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
——是做噩梦了吗?
她绝不会知道虞听刚才是在做有关于她的春梦,而虞听还沉浸在那梦里甚至有些意犹未尽,盯着冉伶在昏暗下朦胧柔白面庞,她那么无辜又清白的眼神,让虞听莫名有些恼火。
虞听流露出不悦的情绪,冉伶立刻捕捉到。
——是我吵醒听听了吗?
冉伶弯下腰去抚摸她脸颊,抿着唇,满眼愧疚表达的都是:我应该再轻一点儿的,不该吵醒听听。
见她紧张了,虞听才从烦躁中稍微挣脱。恶劣的根让她好奇起继续不理她冉伶会怎么哄自己,所以故意皱了皱眉,做出不耐烦的模样,偏头不让她摸脸。
冉伶一愣,旋即也蹙起了眉头,着急又委屈地扶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寻着去蹭她额角。
听听
听听
别生气。
她担心听听一生气就不愿意陪她去画展了,这可是她们结婚以后的第一次约会。
她知道自己其实不擅长哄人,很多话语都没办法表达出来,没办法确切的让听听感受到。她的难过像是会从眼里流出来,形成一股无比软腻的感受包裹着虞听。她的身躯和面容在昏暗下显得朦胧,像附上了一层纱纱的滤镜。她的肩膀她的手臂,她的掌心她抚摸着虞听,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熟透了又青涩的矛盾温柔,心脏也会被她感染,软化下去。
她们靠得更近了,冉伶几乎压在了她身上,彻彻底底的把她笼罩起来。似乎不消气,虞听就哪里也不许去。
她们似乎一起陷在了温软的摇篮中,梦中的欲望又悄悄在心间滋长——和她这样的女人接吻的滋味。
黑暗中,虞听哑声问:“几点了?”
冉伶回头寻找刚刚被自己随手丢下的手机,调低了手机亮度,才给虞听看。
已经下午两点了,她们一起睡了快一个小时。
实在是担心她还没睡够,冉伶在手机上打字:【时间还早,听听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就这么怕我生气?”
虞听不带情绪的语气让人分辨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但冉伶知道她在明知故问,她明明什么都知道。
趴在身上的哑巴女人眼中流露出抱怨,虞听故意压着嗓音语调暧昧地问:“你知道我从前谈恋爱的时候,女朋友都是怎么哄我的么?”
冉伶显然是不知道,并在她这么说之后立马迫切地想要知道。
这正中虞听下怀,让她弯起了眸子,恶劣地说:“她们会撒娇,会求我,说我爱听的话,亲我,到我满意为止……”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冉伶几乎被醋意淹没了。
纵然早就知道听听的情史,听说是听说,听她亲口同自己说出来,还是难受得不行。
亲她、求她、对她撒娇……嫉妒得要命,可冉伶说不出她爱听的话,只觉心口在绞痛,受不了,顾不得矜持,撩起自己的长发,俯身亲她。
想要覆盖掉虞听对于接吻的回忆。
大概是受了刺激,冉伶没有温柔的试探和
前奏,直接含住了虞听的唇瓣。
她没有什么亲人的经验,唯一的来源或许就是那晚。遵照着那晚的感觉,她大胆地将舌尖探入,含着虞听的唇瓣,不断吮吸。
这样会让听听有感觉吗?
显然是有的。
分不清梦里的冉伶更磨人些还是现在的,虞听进行着在梦里没能完成的,抬手抚上她的腰肢,虎口紧紧掐住,轻而易举地夺回了接吻的控制权,仰起脸,带她更深入地接吻。
虞听经验颇多,掌握着各种让人受不了的技巧,唾液交换,气息浓郁.冉伶是个青涩又柔弱的初学者,撑着床很快没了力气,到了后面,整个人完完全全是趴在虞听身上被她亲,缺氧酥麻浑身发软,把头偏开都做不到。
开着空调,两人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汗水晶莹剔透地附着在冉伶的颈侧,虞听盯着那处,低头下去含住。
“唔()?()”
“伶姐姐?()?[(.)]??$?$??()?()”
唇齿间,虞听用牙齿摩挲着她脆弱的皮肤,鼻息溢出轻笑,感叹说:“你好没用。()?()”
冉伶难耐地蹙起眉头。
下一秒,虞听再次仰头吻上她。
冉伶其实是能发出声音的,她并非静止如镜的一滩死湖,轻轻的一枚石子就能在她身上掀起波澜
,呼吸声、不由自主地哼声,都是她完美的反应。
虞听凑近她,低头盯着她的眼睛,瞧见她眼里弥漫上的薄薄水雾。
她的皮肤太薄,流泪的时候,眼眶、鼻尖、脸颊都会红起来。
都没忘了她们还有画展要一起去看。
下午两点半,卧室的灯不知道是被谁打开,冉伶从虞听怀里爬出来,进浴室里冲澡。虞听盯着她的背影,慢悠悠地坐起来,去外面的浴室冲澡。燥热的夏,抱在床上贴在一起接了这么久的吻,身上难免会汗流潮湿。
冲澡过后一身清爽,冉伶花半个小时化了妆,换了件素色花纹的吊带裙。绣着不规则纹路的薄薄的轻纱一直覆盖到脚裸,白腻的手腕上配着檀绿色的手串。温柔和风情这两个词像是为她量身定制。
褪去了刚才在床上的委屈,冉伶恢复了以往温婉的模样。
画展不远,就在市区里都一个美术馆。
虞听开车,冉伶坐在她副驾。下午的阳光有点儿刺眼,虞听散着长发戴着墨镜。她就穿了件美式黑色背心,操作方向盘时清晰能瞧见手臂的肌肉线条,一种松弛的张力在她身上彰显,慵懒又具生命力。
这也是令冉伶着迷的一部分,不由自主地就一直瞧着她。
“觉得无聊可以开音乐听。()?()”
冉伶回神,点了点头,去中控屏翻虞听的歌单。
其实她很好奇虞听的喜好,享受更了解她的过程。上一次在返程的游艇上和听听一起听歌,发现听听和她的歌单有重合的。
或许,她们以后可以一起去看喜欢的乐队的演出。
这般想着,冉伶弯起唇角,点开一首她也很喜欢的歌。播放时不知误触了哪里,跳进了一个一起听的界面——
呈现在眼前,十几条一起听的历
史()?(),
全都是和同一个叫“october”的用户。
冉伶愣住?()_[(.)]?2??????()?(),
方才雀跃的心情好似被浇了一盆凉水。
“怎么了?”虞听开着车()?(),
快速地瞥了眼她那边。
窘迫于让虞听看出异样()?(),
冉伶迅速退出了界面,播放了另一首,然后若无其事地靠回了椅背上。
气压明显低了些,虞听特意找出空隙又看了她一眼,瞧了瞧正在播放的音乐。
开车不方便交流,虞听便没问她怎么了。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话一直到达目的地。
把车停好,虞听才开口问:“刚刚怎么了?怎么忽然不开心?”
——没事。
冉伶摇了摇头。
听听遇到她之前是有女朋友的,一起听过歌其实很正常。冉伶不想因为这些影响了今天的约会。
委屈和不开心似乎都被冲刷掉了,她状态恢复得很好,很粘人的,下车跟虞听走在一起要挽着她的手臂。
这次的画展主题十分大胆,就叫《鹿眠》,吸引了许多人来围观她和妻子的爱情。就算是雨后的下午也热情不减,展厅里人山人海。
有一处围了许多人,两人走近看,错开围观的人群,瞧见中间正被采访的女主人——
女人身材窈窕,身着一袭墨绿色的旗袍,黑长发盘了上去,显得整个人利落干净。她五官立体却不生硬,反而纤细,极具东方美感。旗袍这样中式的打扮衬得她格外有韵味。
她回答着记者的提问:“是,我们是来云城顺便旅游的,我爱人也在。嗯我让她回酒店休息了,她晚些会来接我。”
语气温柔,眼眸带笑。她那双眼桃花眼含情脉脉,笑起时宛如狐媚般动人。按理来说狐狸都应该是狡猾而令人心生警惕的,她给人感觉却意外的顺和,反而让人想要靠近——不是不狡猾,只是并不打算骗你,让你放宽心~
这样的感觉。这就是林涧,一个美得让人惊叹的女人。
“伶姐姐和她认识么?”虞听小声问。
冉伶打字告诉虞听:【是有一点,之前碰过几次面,点头之交】
虞听点点头,“那待会儿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冉伶:【如果待会儿她有空的话】
林涧正忙,不好去打扰。展厅很大,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逛。被这风格迥异又大都治愈的画风吸引,虞听也慢慢沉浸在这因爱情而生的艺术氛围里。
偶尔会和冉伶用手机交
流一下感受,不觉得麻烦,十分融洽,虞听出奇地有耐心。
忽然——
“阿听?”
不远处一个女人唤了虞听的小名。虞听一听便知是谁,闻声回眸,果然。
时宜脚踩高跟,带着惊讶的笑朝她走来,“你也来看林涧的个人展吗?”
虞听弯了弯唇角,“好巧。”
时宜热情:“没想到你也对她有兴趣,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原先可以一起去帝都看她的画展的,都错过了。”
虞听抿唇淡笑,没有出声接话。
“你老婆也在?”
两个人的手都牵在一起,时宜自然是一开始就看到了冉伶,装作才发现后倒是大大方方打起招呼,朝冉伶伸出手:“你好,冉小姐,又见面了。”
喷洒在手腕的香水随着她的动作挥散,在冉伶刚要抬手的那一霎,浓郁的玫瑰花香气闯进入她的鼻腔。
冉伶愣住,仅两秒,她就分辨出,虞听那天晚归身上沾着的就是她身上的香水味。
——前女友身上的香水味。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有一个林鹿浪漫番外的灵感,有气力就写
晚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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