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闻,很讨厌,虞听一定被她抱过……冉伶笃定地想。
虞听此时正沉迷于她身上的香味,含着她的颈侧吮吸,一路密密麻麻吻到耳后,刚想咬住她的耳垂,怀里的女人忽然将她推开。
虞听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只见冉伶眼眶不知何时泛起了红,幽怨地瞪着虞听。
“怎么了?”
冉伶皱着眉很生气的样子,她可回答不了她这种显得那么无辜的问题,揪起她的衣领低头又仔细嗅了嗅,漂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虞听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女人拉住手腕往屋子里带。
进门后碰到了端着柠檬水迎上来的宋姨,宋姨杯子都递出来了,冉伶却不做停顿,径直将她拉到楼上。
纵是喝了酒脑袋迟缓,虞听也反应过来她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嗅衣领,香水味。
现在这样被她一声不吭拉着走,虞听觉得她真的很像某种固执的动物,占有欲很强,还有洁癖,不容许自己认定的配偶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她要做什么?
虞听很好奇。
虞听很快就明白。
真没想到,回家第一件事会是进浴室。
被拉进浴室,什么都没准备,没找换洗的衣服,浴缸也没放水,蹙着眉头的女人已经开始解她衣服。
“干什么啊?”虞听带着笑意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又被她瞪了一眼。
伶姐姐好凶。
凶完以后继续火急火燎地解衣服。
西装外套被她脱掉,紧接着是衬衫、裤子、文胸、内裤。通通都扔进脏衣篓里,虞听赤身裸体地站在她面前她竟不会脸红了,而是非常严肃而认真地在调水温。用手试过合适之后,立刻将虞听拉了进去。
水淋下来,长发顷刻间被淋湿弄乱,没等虞听动手,冉伶伸手帮她将湿掉挡住脸的长发都撩到后面,虞听整张脸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竟毫无瑕疵和短板,低着头鼻尖流淌过水流,格外性感。
冉伶捧住她一边脸,另一只手捻着卸妆棉帮她卸妆。
虞听唇角微微翘着,卸妆棉擦过鼻梁,她闭上眼睛,没有阻止。
待到妆卸完,虞听身上已经湿得差不多,冉伶把水关掉,转身挤了几泵茉莉花味的沐浴露在浴球上,往虞听身上抹,开始擦身体。
浓郁的茉莉花香在浴室里弥漫开来,虞听很喜欢这个味道,任由她擦拭自己,笑意盎然地低头凑近她的脸,还装作不知:“伶姐姐这么嫌弃我?”
冉伶一边擦拭,一边用口型说个:“臭。”
“……”
虞听眯了眯眼睛,又笑了笑,低声说:“洁癖这么严重……伶姐姐,除了我谁受得了你。”
原来她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冉伶装作听不见,垂着眼睫,洗澡工作做得格外认真,没一会儿,还要虞听背过身去。
浓密的长发散在背后,冉伶把它们都拨到前面去,虞听常年锻炼,身材肩宽腰窄,臀部也很翘冉伶一边擦一边看,没一会儿,虞听重新转过身面对她,身体沾满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冉伶的脸后知后觉地泛起了红,擦拭的动作一时变得迟缓。
听听发育得很好,胸部恰到好处,她是有腹肌的,很薄一层,很漂亮。冉伶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略显局促地眨起眼睛。
怎么现在才开始害羞,她反应好像有点儿慢。
虞听似乎轻笑了一下,这让她立马又回过神来,打开花洒冲
刷虞听的身体。
“脸好红啊。” 虞听调侃道。
冉伶抿着唇不出声,她又不是第一次看了,听听生日那天喝醉酒偏还要洗澡冉伶也是这样帮她洗的,只不过那次比较急,更多的心思都在听听感受上,没怎么关注这些。
听听是她老婆,摸又怎么了,看又怎么样.想到这些,冉伶对虞听身上沾了别人香水味这件事更加在意更受不了了,又嗅了嗅她,总觉得那味道还在,搓得更卖力了些。
她就站在花洒边,身体难免也会被水溅到,身上睡裙很快湿了,湿掉的布料黏在皮肤上,虞听怕她感冒,干脆帮她脱掉,将她一起拉进热水里。
冉伶本就是素颜,皮肤白净,被水淋过以后肌肤敏感地泛起一层薄薄的红,看起来有点儿诱人。虞听低头凑近她,亲了亲她的脸颊,又亲了亲唇瓣。
觉得很可口,抬起湿漉漉的手捧住她的脸,侧头含住她的唇亲。
“唔,嗯”
被亲了的女人依然垂着眼,见虞听身上的泡沫冲得差不多,把水关掉又挤出沐浴露往她身上抹得格外仔细,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固执和认真,虞听一直不断亲她又摸她,也没办法打扰到她工作。
她像一只很努力的猫猫在给对方舔毛,偏要让对方染上自己的气味才高兴。
虞听倒也挺享受的,自顾自地亲她,偶尔吻吻脸颊而耳朵,耳垂含在嘴里格外宝贵。两个人各做各的,互不打扰,冉伶偶尔被她强势的亲吻弄出声音,也只是皱起了眉头而已。
“宝贝好认真。”虞听这么评价她。
又冲了一遍水,虞听以为结束了,刚想抱住她做点儿别的什么,谁知道冉伶低头嗅了嗅她,居然又转身去挤沐浴露。
一遍、两遍、三遍、四遍,女人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她格外介意虞听靠近别人,上一次嗅到听听身上有前女友都香水味她就想要这样做了,只是当时听听还不喜欢她,她怕听听受不了这样的她……但现在她一点儿也不想忍了。
是虞听自己说爱她的……
爱她身上就不能有别人的味道。
浴室里雾气氤氲,香味浓郁得有些醉人,虞听被泡在一片花香里,被女人给缠住了,被一遍又一遍的清洗,对方像是要把她给腌入味。
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能满意,冉伶打算抹第五遍沐浴露的时候虞听有些忍无可忍地擒住了她双手手腕,病弱的女人没什么力气,反抗不了她,委屈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写满了不满足。
用这种眼神看人的后果是立刻被封住了唇,虞听按着她的腰将她压到墙上。
虞听边亲边不满道:“宝贝,我皮都快被你擦破了。”
“嗯……”
吮着她的唇瓣亲了一会儿,虞听张唇探入舌尖,掌心顺着她的腰际往下。
冉伶双腿发软,扶住她的手臂想要制止,可竟连手也用不上什么力气,一定是刚刚帮她搓澡把力气都用光了……
全都怪听听。她生气地想。
可虞听也带着怨气呢,“宝贝得付出点儿什么补偿我……”
“呜”
冉伶腿软得几乎要跌倒,赶忙又搂住她脖子,抵着她的肩膀求饶低哼。
浴室特别滑,好几次冉伶的脚都打滑,墙壁格外硬,靠着背会疼,还特别冷。仅仅是一会儿,冉伶的肩胛骨就被压红了。
冉伶泪眼婆娑地冲她摇了好几头。
在求她,好可怜。
浴室确实不好发挥,虞听很快
把人抱回卧室。
沙发要比浴室安心许多。
这是个温柔的地方,能拖住她的身躯让她安心地被爱还沾满了她们私人的气息。冉伶紧紧抱着上身的人,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里蹭,她们彼此亲吻,含着东西,冉伶的双腿也紧紧夹住她的腰。
正沉溺得失神,虞听忽然直起了身子,冉伶还没从她的离开中反应过来,女人岔开她的腿拎高,坐了上去。
虞听仰起颈项喘气,冉伶咬着唇,湿着眼睛看着对方性下颚,人影摇晃……这样亲密地贴在一起让她幸福得几乎要晕过去。
她知道,这样的话一定可以让对方沾上更多自己的味道。
……
卧室昏暗,安睡香薰刚刚被虞听点燃。
虞听靠在床头,冉伶趴在她身上,头枕着她的肩膀。她的骨头像是被泡散了一般,没一点儿力气,赤裸的肌肤泛了一层水光。
她又出了好多汗,整个肩背都裸露在外,虞听怕她着凉,关掉空调,拎着毯子披到她肩上,环抱着她的腰,不让她从自己身上滑下去,侧头吻了吻她的脸颊。
毯子、听听的臂弯。这个姿势让冉伶特别有安全感,身体舒畅得发出了幸福的信号,她垂着眼眸,胸腔起伏着,呼出的炽热气息全都洒在虞听脖子上,把她那一片肌肤染得又烫又红。
身上流的汗都沾在了她身上,这样汗津津的两具身躯贴在一起,黏黏腻腻的,不觉得难受,反而好喜欢这种像是要融化在一起的感觉。
听听
听听
好爱听听……
冉伶凑近女人的脖子嗅了嗅,已经没有别人的味道了,她安心地合上了眼睛。
见女人睡着了,虞听还以为自己省去了解释的功夫。
*
翌日清晨。
“我跟她确实有过一段,但那已经很多年了,甚至算不上是恋爱,只是一段暧昧。我现在对她没有感情,她只是我的客户而已,拥抱只是礼节性的,宝贝,你没必要介意这个。”
闹钟吵醒了睡眠不足的虞听,摁掉晚了些,顺带也吵醒了怀里原先熟睡的女人。
于是虞听上班就快迟到了——冉伶不许她走,要她把昨天的事情问清楚,虞听只好对她说。
但冉伶有点儿不接受“礼节性”这个说法,那天在餐厅旁那女人看虞听的眼神就并不“礼节”。
冉伶:【听听不应该跟她抱的】
虞听无奈地说:“那只是工作,宝贝。”
冉伶:【听听可以拒绝她啊,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想你抱别人。】
虞听沉默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火葬场酝酿中大家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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