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月去 作品

第 41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大殿内没有声音,渐渐地,谁也不敢低着头乱看,屏息凝气,只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崇盛皇帝挥挥手,侍卫就把跪倒在地上的贤妃带出了大殿,紧接着,众人听到崇盛皇帝沉声问黎王:“黎王,这证人你是何时找的,还有这些证据,又是何时发现的?”

惠妃跪在黎王的前头,她知道皇上问这个是为何,是怀疑证据早就有,只是等着如今告发。

便是这样又如何,错了就是错了,还管什么时候告发?

黎王跪在地上,回话道:“是前两日,丽妃身边的老人找到惠妃娘娘,惠妃娘娘担心错怪好人,儿臣就仔细审查一番,结果查出来这些东西。

儿臣思前想后,虽然贤妃娘娘这些年为宫中做下不少好事,可她残害后宫嫔妃,更有不少皇子公子死在她手里,十三弟更是深受其蒙蔽,若再不揭发,恐怕日后会酿成更大祸端。”

黎王说话掷地有声,“十三弟这些年将杀母仇人认作生母,想来,丽妃娘娘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崇盛皇帝双眼有些浑浊,他看着跪在地下的臣子和儿子们,眼中带着两分玩味。

这些话倒是大无畏,说得冠冕堂皇,可细数这些日子里每一桩、每一件事,哪一样不是针对陈王,当真以为他老眼昏花看不清了?

陈王不在殿中,贤妃辩无可辩。

崇盛皇帝当初的确宠爱丽妃,如今也气愤贤妃做出那种事。但是他的这些儿子,有哪个是真心实意为十三着想,都是借着机会浑水摸鱼,想要的是他现在坐着的这个位子。

他有一群好儿子。

崇盛皇帝又问,“那你以为当如何处置?”

惠妃想给儿子使个眼色,但是她跪在黎王前面,而且黎王已经开口了。

黎王自是希望把两人处死,诛其族人,让陈王再无翻身的机会,可那样说,未免目的太明显了。

黎王低着头道:“儿臣以为,贤妃娘娘残害后宫嫔妃、杀害皇子一事证据确凿,当按宫规处置。而七弟身为贤妃娘娘的独子,这些年来,也因贤妃所作所为受了不少好处,既是亲子,那便不可能半点不知情,更不可能全然无辜。不过罪有轻重,若是七弟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那可以从轻发落,若是罪大恶极……自当按大越朝的律法处置!”

黎王想,若不借着这个机会彻查陈王,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万一给陈王东山再起的机会,那他这个始作俑者的下场只会更惨烈,到时候陈王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

对敌人心慈手软,那便是把自己送上断头台,黎王可不会干这种蠢事。

陈王下场只能有两个,要么处死,要么就终身幽禁,流放黎王都不放心,怕他路上跑了,去西北找赵王借兵谋反。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陈王也别怪他。

只不过黎王此刻一心想着把陈王摁在地里起不的不争就是争的那句话。

此时他眼里有仇恨,有野心,被坐在上头的崇盛皇帝看得一清二楚。

而陈王的仇人可不少,此时此刻,庆王也站出得也在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后宫嫔妃,不为表率,却不顾法纪,传出去会让天下人耻笑,若不以儆效尤,难平民愤。?()???_?_??()?()”

紧接着,八皇子誉王也站出来了,“儿臣附议。()?()”

墙倒众人推这句话在哪里都适用,又有几位皇子附议,然后一些大臣也站了出‘臣附议’三字就能把陈王推进火坑里。

崇盛皇帝闭了一会儿眼睛,等他眼睛再睁开,里面已经不剩什么情分。

他道:“贤妃残害嫔妃,证据确凿,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赐毒酒一杯。陈王是为其子,先交于大理寺审查,有罪无罪,再做定夺,到时一切按律论处。其余一干相关人等,审查之后同样按罪论处,此事由庆王督察,刑部尚书吏部尚书协理。()?()”

崇盛皇帝没问刑部尚书,只问了秦临渊,“秦爱卿,你可有异议?()?()”

秦临渊站出来,头和大殿其他大臣一样低着,“臣无异议,定当秉公处置。”

诸位大臣心中又不免多想,秦临渊可是陈王的岳父啊,交给秦临渊协理,那是什么意思?不过再想想,主理人是庆王,让秦临渊协理,也是给秦大人一个机会,再说,那些人有秦临渊知道得多吗,便又放心下来。

大殿上还有不少人面露惊恐,皆是陈王的幕僚,早已站队在陈王这边,各个脸上神色恐慌,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上头的天没了,可不就是天塌下来了。

崇盛皇帝吩咐好这些事,咳了两声,李宝顺急着喊了声皇上,崇盛皇帝挥挥手道:“可还有其他事,无事就退朝。”

说到最后崇盛皇帝好像都忘了,十三殿下萧秉承还被免了官职。

一通处置,对十三殿下并无抚恤之意,想来也是荒唐可笑,这哪里是替人申冤,分明是借着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把陈王殿下踩在了脚底下

散朝之后,站在后头的大臣先走了个干净,庆王走到黎王面前,黎王先是起身,然后扶惠妃娘娘起来,意欲出大殿。

庆王却把两人拦住,先见了个礼,好声好气的,“惠妃娘娘,六弟,有这样的好东西,怎么不早说?”

黎王一脸严肃,“大哥,你饭能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

庆王挤了挤眼睛,道:“得得得,算我多嘴了,我也是感激六弟呀。”

他是真的感激,看父皇的样子,已是疑心黎王心怀不轨,其余人不足为惧,少了一个陈王,那就是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赵王在西北,誉王是他这里出去的人,心里想什么他最清楚不过。

看崇盛皇帝更不在意萧秉承,那皇位还不是落到他头上,

“不过我这也是怜惜十三弟怜惜六弟呀,十三弟这么多年认贼作母,如今父王竟然一点抚恤都没有。六弟你费尽心思筹谋这一番,结果这么一件立功的大事,父皇却没一点奖赏,啧……”

惠妃娘娘皱着眉,看了眼庆王说道:“大殿下慎言,你

说这些僭越了,本宫也顾念昔日姐妹之情,不想让丽妃蒙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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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道:“行行,算我多嘴,贵妃娘娘也跪了许久,赶紧回宫吧。本王还要去趟七弟那儿,就先失陪了。”()?()

惠妃是想早点回去,本这些好像有些急了,但都走到这一步,还是一鼓作气把贤妃母子除去为好。()?()

她对庆王道:“既然庆王如此费心,那秉公处置,莫要再让人蒙受冤屈”()?()

庆王拱了拱手,出了大殿,半个时辰后,他跟着李宝顺,带着禁卫军去陈王府拿人。

一众人把陈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带刀侍卫们就在陈王府门口和东西几个侧门守着,保证连一只苍蝇都跑不出去。

萧秉言和府中妻妾前来领旨,他并不知李宝顺过来宣旨所为何事,他看见庆王在,虽心有疑惑,可未看见门口的禁卫军。

他还以为是放他出去的圣旨,便和秦书妍以及府里的一众人跪在地上,等着李宝顺宣旨。

李宝顺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崇盛皇帝的圣旨宣旨道:“贤妃残害嫔妃,证据确凿,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赐毒酒一杯。陈王是为其子,先交与大理寺审查,有罪无罪,皆按律法处置。陈王,接旨吧。”

在后头跪着的徐氏腰一软,下意识喊了句王爷。

这时失态已无人计较,陈王和秦书妍仍然跪在地上,神色透着几分茫然和疑惑,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陈王问李宝顺,“李公公是不是弄错了,我母妃怎么可能残害嫔妃?”

李宝顺态度依旧和善,也没因为陈王马上就要进大理寺而冷脸言语嘲讽,他道:“惠妃娘娘带着人,提起了当年贤妃残害丽妃一事,贤妃身边的宫人供认不讳,如今证据确凿,这会儿送毒酒的太监应该已经到秀安宫了。”

庆王站在陈王前头,他们兄弟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一个是越朝的皇长子,一个马上要沦为阶下囚,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只不过,相比于陈王的紧张、怀疑,他倒是很痛快,“七弟,今日朝堂上,我也在,听得是一清二楚,李公公所言非虚呀。相信这件事儿你也并非毫不知情,怎会如此诧异?”

陈王站起来,双目通红,他道:“这是诬陷,本王母妃是冤枉的,我要去见父皇!”

秦书妍想拦,却只拽住了陈王的一片衣角,被萧秉言用力一扯,衣角都没拽住。

庆王笑笑,也不理会萧秉言这些废话,挥了挥手说道:“冤不冤枉父皇自有定夺,现在你要去的地方是大理寺,来人。”

数名禁卫军从王府大门进来,虽然没有拔刀,但是铠甲裹身,手已然按在了刀柄上。

庆王道:“七弟,你这是想造反吗?父皇并未传见你,你想贸然进宫?”

秦书妍扶着丫鬟站起来,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但是知道现在不能乱动,否则就是雪上加霜。

她死死拽住陈王的手臂,“王爷。”

陈王对李宝顺道:“李公公,此事……此事必有隐

情,我要去找父王说清楚。我现在求见父皇,我母妃定是冤枉的!”

李宝顺还想说话,但是庆王已经没心思跟他废话了,“来人,将陈王带到大理寺审问。弟妹想去看贤妃娘娘就快些去,没准还能见到最后一面。不,现在已经不能叫贤妃娘娘了,她现在只是冷宫废妃。”

萧炳炎盯着亲王,眼里带着恨意。

庆王毫不在意,若是有别的办法,萧秉言也不会做这种全然没用的事了。

“还愣着干什么?七弟若是不自己走,那只能让人绑着你了。”

萧秉言现在是不得不走,他为什么会走到这一地步?母妃不在了,自己要进大理寺。

为什么每每快出,让母妃一个人面对那些。

他甚至还没有见到贤妃最后一面。

皇上下令处死贤妃,又让陈王去大理寺听审,但是却没有对秦书妍的惩处,秦书妍等陈王走后带着丫鬟匆匆进了宫,可依旧晚了一步,看到的只有贤妃的尸体。

不在秀安宫,而是一处秦书妍从来没去过宫殿。

偏僻凄冷,看着分外脏乱。

贤妃除去了钗环,穿着不知道是谁的衣裳,一身素净。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尸身冷冰冰的。

这副样子和秦书妍往日见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她记得上次去秀安宫,贤妃还坐在高位上,仪态端庄,没想到才几日的功夫,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

秦书妍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贤妃死了,陈王去了大理寺,她这个陈王妃是不是要做到头了。

宫殿冷飕飕的,听说秀安宫的宫女全被处死了,如今连个给贤妃送行的人都没有。秦书妍跪在地上,对着贤妃的尸体叩了三个头。不管怎样,贤妃都是陈王的生母,陈王不在,就由她这个做儿媳的送送。

只不过,虽然秦书妍想为贤妃换身衣裳好好安葬,但是冷宫里的管事太监说道:“这是皇上下令处死的,按功率庶人只能丢到乱葬岗。您说两句话,道个别就算了,可别在这个时候惹祸上身。”

秦书妍点了点头,让丫鬟抬了盆水,给贤妃简单收拾了一番。

又打点了前来敛尸的太监,然后便离去了。今日,就算萧秉言在这儿,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皇上下令处死,那就只能是处死。

其他妃嫔死时还有封号,丧仪也有规制,可贤妃就一草席裹身,萧秉言这番还多了个身为废妃的生母。

本来秦书妍想去秦家找秦临渊求情,可是到这个地步,好像做什么都没有用,只能去府里干等着。

陈王府也是乱糟糟的,徐氏几个妾室,一直在正院等着,哭哭啼啼不成样子。其他管事和下人,也没专心做事,秦书妍进小话。

秦书妍本来就头疼,看到这番景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陈王死了呢,她训斥道:“现在天是塌了还是怎么了,自己手头儿连活都没有了?如果是现在手里活做不好,那现在就打死抬出去,也不必等到日后了。”

众人一听,这才作鸟兽状散去,只有徐氏几人还在原地站着,一脸泪痕不知所措,更不知道今后去哪儿。()?()

秦书妍冷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咱们嫁了个这样的人呢?都回各自院子等消息吧,谁也不许出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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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陈王无事,她们自然也无事,若陈王被流放,她们也得跟着流放去,要是陈王被赐死,她们几个也讨不了好。()?()

就等着消息吧,当初在书房跟陈王说萧秉承有异心,如今竟然一语成谶。()?()

萧秉承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真就什么都不知道吗,或许贤妃和儿子说了什么,恰好被萧秉承听了去……

只不过贤妃已死,陈王断不可能说什么,秦书妍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书妍双手握在一起,她两只手都没什么温度。好像碰过贤妃的尸体之后,就再也没暖和过来,可这太阳这么大,明明是四月份啊。

不仅秦书妍接受不了,陈王这边的大臣更是如丧考批,其他大人也是脚步虚浮,下朝之后去上职都是心不在焉的。

谁也不敢私下议论这个事儿。

楚国公挨到下值的时辰,立刻回了楚国公府,朝堂之上的事,不用崇盛皇帝吩咐,众人也三缄其口,不敢往外传。所以这个时候,严氏等人尚不知陈王出了事。

严氏还如往常一样,命丫鬟打水伺候楚国公梳洗,要穿的常服也准备好了,就等楚国公换了衣裳好一块儿坐下吃饭。

没想到楚国公挥挥手,对着陈嬷嬷道:“你们先下去。”

屋里丫鬟走了个干净,都守在正屋外,低着头装聋子。严氏瞧着这架势,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捏着帕子问道:“公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楚国公先坐下了,他道:“陈王出事了。今日上朝,黎王揭露当年贤妃毒害丽妃一事。皇上当场就下令把贤妃娘娘打入冷宫,赐了一杯毒酒。如今,陈王正在大理寺接受审问,此事是由庆王主理,秦大人协助。”

楚国公说这些的时候,语速很快,眼里带着两分笑,严氏能从里面看出得意之情。

严氏:“吏部尚书秦大人?”

楚国公喝了一口热茶,“没错,论清楚,谁有秦临渊清楚陈王都做过什么事。”

皇子相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这一招估计早就准备好了,就算不在今日,以后也会提出来。陈王注定有这一劫。还好当初没有把楚瑾嫁给陈王,这黎王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要是当初嫁给陈王的是他的女儿,

今日他的脸色恐怕比秦临渊的还难看。

严氏倒没想别的其实也高兴,她问楚国公,“那瑾儿过些日子是不是就能被放出来了?”

楚国公道:“不急于这一时,先等等看,现在还不知道上面会对陈王有什么处置呢。”

严氏点了点头,一年多都等了,的确不急在这一两日。

她又听楚国公说道:“这些日子少出门,府上下人也不许议论这件事,本来咱们府上就和陈王府有牵扯,这个时候不能得意不能

嘲笑。府上的事,

就劳夫人多费心了。”

再过个一两日,

外面准一堆风言风语。

严氏说道:“这个我心里有数,

公爷放心就是。”

楚国公又道:“看皇上的意思也并未给黎王和十三殿下什么嘉奖,

反倒是让庆王主理此事,看样子太子人选还是属意庆王的。”

严氏虽然不上朝,也不懂朝堂之事,但是经此一事也能看得出,在这上头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之地。

她对楚国公道:“公爷,如今还是别想这些事了。不管日后谁做太子,只要安心侍奉皇上,咱们就不会……”

楚国公:“哎,一边吃一边说吧,我这也饿了,先让丫鬟传饭吧。”

他不愿与妇道人家谈论朝堂之事,便是因为这,严氏总是瞻前顾后,什么都怕。

可是这样本本分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严氏在心里叹了口气,起身开门,让陈嬷嬷去传饭。

夜色已深,府里人都请过安了,她就不把林氏和楚沂叫过来说事儿了。等到次日一早请安的时候,楚沂才知道陈王出事了,跌了一个很大的跟头,恐怕再难翻身。

严氏说道:“如今你帮着管家,也约束好下人,不许乱说乱嚼舌根,这些日子就少出门了,等事情安定下来再说。”

楚沂面上带着两分害怕,轻轻点了下头,“女儿知道。”

严氏笑着道:“闲暇时就去看看你长姐吧,她一个人怪孤单的。”

楚沂明白,严氏是要她把陈王出事儿的事儿告诉楚瑾。这种大喜之事,自然得说。

严氏又叮嘱了几句别的,等吃过了早饭,楚沂就回沂夏轩了。

她让丫鬟泡了一壶君山银针,然后找了本书,就坐在靠窗的榻前,今日阳光好,还有微风,她能喝着茶看一上午。

楚沂没打算今儿上午去佛堂,消息要告诉没错,但得等些日子。

沂夏轩的丫鬟倒是不用她多叮嘱,从前敲打过,这种时候嘴比别人要严实得多。

楚沂喝了口茶,她还以为陈王马上就要出来了,没想到又出事了,还来的这么突然。

搁别人身上,先是被罚,再被谏言,最后出了这样的大事,谁不说一句走霉运。

从前还听楚国公说,陈王和十三殿下关系要好,十三殿下也一直跟着陈王做事,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

楚沂又想了想宝顺茶楼的事儿,许是在那个时候,或是更早之前,十三殿下就知道此事。

跟着陈王被罚,离开吏部,也是把所有事都躲了个一干二净。

陆枕言大人谏言也是其中一环吗,每次陈王都在快要出实话……这更像一种折磨。

楚沂又想起那日在点心铺子前见到的萧秉承,那时他脸上竟然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还有心思吃红枣酥。

好在楚沂的红枣酥都吃完了,不然现在肯定吃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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