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云乔吓的惊叫出声,视线也从窗台处收回,怒目看向萧璟,又怯怯的慌忙藏着方才的怒瞪。
既羞,又惧,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殿下……别……”她怕的紧拢双腿,颤着声音拒绝。
以为萧璟是要对她做什么。
萧璟低眸认真瞧着她膝盖处,隐隐瞧出几分不对劲。
伸手轻轻握着她膝盖,不敢重了力气弄伤她,低声同她道:“别动……乖点,把腿打开些……”我瞧瞧膝盖内侧怎么回事。
萧璟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出来,云乔就已经吓了泪如雨下。
只觉自己的清白必定是要交代在这位太子殿下手中了。
心里骂他这般淫色,居然还能当太子,传闻里那好名声,全是骗人的。
她知晓他的身份后,不敢忤逆他,听话乖乖将腿打开,却哭得身子连带着腿儿都打颤。
萧璟当真只是想给她瞧瞧腿上的伤,真是半点没动歪心思。
听到她的哭音,蹙眉疑惑的抬首看去。
叹了声伸手去给她擦泪,
“哭什么,你膝盖有旧伤,我给你瞧瞧伤而已,怎么怕成这样。”
他方才瞧过确认她膝盖无甚大碍,也松了口气,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云乔听到他只是给自己看伤,目光先是愣住了瞬。
萧璟伸手揉碎她眼泪,逗她道:“你哭成这样模样,又这样瞧着我,我不做些什么,岂非对不住你的眼泪?”
方才她瞧萧璟的眼神,真是如同看**一般。
还哭的泪如雨下。
萧璟捉弄声入耳,云乔眼下也知道冤枉了人。
她怯怯的抹泪,唯恐萧璟真的如他所说的,对自己做些什么,带着求饶讨好的语气,轻声道:“对不住……都是民妇想岔了,冤枉了殿下,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和民妇这样的人计较。”
萧璟瞧着她这梨花带雨,又格外乖怯的模样,好似回到了扬州沈府里,她总哭得娇气,却还是乖乖由着他胡闹的时候。
她忘了或许真是一桩好事。
这样听话,这样乖怯,吓一吓,想必什么都能听他的。
他鬼使神差的想,让她永远都是这般模样。
在宫里和皇后说的那句话,重又在他心头想起。
‘那就让她永远也想不起’
那道声音,带着蛊惑,如同魔咒一样,诱惑着萧璟。
此时云乔的模样,实在太像扬州时的样子。
也是他最想念,最渴望留住的样子。
什么法子,能让她永远像现在这样乖乖听话,不吵不闹?
是不是忘记就可以,是不是把她从前的一切,抹的干干净净,再让她全然不记得从前,也再也无法想起就可以。
只是,怎么忘记呢?
萧璟出神思量,目光微微有些沉。
云乔腿上裙衫里裤都让他扯烂了,眼下衣不蔽体。
她羞得紧拢双腿,膝盖缠在一处,下意识膜材。
手指攥着衣袖,瞧着萧璟目光低沉的样子,心里忐忑惊惶,以为他是不肯宽恕自己,暗暗想着怎么解释求饶,才不得罪这位太子殿下。
思来想去后,颤着手,试探的,拉着他衣袖。
昂首望向他,眼底盈盈水意。
她在卖可怜。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有几分意动。
本能的,做了这样的事。
萧璟被她牵着衣袖,低首瞧着她那双眼睛,手抚在她眼尾,又轻柔划过。
“你今天,为什么要跳窗逃跑呢?在这里,谁亏待了你吗?还是孤,待你不好?嗯?”
他沉声问她,声音蛊惑又温柔,带着诱哄,像是骗小白兔进陷阱的恶狼。
云乔觉得他这话,问的实在奇怪。
她只是寄居此地,走了就走了,怎么他还要这般向他兴师问罪,好似,她是他府上逃奴逃妾一般。
明明,明明她有夫家的,只是在此做客暂居罢了。
云乔轻咬了下唇瓣,思量着道:“殿下……民妇……民妇是扬州知府沈家的媳妇,眼下民妇夫君也不在民妇身边,民妇怎么能在东宫久待,这样的事,恐损了您的清名……所以……所以民妇,就想着,想着离开京城回扬州去寻民妇夫君。”
云乔话音怯怯,萧璟听着,眼里的笑意却带着几分危险。
失忆了还想着跑回扬州去寻她夫君。
呵,倒是和沈砚情深义重。
他低首瞧着云乔,手指带着几分玩弄姿态,落在她唇上。
轻声道:“可是,你夫君,已经将你献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