸气，我们只能暂时控制他。”陶思乐匆匆而来。
“去看看。”
血红阁也在关注华紫山的动静，得到消息立马赶过来。
华紫鸢和孙长老看着像是得了失心疯的华紫山，抿唇半晌不说话。
过了很久，华紫鸢走上前，手起手落，“啪”的一下，华紫山那张脸登时浮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疯癫的华紫山安静下来，头侧到一边，表情呆滞。
“啪！”
扬手又是一巴掌，连续打了十几个，还是孙长老上前劝阻：“紫鸢，别伤了自己的手，这种人，不值得为他伤心。”
华紫鸢甩甩打到发麻发酸的手，掐住华紫山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
华紫山从被人抓到开始，就在装疯卖傻，十几个耳光，不仅把人打清醒了，甚至打晕过去。
抬头，是华紫鸢憎恶愤怒的脸，还有孙长老失望的摇头。
“你应该去死。”
手掌用力，脸部被掐的地方开始发青。
被陶思乐抓住的时候还大喊大叫，这安安静静的大气不敢喘，眼神变得无比清澈。
“知道吗，父亲最喜欢的就是你，结果背叛父亲的也是你。”
“你真不是人。”
华紫鸢强忍杀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骂。
“好在父亲的病治好了，否则你别想活得这么自在，还和宁家狼狈为奸，自甘堕落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任华紫鸢怎么说，华紫山都没反应，像死了一样。
殷棠柳眉微拧：“他已经死了。”
“魂魄逃逸了。”
金蝉脱壳。
华紫鸢怒极反笑：“好得很！”
“孙长老，回家中下死令，找到华紫山，提着他的头来见我。”
“好，你别太冲动，华紫山留有后手，又是和宁家合作。”孙长老叮嘱两句匆匆离开。
华紫鸢冷静下来：“白公子，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十日后的鬼山战役，还麻烦你们出面。”
法阵不能拖太久，越往后不确定性越大。
华紫鸢前脚出去，沈元义后脚到：“白公子，战北王回信了。”
“拿来我看看。”
权乘风在信中回，要她前往郊外三十里得天地茶楼见面，见过之后才能决定出不出手。
位置选择郊外，倒是位有原则的王爷。
“去告诉太子，我要去趟天地茶楼。”
灵兮突然出现：“权寅回来了，你不留下
？”
权寅终于舍得回来，华紫山刚逃逸，保不准二人不会牵头。
“你和权辞盯着他，我去去就回。”
“要我去也可以，前提你得帮我炼几枚丹药。”
“不接受临时变卦。”
“不行！我跟你们出来单纯是看在我姐姐的份上，你们还没那么大脸面让我帮忙。你不给丹药我就不去，没了我，没人能对付有族长庇佑的权寅。”
她说得没错，族长肯放权寅出来，多半要过来陪他平息这几天的游街示意，权澈还只是暂行掌权，地位不稳。
“要什么？”
“两枚六品转灵丹。”
“……行。”
“好嘞！”
灵兮欣然消失。
殷棠按照信上的要求去找权乘风，到了地方才知这根本没有什么天地茶楼，甚至没有一个庄子。
原地观察一会儿，影卫从天而降。
“殷棠，找到你了。”
殷璇远程操控影卫开口，她的影卫并不是活人，而是人偶，发出的声音卡顿僵硬。
“我真的低估你了，果然能成为帝姬的都很厉害，哈、哈、哈。”
延迟带来的卡顿把逞笑变得好笑滑稽。
殷棠倒是听出几分自卖自夸。
“想动手直接上，废话什么。”殷棠没心思和她玩。
“急什么，被我发现了早晚都得死。”
听到这话，殷棠意念微动，扬手就是一个灵力球，影卫轻易躲开，却不急着动手。
这可不像殷璇的作风。
搓起一颗小火苗，风一吹，出现在影卫身上，火苗变大，一会把影卫烧得只剩碳灰。
果然是窥心术。
殷棠环顾四周，喊道：“战北王回信便是相信我，不必再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
没人回答，殷棠也不急，耐性子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