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绝,下了一道命令,只允许他们劫掠一天两夜,后天早上立刻集合,同时只能劫掠,不许杀人。
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只把军队跟金钱,荣誉,以及纪律高度绑定,似乎还差了一些什么东西。
二三十年前的法国佬可以抛家舍业的追随贞德,纠纠老法,共赴国难,同仇敌忾击溃英国佬,小小的阿尔巴尼亚可以以弹丸之地屡次击败奥斯曼大军,都是因为他们把“民族与国家认同感”点出来了,贞德和斯坎德陪将一场原本枯燥乏味、普通人民深受其害,但却不感兴趣的王朝贵胄间的冲突,变为一场热情激昂的保家卫国的圣战,推动了民族意识的觉醒。
而自己的军队,是完全被自己用他们对于金钱和权利的贪欲调动起来的。不能说不好,只能说不够完整。
原本耶尼切里的十九项训练,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套在了自己的士兵训练之上,顺便凭借自己的现代知识,加了《火器战法》、以及《沙盘推演》,现在看来有必要加一个文化课程,增强他们对民族与国家的认同感,把十九道训练扩展为二十一道。
不过这事是个大工程,一朝一夕做不出来,艾纳瑞昂先去洗劫了一下伊拉克利翁的宝库,得到了两百吨存粮,以及价值20万格罗索银币的财宝,快接近半个月的银矿收入了,财宝全部拿走,粮食给巫妖留了一半。
等他回来后,发现巫妖正在审问当地被俘虏的总督,腐朽干瘪的喉嗓,发出冰冷喑哑的话语,其中蕴含着浓浓的失望。
“萨里恩,爱琴海第一舰队旗舰,阿奎尼亚号的船长,你父亲陪我征战一辈子,为我死在了异国他乡的土地,为了感谢他,我替他赡养他的所有家人,那时候你猜三岁!孩子,我骄傲的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将你培养成一名出色的船长,但是为什么,你要杀死前任总督取而代之,顺从我儿子和奥斯曼的统治?”
“我,我没有办法啊,大人!”
当地总督片体鳞伤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的家人都在威尼斯,我的母亲,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被您儿子当做人质挟持,前任总督不同意屈服,他们就杀死了他所有的家人,并且将头颅快递给我看,要求我杀死总督,率领所有人屈服,如果我不按照他们的要求,我的家人,都会被您儿子杀死!”
“其他岛屿的总督,有多少是跟你一样?”
看着痛哭流涕的前任船长,丹多洛眉头紧皱,话语中的责备少了一些。
“大家基本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屈服的,只有少数几个是被金钱利诱,那些没有牵挂,没有顾忌的总督,基本都跟埃维亚岛的阿莱利一样,在奥斯曼的海盗水军的威胁下直接跑了,寻求其他基督徒的帮助,伺机夺回领地。”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们都怕这个,对吗?”
丹多洛叹了一口气,把萨里恩从地上拉起,抱住了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在对方颤抖与恐惧之中,从自己的次元袋里,掏出了一个由黄金打造的精致鸟笼,里面囚禁着三缕紫色的雾气。
仔细观看,这些幽风竟然幻化成人形的魂魄,跪在鸟笼之中,纤细的双手捉着鸟笼的栅栏,虚无缥缈的云烟,构成了一张张非常精致的五官,正在为自己被捕捉的命运哭泣。
“这是被抽离人体的魂魄……这个面容,是您叛逆之子的妻子、以及长子、长女?您抽出了他们的魂魄,囚禁于此???”
萨里恩惊讶的看着被囚禁在鸟笼里的三个魂魄,没想到那巫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放心吧,他手里有你的人质,我手里,也有那逆子的人质,他如果想要回我的儿媳与孙辈的灵魂,想让他们重生,就得拿你的家人来换,这样,你就没有顾虑了吧。”
萨里恩连忙点头。
“那就好,只要你归降,你依然是当地总督!我要你以伊拉克利翁总督的名义,给剩下的总督写一封信,让他们无需顾虑人质的问题,我手里也有那个逆子的人质!我已威尼斯总督的名义保证!只要他们投降,我会保留他们的总督职位,对过往的背叛既往不咎,甚至将他们留在威尼斯的家眷,人质,全部交换回来。”
萨里恩连忙下去执行总督的命令,几个小时后,所有总督都收到了令人战栗的消息。
他们之中最强大的总督,萨里恩几个小时就被艾纳瑞昂击溃,奥斯曼的奸奇海军全军覆没!他们即将挟大胜之威攻击剩下的岛屿了!萨里恩都败了,自己怎么可能成功?
而另一个消息,则是老总督丹多洛愿意赦免他们的罪行,保留他们的总督职位,并且拥有着新总督的家眷灵魂作为人质,愿意用这个作为筹码,赎回他们的家人。
在这一打压、一拉拢之下,这些墙头草商人纷纷再度跳反,他们杀死了奥斯曼人派来监督自己官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