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的杨家府邸。
崔颜在前院饮完酒,应付完这群麻烦的同僚便说自己不胜酒力,自罚三杯后便要去宾客后院寻自个儿的夫人去了。
席间有人拦着不让走。
崔颜摇着头表示无奈,家中夫人管束太紧,若要再饮,到时候一身污浊酒气进门,夫人怕是要生气了。
这话一出,当即便有人笑出声来。
“都说崔氏子为人最是傲气,今日见了倒是不一样。连喝个酒都要被管束着,崔颜你不如承认了吧,你就是惧内对不对?”
不少人都笑他,那位坐在席间的小杨大人笑得最是开心,“几年前也不知是谁说的,成不成亲的无所谓,身为男子自当是以事业为重。如今崔大人倒是不一样了。”
“哈哈哈是极是极,崔大人堂堂七尺男儿,竟受制于妇人之手,如今夫权旁落,实在教人感叹生活不易啊。”
这个话题素来敏感,尤其出现在崔颜身上,瞬间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都想瞧一瞧这位自小聪明绝顶,风流自赏的崔大人笑话。
崔颜眉梢轻挑,眉间含着淡笑,倒是毫不在意,“惧内又如何了?夫人与我恩爱不疑,惧内恰恰说明我与夫人感情极好。”
他说着摇头轻叹,掸了掸袖袍站起身,眼里的笑意很是明显,“可叹诸位大人想要这样的福分都没有。尤其这位小杨大人,至今未娶,实在不能理解崔某这等福分。也罢,崔某倒是极为同情尔等,酒多伤身,诸位多喝几杯便是,崔某便不奉陪了。”
说完便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
留下众人:“……”
瞧这人得瑟的,娶个媳妇跟打了场胜仗似的,有必要得意成这样吗?
崔颜心情颇好的去了暖香园,逛了一圈都没见着人。崔颜拦了个附近的丫鬟问了几句,这才得知方才杨家女眷也来了,窈娘随着众人一边赏花一边去后园吃酒去了。
崔颜便自个儿逛了小半个时辰的园子,等到周身酒气散得差不多了,时候也不早了。崔颜便径直去了后院的宾客厢房,进了后院便瞧见了守在门口的贴身丫鬟。
贴身丫鬟福了福身朝他行礼。
“见过世子。”
崔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夫人呢?”
丫鬟回道,“夫人方才席间吃了些酒,说是有些头晕,这会儿正在房里休息呢。”
崔颜嗯了一声,想了想也是。
世族女眷都是这般,游园赏花兴致起了必定是要寻一处好地方然后玩一些曲水流觞的行酒令之类的乐事。
崔颜倒是没见过夫人饮酒的模样,原本也不想扰人休息。不过转念又想,夫人一直不善酒力,睡到这会儿怕是真有些醉了。
他低头失笑,心想这倒是少见。
心下没忍住好奇,便又往前走了几步,随后推开房门,想进去瞧一瞧醉酒的夫人会是什么模样的?
只是房门打开后——
屋内却空荡荡的压根没有人在。
崔颜面色微微变了,有一瞬间的心慌。
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窈娘……”
屋内无人应答()?(),
榻上更是空无一人()?(),
丫鬟有些紧张?()???♂?♂??()?(),
表情都有些着急了,“夫、夫人真的进屋休息了……”
崔颜勉强压抑着情绪四处张望。
他的心跳很快,不过很快便冷静下来了。他快步上前将四周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圈,没有人,到处都没有人!
怎么会没有人呢?怎么会?崔颜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他的心跳在不断加速,心跳跟脉搏不停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的心底越来越慌,焦灼不安,难以平复。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掌用力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呼吸紧促,连站都站不稳,他甚至以为是有人冲进府里将人掳走了。
可屋内确实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甚至连榻上的被褥都是整整齐齐没有被人碰过。
——榻上?
崔颜心尖猛然颤了下,视线快速扫了一遍,终于看到榻上放了一张信封。
崔颜猛然清醒过来,他几乎是飞奔着朝着床榻扑了过去,途中差点没被桌椅绊倒。
他着急打开信封,却只看到那张纸上写了简简单单几个字:夫君,对不起。
看到这封信时,崔颜还没来得及紧张,就被那简短的几个字刺得眼眶发涩。
胸口不受控制地弥漫一股痛意。
他思绪混沌了一瞬,居然有些迷茫。
崔颜的眼中甚至闪过一丝不解,他恐慌,错愕,还有迷茫,无数中混乱的情绪一瞬间齐齐涌上了心头。
他只觉得脑子里有无数条血管在突突叫嚣着,它们在不断冲击着太阳穴,疯狂又错乱,疼得崔颜几乎快要窒息。
痛苦自脑海中蔓延,以至于脑袋里不受控制地发出阵阵嗡鸣,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觉浑身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崔颜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愤怒和痛楚,他视线又落到旁边的枕头上,那上面还放了一只玉镯,看到玉镯的那一刻——
崔颜眼眶迅速红了,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疼痛难忍。窈娘,你真是狠心!哄了我这么久竟全是骗我的!他用力握紧拳头,力道重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那镯子还是成婚当晚,他亲手给她戴上的,她竟连这也不要了。
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混账男人,连他这么个名正言顺的丈夫也不要了。
窈娘……
窈娘……你休想!
那股痛意就像是有人拿着柄淬了毒的刀子,在他心头狠狠扎了一刀,又用力搅了搅。
崔颜最后还是没忍住胸口那股痛意,手指紧握成拳,狠狠砸在了床檐之上。
随着一声巨响,床檐被砸得凹陷下去,尖锐的碎屑刺破皮肤,那只手背瞬间也是鲜血淋漓。剧烈的痛楚让他迅速从方才的混乱中清醒过来,他这才转头瞧向身后。
站在门口的丫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被世子那晦涩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
丫鬟面色苍白,目露惊慌,她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眼见夫人从进屋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这会儿却是不见踪影,就是傻子
也该明白夫人一定是出事了。()?()
“世子,夫、夫人真的一直在屋里休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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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战战兢兢的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听到上头突然传来一道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有种教人窒息的心慌之感。()?()
“嚷什么?夫人今日身子不适,已经提前回府了。”()?()
崔颜说着抬眸,明明面无表情,语气却是血腥得很,“长寿,回去带人包围城门口附近。进出城门的百姓需得逐一盘查,就说本世子丢了一件稀世珍宝。”
“这样珍宝对本世子极为重要,遗失之后本世子伤心欲绝、痛彻心扉!不论被人偷去哪里?本世子也绝不会放手!不惜一切代价,我也就要将她找回来。”
长寿听了命令赶紧转身去办。
屋内的丫鬟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后背都快湿透了,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崔颜离开时扫了她一眼,视线掠过那张恐惧的面容,语气波澜不惊,“府上若是有人问起,你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是不是?”
丫鬟连忙点头应声,“是、是,奴婢知道的。夫人不胜酒力,提前回府休息了。”
“嗯……那就好。”
…………
书生原先就打算离开京城,自然是有所准备。他这次来见面就是为了告别,只是他没有想到窈娘会愿意跟着他一起走。
他心跳的很快,前所未有的满足跟期待,心中既是紧张又是不安,但最终还是握住了窈娘递过来的那只手,握得很紧。
既然要逃,那就从现在开始。
书生雇了一辆马车,收拾了一些家当,载着心上人尽快地朝着城门口行驶着。
他们来的还早,这时的城门口附近尚未戒严。书生取出了户籍与路引,守卫象征性地扫了一眼,便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通过。
“行了行了,赶紧过去吧。别杵在城门口碍事了,这后头还有不少要出城的人。”
太平年代,没有战争祸乱,百姓进出城门通常没有太多限制。
守卫摆了摆手,又扫了一眼后头的马车,撩开帘子看了一眼,见是个黑脸姑娘便也没太多阻拦,随手便让两人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出了城。
马车出城后便逐渐加起速来,书生驾着马车行驶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周围行人逐渐稀少,经过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之时,马儿受累不肯跑了,车子这才停了下来。
书生“吁”了一声。
手掌扯住缰绳,将马车停稳。这才撩开帘子,取出包袱里的水囊递过去。
他语气含着几分温情,眼神欢喜不已,“窈娘,我们出城了。来,你先下来,我们喝口水休息会儿,这里景色很好。”
宋窈撩开帘子看了一圈,确定四周没什么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那双清润的眼眸倒映着书生的模样,她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然后才在对方的扶持下下了马车。
眼前的景色确实很好,有山有水还有树
,稀疏的树影遮掩小部分的光线,周围都是葱郁的田野,官道再往前就是土坯路了。
两人真这么离开了。剧情诚不欺她,这次出城果然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宋窈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朝人露出一个浅笑,她今天出府时穿的原本是候府丫鬟的衣裳。大概是运气好,一路从后门溜出来都无人察觉。不过想要顺利出城,那身丫鬟服饰还是有些过于显眼了。
还是书生特意去了一趟成衣店,买了两身粗布麻衣给她换上了,之后又在脸上抹了些草灰,这才使她看起来像个烧火丫头。
如今的两人看上去就是一对老实又平凡的普通小夫妻,教人心中止不住的欢喜。
书生瞧着她傻笑,面颊有些发红,又瞧见她脸上被草灰覆盖的肌肤开始泛红了,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下有些怜惜,便用水打湿了袖子然后凑过去替她擦了擦脸。
这下脸上也不至于闷得太过难受。
宋窈瞧了瞧书生,又抬眸看向四周的草地,远处青山绿水映衬着白云蓝天,遥望远方仿佛一幅清明画卷,近处是撒着欢儿的马儿,打着响鼻吃草吃得很是欢快。
她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
书生这会儿倒是扭捏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走到她身旁,将手上的水囊解开递过去,又替她拂开了粘在嘴角的发丝,这才轻声道,“窈娘,肚子饿不饿?()?()”
宋窈没有回应,她这会儿心情正好,兴许是出了崔府,距离任务结束又近一步。
这会儿本性也暴露了不少。
书生瞧她连性子都鲜活了不少,脸上也不免露出笑意,他看窈娘玩兴大起,再不是那个束缚在高墙之内处处讲究规矩礼仪的贵族夫人。
此时的窈娘更是鲜活,她手里捏着一只扑腾翅膀的小飞蛾,眼里满是欢喜笑意,转头对着他笑道,“书生,你看,大蝴蝶。√()_[(.)]√?√.の.の√()?()”
书生瞧了一眼,抚额失笑。
“窈娘,那是扑棱蛾子。()?()”
宋窈便柔柔瞪他一眼,带了几分埋怨语气,“木头脑袋,真是半分情[]趣都没有。()?()”
书生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看她在草地上跑来跑去的热出了一脑袋的汗也不觉得疲惫,便走过去抬起袖子去擦她的额头。
语气很是纵容道:“好吧,窈娘说是什么便是什么。不过你都闹了这么一会儿了,累不累?要不要坐会儿,过来喝点水?”
书生一边说着一边捉住了这人的手腕,将她牵到了马车旁坐下,又从包袱里取出一盒糕点递过去,“窈娘,路上生火不便,只能委屈你先吃些点心填肚子了。等到了下一个镇上,我再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宋窈笑嘻嘻的自然应了。
她低头咬了两口糕点,味道还不错,就是太干了。书生怕她噎着又赶紧递水过去,宋窈喝了两口才觉得胸口的热气散了些。
吃完糕点,她又去翻两人的包袱,这一翻脸上就难得的露出些许担忧的神情,翻遍了两个人的包袱也只摸出了两袋银子,宋窈朝人看了一眼,难免忧虑,“书生,以后
糕点还是少买一些吧()?(),
不禁吃啊?[(.)]???。?。??()?(),
我们吃馒头干粮就成了()?(),
要不然银子要不够用了。”
宋窈嘴上这样说着()?(),
背地里其实还偷偷藏了不少的首饰,毕竟是私奔,还不知道未来结局如何,她怎么可能不多带些钱呢?
她话才说完,便听到身旁的书生轻咳了声,支支吾吾的,他低着头似乎有些异样。
“窈娘……”
宋窈正坐在那儿数银子,没空搭理他,便随口应了一声,“怎么了?”
对面红着脸庞有些不自在,支吾半天才说了一句,“窈、窈娘,你不要担心钱的事情,我、我有钱的……我有能力养活你。”
宋窈数完银子心里有了点底了,五百多两也够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她把银子分成两份分别塞进最里头的小包袱里,听到他的话后也没多想,头也没回地说,“你那点银子够用什么的?”
“等咱们到了地方要买很多东西的,你知道一间铺子得多少银子吗?还有各种家具摆设,难不成你想让我跟着你喝西北风吗?这些钱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话刚说完,便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书生不自觉地红了脸,那双温热的手掌贴在腕骨上泛起了一阵热意,他小心凑过去,低声在她耳旁说着:“窈娘,你不要瞧不上我。我真的有钱,很多。一整个地窖都是,我只是不想花那些钱而已……”
宋窈疑惑看他一眼,“你哪来的钱?”
书生低着脑袋有些不敢直视过去,他这会儿耳根也红了,倒不是羞的,而是有些紧张,手指揪住了窈娘的袖子,“我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窈娘,我告诉你我的事情,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也不要离开我……”
宋窈瞅他脸色,感觉不妙,她打量这人一圈才开口,“你先说是什么,然后我才决定要不要生气。”
书生贴着她的方向更近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正要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我——”
书生刚要开口,话还没说完。
“嗖——”的一声!
一只锋利的羽箭带着某种凌厉的气势破空袭来,贴着二人靠近的面颊擦身而过,直直钉在后头的马车车架之上。
离二人的面庞只剩下半寸的距离。
羽箭绷紧震动的声音荡开,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氛围。
宋窈被吓得一抖,这会儿是真被吓着了。视线落在那只羽箭之上,面色瞬间苍白。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拽紧了书生的衣袖,面上染上不安,“怎么办?遇上山匪了?”
书生转手握住她的手掌,温厚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腕,仿佛在传递勇气似的,镇定道,“别怕,不要担心。窈娘,你先进去马车里,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宋窈抿着唇瞧他,眼里满是惧意。
想着这会儿人设还不能崩,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听话,只是转过身时,余光不经意间往后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感觉这剧情……
是又出现问题了吧。
两人正说话间
,后头已是灰尘滚滚。
马蹄重重踩踏地面发出的声音犹如擂鼓一般,那声音一下又一下的不间断的敲击在双方的心口上,让人不得不绷紧心弦。
此处距离城池不算太远,又是天子脚下,怎么会有山匪敢出来作乱?书生垂下眼眸,他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来得这般快,从他和窈娘出城距今也不过才两个时辰不到。
崔颜便追上来了么?
书生解开缰绳,正要过去。
宋窈急急忙忙的想要爬上马车,但或许是太过惊慌,又因为马匹受了惊吓,骏马嘶鸣一声,挥了挥前蹄便要开始狂奔起来。
她才刚踩上车蹬,还没站稳,这一下被失控的马车拖拽着,整个身子几乎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眼看着就要摔得凄惨。
“窈娘!”
书生脸色焦灼,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然而他手指还没碰上对方——
便听见身后陡然传来“啪”的一声。
长鞭抽在空中猛然炸开的声音响起,带着某种令人胆寒而凌厉的气势。
书生还没来得及阻止,便瞧见那根柔软而坚韧的长鞭横扫而过,尾端牢牢圈住了窈娘的腰身,将人用力从马车旁拽了出来。
又硬生生地将人拖拽着扯上了马背。
崔颜用力勒紧了缰绳,胯下骏马嘶鸣一声,撅着铁蹄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从鼻间喷出热乎乎的气息,掀起周围一片灰尘。
“窈娘……你想去哪儿呢?”
身后的嗓音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
宋窈被这股难以抵抗的力道勒得直冒眼泪,这时候不用想都知道身后那人是谁了。她只瞧了一眼便泛起了泪光,惊惶求助的眼神几乎想也不想的便投向了对面的书生。
“书生!”她朝对方伸着手,双腿使劲蹬着,奋力开始挣扎起来,“放手!你放开我!书生救我……”
眼看这人到了这种地步竟还不知死活的想要挣扎,崔颜心中冷意更甚。他冷笑着扔了长鞭,抬手便扯住了女子的腰带,将人往后狠狠一扯,硬生生的将人扯进了怀里。
宋窈的身体骤然失衡,整个身子都撞进了对方的怀里,脑袋更是重重砸在了他的胸口上。撞得她头晕目眩,眼前一阵昏黑。
也因着这股冲击和惯性,原本包裹着发髻的头巾也被撞得散开了,满头乌黑长发犹如丝绸一般垂落下来,散得到处都是。
她不自觉地痛哼了一声,眼冒泪花。
泪水几乎迷住了双眼,让人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场景,“痛……”
“痛吗?”
这人看起来简直像是凶神恶煞的恶鬼,哪有半分从前崔大人温润如玉的模样,他这样子看起来简直要吃人。
宋窈都怕自己被他一口咬死。
崔颜忽然轻笑一声,那只手臂圈得更紧了些,几乎要将她勒死。宋窈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起,“痛就对了。窈娘不知道吗?只有死人才不会痛。”
宋窈听着这话便是一抖。
她脸色发白,唇
被咬得毫无血色,又开始挣扎起来。然而她越是挣扎,束缚在腰间的手腕便勒得越紧。()?()
他一边禁锢着人,另一只手还缓缓往上,不轻不重地正好按在她的胸口处。()?()
宋窈一阵惊慌,“你要做什么?”
8想看清新六月写的《当女配实在太辛苦了[快穿]》第 70 章 冤种炮灰女配(19)吗?请记住.的域名[(.)]8?8.の.の8
()?()
身后的人紧紧贴上她的后背,那双手还在胸前似有若无的按压着,仿佛别有意图。()?()
宋窈一阵颤抖,拼命想要挣开。
然而却是无望。他似乎格外欣赏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仅不恼,反倒压低嗓音笑道,“做什么?窈娘感觉不出来吗?”
宋窈失声哭泣,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面前这人摇头轻叹,他手上的动作逐渐缓慢,仿佛凌迟前的恶意折磨。
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温柔,“怕什么呢?为夫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恶鬼,窈娘怎么就害怕得瑟瑟发抖呢?”
“我不是警告过你吗?窈娘,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你喜欢那个一无是处的穷书生,你瞧瞧他如今能不能护着你?”
他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故意喷洒在她耳边,那张淡而薄的嘴唇微微开阖,说出的话却令人胆寒,“窈娘,你说……”
“为夫当着他的面强上你如何?”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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