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崔颜嫌弃将人甩开,脸色也不太好看,他转头盯着对面的女子,冷下语气,“姚瑟瑟,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原本姚瑟瑟还有些心虚气短,可一听到这话,姚瑟瑟心中立马又有些不服气了。
她转头看向那人,眼中似有恼意:“谁鬼鬼祟祟了,我只是出来逛一逛夜景也不行吗?崔大人,你管得未免也太过了,真把我当成是你的犯人了吗?”
听到姚瑟瑟这个名字,宋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面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就是女主了,她视线看过去,长相自然是不算差的。
女主肤色白皙,样貌娇俏可人,不同于寻常闺阁女子,性子也是格外灵动鲜活。
看来是缘分使然,他们夫妻俩出门逛个街都能碰上女主,既然男女主都相遇了,那她这个炮灰前妻是不是也该找机会退场了。
宋窈闻言,也抬眸看向身旁的丈夫。
那眼神里显露的意思也很明显——
夫君,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姚姑娘吗?
崔颜敏感地察觉到妻子的眼神有些淡然,原本出门时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他现在根本不想与这女子纠缠。
崔颜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果然就瞧见不远处站着个缩头缩脑跟个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胖脸丫鬟,瞬间冷下脸道:
“你躲什么躲?还不赶紧滚过来将你家小姐带回去养病,想挨板子吗?”
崔颜真是被这主仆两人气得不轻。
主子疯疯癫癫死过一次就开始神智不清,下人畏首畏尾丝毫没有主见,这样的人也敢放她出门?!她还有脸跟他提什么犯人不犯人的,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一个罪臣之女不是犯人还能是什么?
他养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她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到处乱晃!
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吗?
还是嫌他头上戴得那顶乌纱帽实在太牢固了,所以想给他松松筋骨?
听到这番话后,原本蹙眉的姚瑟瑟眼神骤然变得气愤不已,“崔颜,你做什么吓唬我的丫鬟,我不回去,你简直太过分了。”
丫鬟被吓得跌跌撞撞地就赶过来了,她下意识伸手扶住面前的姚瑟瑟,话里满是劝慰跟害怕,“小、小姐,天色也不早了,咱们看也看了,吃也吃了,还是先回去吧。”
姚瑟瑟这会儿气得眼圈都微红了。
她轻咬着唇,觉得自己真是要气死了,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样蛮不讲理,又刚愎自用的男人。
这人简直是讨厌了,封建顽固,自大,还特别冷漠,原主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的?最后居然还因他而死了,简直太不公平了。
姚瑟瑟的唇瓣越咬越紧,面色也逐渐变得苍白起来,眼看着春桃拽着她的手腕就要离开,姚瑟瑟觉得自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怒火中烧。
她心想,这可不是她故意为之的,实在是这人逼她的,但凡他稍微有点人性,她都不至于这
么坑他一把。
姚瑟瑟眼睫一颤,眼泪忽然扑簌簌而下,她一哭便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姚瑟瑟哭得很是柔弱委屈,她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一边哭一边抹泪抬起头来,然后满脸委屈悲伤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好你个负心汉,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半年前还说要娶我为妻,结果一转眼就跟其他人成亲了,要不是我今日兴致来了偷跑出门,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
说着她又继续抹泪,偷瞥了一眼对面惊愕的两人,决定再给他添油加醋烧把火: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骗我,骗我说什么……你成婚娶亲只是为了应付家中长辈,实际上你对新婚妻子毫无爱意。()?()”
“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你跟她携手游玩,你把我当什么了?把我们曾经的誓言又当什么了?又将我们母子置于何地?6()6186.の.の6()?()”
说着她还伸手护住腰腹,一副欲言又止,但所有一切又尽在不言中。
听到这番言论,周围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凑上了不小的热闹啊。
众人的胃口被吊起来了,将几人越围越紧,还有大叔大婶指指点点,“这是个姑娘吧,明显是女扮男装偷跑出来的吧?()?()”
“哎哟,我也瞧出来了!哪家的小子长这模样的?他婶子,你瞧见没有……”
“这姑娘皮肤真白,唇红齿白的跟个小倌似的,手上又没茧子,看上去年龄也不大,明显就是一副未嫁的装扮嘛……”
主要是这姑娘说的那些话实在引人注意,尤其旁边站着的那两位,瞧那打扮明显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果然富贵人家乱事多。
不过片刻,那几位凑热闹的大叔婶子就开始议论起来了。
“这男子是谁啊?样貌倒是挺俊的,穿的也阔气,这年头有钱人都兴养外室啊。”
“可不是,我听着是那么回事,旁边站着的应是他的妻子吧,看他妻子的反应估计还不知道这事。”
“哎哟哟……这大闺女被骗了。”
宋窈:“……”
“刚成亲就遇上了这事,你瞧那外室气势汹汹的样,都找上门来了,她还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个儿怀孕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可不就是,这图的是什么旁人还能看不清楚吗?什么情啊爱的都是虚的,都说富贵人家重子嗣,说不准过段日子那男人就要将那外室接进府里去了。”
崔颜:“……”
…………
眼看着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宋窈眼中浮现恼意,她抿紧唇,似乎觉得异常丢脸。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丈夫,原本她是不信那些话的,可那位姚姑娘说得有理有据而且头头是道,即便她一开始不信,此时在众人非议的情况下,也不得不起了几分怀疑。
宋窈抿着唇,面色有些难堪,“母子?夫君不是说与那位姚姑娘关系清白吗?那母子是怎么的那些话……”
她咬着唇,支吾了半天,“简直……”
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侮辱人
的话,只能气闷说了句,“实在是有伤风化。()?()”
宋窈觉得自己的反应还是符合当下的人设及反应的,宋小姐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即便骂人都是那么不出什么太过恶劣的话。
反倒将自己气得面色薄红。
崔颜转头看向妻子,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但还是努力平复情绪,冷静解释道,“不是我,她肚子的孩子与我无关,我没碰过她。()?()”
宋窈低头失望,明显不信,“是吗?()?()”
崔颜解释不清,有些着急。
他转而冷下脸,目光盯着不远处的姚瑟瑟,周身气息更是骤然冰冷下15♂?♂?15()?()”
姚瑟瑟心中有些心虚,但也解气,心想这下你逃不掉了吧,不过面上却并未显露。
她转过脸,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哭得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又委屈至极。
“我胡说?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这五年来我一直被你养在别院,除了你就再没见过其他男人了,这肚里的孩子除了是你的还能有谁?”
“如今你为了怀中娇妻就想否认我们母子的存在,甚至连孩子也不顾了,你这样的人简直太混账了,我真是看错你了……”
“满口胡言!”
一旁的春桃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
她还以为是真的,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天哪,姚小姐当真怀了大人的子嗣吗?
怪不得小姐竟这般有恃无恐了。
姚瑟瑟说完又低头掩面,一边委屈一边抹泪,实际心里已经乐得不行,果然还是得有人治治这家伙的蛮不讲理才行。
……叫你能耐,叫你冷漠强势。
平常对她不管不顾也就算了,她出个门还要拘束着,如今还要囚禁她,彻底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这种事情教她怎么能忍?
正好给他一点小教训,顺便让他妻子看看清楚,自己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也让这人瞧瞧,本姑娘可不是任你摆布的软包子。
眼看着四周议论的人越来越多,旁人还没有怎么样,宋窈这个做妻子已经受不了了,她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只觉得面上发热,难堪至极。
她反手便挣开了丈夫的手掌,朝对方看过去一眼,那一眼含着失望以及某种不知名的情绪,随后只说了一句:“夫君还是先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免得明日娘亲听到风声又要教训你一顿了。”
“我真的……”他话还没说完。
妻子转身就走,丝毫不给对方回转解释的余地,崔颜本能地想要上前去追,却被周围拥挤的人群裹挟着,一时间竟无法摆脱。
眼看着妻子走远,崔颜这回儿是真压抑不住了。
他面上不显,内里却已掀起滔天巨浪。
呵呵……很好。
崔颜捏紧手指,眼神凌厉如刃,直直朝着对面射过去,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泼他脏水,他也算是开了眼了。
虽说少爷平素在府内多以冷脸示人,
但这般阴沉着脸的模样()?(),
在小厮长寿的眼里还是第一次见()?(),
他瞧着都有点发怵?()_[(.)]???*?*??()?(),
更别说周围围着的那些人了。
印象里世子爷也只大发脾气过两次()?(),
一次是侯夫人将十个丫鬟婢女塞进了世子后院,气得世子爷大发雷霆,将那群不长眼的姑娘们全扔别庄挑粪种地去了。
还有一次是更早的时候,那会儿他还不是世子爷的贴身小厮呢,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眼下这个情况明显不是很妙啊。
姚瑟瑟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大对,她抿抿唇有些瑟缩心虚,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能轻咬着唇,略带倔强的瞧着人。
看什么看啦,她就是说说而已嘛,又没有真做什么,谁知道她妻子那么在意居然还真生气离开了,要是他妻子真的相信他爱慕他,俩人也不会被这点流言拆散的吧?
说到底还是不够相爱吧。
她样貌上乘,唇色嫣然,那副面色苍白,眼神无辜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倒还真引起了不少人的怜惜之情。
眼见情况不妙,姚瑟瑟转身想走,却被崔颜一把揪住了后领,将人用力拽了过来。
崔大人眼皮撩开,黑眸如深湖一般死寂盯着她,薄唇轻启,端得是冰冷无情。
“按我大武朝律例,凡妇人辱骂诬陷本朝六品及以上官员,皆视为骂詈、诽谤之罪。其家眷要遭受连坐之刑,至于辱人者,轻则杖四十,重则枷号一个月游街示众。”
“你当街诬陷本世子与你珠胎暗结,空口无凭、毫无实据。不仅有损本世子清誉,且让我与夫人因此生出嫌隙,闹得本世子家宅不宁。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肆意编排官员名声,公然侮辱朝廷命官清誉的?”
姚瑟瑟被他气势所摄,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她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没想到这人竟拿朝廷律例压她,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啊?失策了。
崔颜眯起了眼,眉峰格外锐利。
“本世子与你兄长有旧,怜你年纪轻轻遭受家族牵连,不忍你流落风尘。如今你倒好,瞧见本世子新娶夫人,内生奸计,公然挑拨我们夫妻二人情分,可见心思歹毒。”
崔颜将人重重甩开,仿佛沾了什么晦气一般嫌恶地冷下脸,“外室?凭你也配。“
“真当本世子是什么色令智昏的无能鼠辈,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本世子头上扣?本世子从不屑欺骗,做过的事情从不否认,但没做过的你也休想污蔑,我从未碰过你。”
姚瑟瑟被甩得身子一软,一头栽进丫鬟怀里,还未等她有什么反应。
便听对面又传来一道嘲讽:
“本世子如今只提醒你一句,莫要再胡说八道,胡乱攀扯他人,否则休怪本世子心狠手辣,玩不死你——”
崔大人目光直视过去,那双丹凤眼狭长而凌厉,面色冷寂而阴寒。
“再有下次,本世子必不会再顾及你兄长半分情面,即刻起便将你送进教坊司好好调[]教……本世子有幸在大理寺任职
,手段多得是,必能玩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崔大人最后说的那句话格外冷凝阴沉,却莫名地带了丝血腥气。
混迹官场的哪个不是狠角色。
姚瑟瑟喉咙一阵发紧。
她也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在崔颜一句标准的大武朝律例出来以后,周围围观的人群已经自动疏散了不少,自古以来就是民不与官斗。
不管哪个朝代都是如此。
崔颜说完那番话后转身就走,挺拔修长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远去。
姚瑟瑟愣在原地站了许久,身体发僵,她也不知为何,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心底头一次对自己的穿越产生了一丝迷茫。
她忽然间就觉得有些难堪,这些个古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
崔颜远离了人群,四处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妻子,这才转头看向身旁跟着的小厮,不耐烦问他,“夫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啊……这个?
小厮哪有心思注意到这些啊,方才人群那么拥挤,他一面要留意着少爷,又要防止其他人磕着碰着自家主子,两只眼睛都不够使了,哪儿还有那个心思去关注夫人啊。
这一问可不就把他给难住了吗。
小厮愁着脸,一脸苦巴巴的表情,低头老实说了句,“少爷,小的刚才没、没有留意,也不知夫人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崔颜这会儿心情是差到极点,真没想到自己出来逛个街都能遇上这么多的糟心事。
他此刻心情不好,看什么都是极不顺眼,尤其听了小厮那话,心底更是无端涌出一股无名恼火,这股恼火无处宣泄,他抬手便扯下腰间悬挂着的荷包一头砸了过去。
“养你们有什么用?()?()”
“那双眼睛长了没用干脆丢了便是,夜里黑灯瞎火的,你不去看着夫人跟着我做什么?我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能丢吗?”
“混账东西……”也不知在骂谁。
小厮也不敢反驳,只弯着腰身垂着脑袋一个劲儿的低头认错,“小的该死,小的知错了,少爷您别生气……”
崔颜也知道自己这会儿是在迁怒。
但此刻也确实是担忧妻子情况。
眼见这小厮一个劲儿的低头认错,他嫌麻烦,还没等人把话说完便打断了。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
“知道错了还不赶紧派人去找,杵在这儿做什么?当门房吗?赶紧滚去找人!”
小厮应了一声,赶忙捡起地上的荷包揣进兜里了,然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唉……他家少爷就这点最好,砸人都爱用荷包砸,你说这样的惩罚,就算他多来几次又何妨呢?这兜里还有不少银锞子呢。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宋窈这会儿的情况也不怎么好,她也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差,原本还想趁着男主不在,自己去夜市买点吃的喝的,结果街道人群太过拥挤。
混乱中似乎有人摔倒了,导致人群中一时
出现了不小的骚动,幸亏巡逻的衙役来得及时,这才没有出现伤亡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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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宋窈却在人群中被裹挟着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到最后连鞋子都被人踩丢了一只,幸好身旁还有个贴身丫鬟春莺跟着。()?()
眼下主仆二人就站在一处河边,河岸两旁种了不少的柳树。正值盛夏,柳枝翠绿盎然,生机勃勃,瞧着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只是这番景色暂时无人欣赏。()?()
主仆二人现下都有些狼狈,丫鬟春莺发髻都散了,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了,只一个劲儿地盯着主子的脚下看,发现她家夫人绣鞋都被踩丢了一只,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会子大人又不在,其他仆人也跟丢了,要是遇上什么不怀好意的地痞流氓那可就糟了,她们要怎么回府呢?
春莺急得额头冒汗,四处找鞋。
她也不敢走远了,只可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正当主仆二人纠结为难时,恰巧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咦……宋小姐?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宋窈听到声音,转头一看。
这下可巧了吗不是。
男主半路遇上了他的外室,她这会儿也正好遇上了宋小姐的那位书生心上人。
这书生名叫冯逸之,麓山书院三年级学子,今晚应友人邀约一同游湖赏月,行至中途,友人泛舟饮酒去了。
他酒量不好,便婉拒了友人的邀约。
原想绕着湖畔多走几圈赏赏月色的,却不曾想在这个地方遇上了宋院长的女儿,那位知书识礼,气质清雅的宋家小姐。
说起来,二人仅有几面之缘,但却不知为何,他对这位小姐总有种莫名的好感。
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他也担心自己突然上前会冒犯那位小姐,因此只在主仆二人前三米远的地方站定了。
冯逸之面上有些不自在,抬头飞快瞥了一眼丫鬟身后的姑娘,见她秀眉微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便问道,“看小姐二人面露难色,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丫鬟春莺很是尽责,在陌生男子出现时便下意识地挡在了夫人面前,她原本是候府的丫鬟,自然也是护主的。
大武朝民风虽然开放,但某些风俗还是同前朝一脉相承,女子足踝不能随意露出,更不能被丈夫以外的男子轻易瞧见。
宋窈透过丫鬟看向对面的男子。
心想着这不是她未来情夫嘛,不好拒绝太过,毕竟这人还是他父亲门下的学生,因此也低头打了声招呼,“原来是冯公子。”
冯逸之没想到这位宋小姐竟还记得自己,高兴之余便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宋姑娘还记得在下吗?在下今晚是同朋友来附近泛舟游湖的,小姐怎么也来这里了?”
他这动作吓了对面的两人一跳,宋窈当即遵循着人设,侧过身去,又面露难色。
冯逸之这会儿也发现不妥了,他见宋姑娘的衣裳有些皱巴巴的,发饰也有些松动散乱,还有脚下……虽然那丫鬟极力阻挡,但冯逸之还是从那裙摆晃动的缝隙间隐约瞧见了,宋姑娘似乎是缺了
一只绣鞋。()?()
……想来是今晚人群太过拥挤所致。()?()
冯逸之随即反应过来了,面颊也飞快地浮上一层红晕,他当即往后退了几步,赶忙道歉道,“抱歉宋小姐,晚生方才没有注意,不知小姐现下难处,方才冒犯了……”()?()
这人情急之下连晚生都冒出来了,可见相当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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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片刻过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眸微微闪着光亮,飞快地说了一句,“小姐您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你别着急走,一定要在这儿等我啊。”
这人说着便急匆匆转身,连书生风仪都顾不得了,拔腿便朝着前方不远处的城隍庙集会赶去了。
那人走后,春莺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抹犹豫,“夫人,要不咱们还是走吧?奴婢背着您,或者奴婢把鞋子给您?”
宋窈也想走有衙役巡逻,但天桥底下还是有那么三两个醉汉出没的。
不过想到之后的剧情,她以后可是要跟这男人私奔的,这要是拒绝了未来情夫的请求,以后他不带她私奔了怎么办?
宋窈看了眼丫鬟,秀眉轻蹙着说道:
“再等等吧,那个书生是我父亲门下学生,人品还算不错。待会他回不定能请他帮忙送我们回去。”
“眼下天色太黑了,只我们两个女子上路不太安全,何况此时正是百姓出城拥挤时段,若是太过着急,怕会再被挤丢一次。”
夫人都说得这么仔细了,春莺犹豫了片刻,想了想,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两人在原地等了半刻钟。
很快便瞧见了那道穿着深蓝色书生服饰冯逸之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他跑得有些着急,脸庞都红了,还出了一脑袋的汗。
书生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憨笑,然后将怀里布裹着的一双白色绣鞋递了过去,“小姐现下不便,不如换上这双新鞋吧,这是在下方才从集市买的。”
春莺闻言一愣,眼里露出惊讶之色,而后转头看向她家夫人。
虽说接受陌生男子东西不太妥当,但她们眼下有难,倒也不是不行。
宋窈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书生。
书生面颊绯红,额前散着几缕发丝,瞧着很是清俊腼腆,与崔颜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要不是知道对方此刻没什么坏心思,她怕不是真想把人勾搭来玩玩。
咳咳……差点忘了,人设不能崩。
在宋窈抬眸看向他的时候,书生也飞快地朝她看了一眼,很快又移开了视线,脸颊涨红,然后同手同脚地将鞋子递了过去。
宋窈面露犹豫,只停顿了片刻,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双鞋子,她朝对方道了一声谢,声音柔柔的,“多谢……冯公子了。”
书生摸着脑袋后退,一脚踩空,差点摔个四脚朝天,他脸庞涨红,满脸都是红晕,“不客气……不客气,宋小姐太见外了。”
兴许是那模样太傻太憨,连一旁的春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她自然知道自家夫人美貌无双,所以旁人容易看傻了眼。
宋窈也微微侧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嘴角抿开一道细微弧度,正当她背过身,要将那双鞋子穿上时——
身后冷不防传来一道熟悉沉稳的声音,“原来夫人在这里,真叫为夫好找。”
他声线清淡,偏又含着几分温情。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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