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体滚烫,紧贴着梅眉单薄的衣衫。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满脸胀红,汗流连连是为什么。
大概是刚才包房里的酒不干净!
“不要。”
梅眉撑着双肘,在他怀里挣扎。
月沉的拥抱却像施了魔法般越挣越紧:“他们给我喝了壮阳的东西……梅眉……我是真的想你……”
“你冷静点!坚持住!”
梅眉咬着下唇,心里有点乱。
千算万算,她也没算到月沉会被人算计!
她提醒自己迅速冷静,尽量用正式的语气道:“我们还有正事要做,现在时间紧急,我相信你的意志力,你一定能忍住的!”
“呃!”
身后男人闻言,顿了顿,松开了手。
梅眉正在挣扎,一个猛力跌坐在沙发边的羊毛地毯上……
她惊慌的狂咽口水,观察着男人的细微反应——
只见他死死攥着双拳,垂着头,头脸憋的通红,大概是头脑中的意志和冲动在做最后的博弈。
他不动,她也不敢动:“你…去洗个冷水澡?”
这会的陌骑尘却根本听不得她多说一个字,只觉得她说话的嗓音棉花糖般缠人……
他豁然抬头,喉结翻涌的盯着她,眸光猩红。
“你……”
见他意图向前,梅眉知道情况危急!
只要他扑过来,她说什么都无法挣脱!
心里一急,她一眼看到沙发边矮柜上的花瓶,顺手抄起来,毫不犹豫的朝对面男人的头砸去。
“啪!”
花瓶应声碎了。
月沉眼睛翻了翻,身体瘫了下去……
“……”
梅眉喘着粗气,爬过去,探了探他的脉。
没死……
她就放心了。
她刚才没用力,不想打死他,想能打晕他最好,如果不能,也能让他头脑清醒点……她……做到了……
坐在地上缓了缓,梅眉把月沉身体摆正,给他盖了张毯子。
看着男人不得已熟睡的脸,她摇了摇头,在心里感慨也是难为了月沉。
月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时又是放荡惯了的。
原本就和她在房间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好不容易压下去,吴老非要叫一屋子的女郎,弄的那包房跟盘丝洞似的,这让月少爷怎么忍?
还给他喝壮阳酒?
梅眉咋舌。
刚才那一花瓶就当报了她那一吻之仇吧……
看在月沉为了帮她救仇先生这么辛苦的份上,等他醒了,她愿意不计前嫌,帮他争取郁家的支持,梅眉心想着。
然后她拿起月沉的手机,生怕错过月沉下属汇报齐诺的消息。
十几分钟后。
昏睡的月沉发出“咝”一声呻吟,抬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
“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梅眉顿时一蹦三尺高,躲的远远的问。
“疼。”
陌骑尘揉着额头,不悦。
“我问你的火……控制住了吗?”梅眉却只在意这个。
“控制不住有生命危险,我还不想死。”陌骑尘皱眉,坐起来。
看着旁边碎掉的花瓶,他眸光幽深,用花瓶砸晕他,这女人是一点也不心疼啊!
他可是她的亲老公!
陌骑尘起身坐在沙发上,交叠双腿看着梅眉,见她双手藏在身后,无疑又在掩饰着什么。
“你手里拿的什么?”
他问。
见他脸上的红消退大半,神色也正常了不少,梅眉这才放松下来,拿出了藏在后面的棒球棍。
“呵。”
陌骑尘抿唇:“幸好不是刀,我该感谢你的仁慈了……”
“球棍能敲晕你,刀反而可能会误伤我自己,并不好用。”梅眉翻了个白眼。
“呵。”
陌骑尘再冷笑。
她越解释,就越说明她一点都不想对他手下留情,这个狠心的女人……!
“为什么非得打晕我?你难道不信我能忍住?”他又问。
“不信。”
梅眉果断摇头。
“咳…”
陌骑尘无语了。
他刚才用尽浑身力气忍着心口的火,开口想对她说,离他远点,结果一句话还没说出半句,就被这狠心的女人敲晕了。
现在他还头痛欲裂!
“那么不信我,你干脆现在再把我敲晕?”陌骑尘睨着站的老远的她。
“我们保持距离。”
梅眉义正言辞的给他指着地毯边缘的交界处:“你就坐在沙发上,不许越过这条边线。”
“如果越过了呢?”陌骑尘玩味的问。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梅眉说着,挥起了手里的棒球棍。
“你该知道,棒球棍和刀一样,都可能会成为误伤你的武器。”陌骑尘勾唇一笑,得意道。
“你别吓唬我。”梅眉扬着脖子,壮着胆。
“呵,呵。”
陌骑尘又揉了揉肿起来的额头,吓的就是她!
谁让她是非不分,错伤亲夫?
还有……
他忽然想到什么,哈了口气,闻着唇齿间的余味,他眸子眯缝了一下道:“你刚给我嘴里喷的是什么香水?味道太奇怪了!”
“还不是因为你的借口太拙劣?”
梅眉摇头:“不知道什么病,不知道什么药,还时间紧迫,我身边也没别的药,只能给你拿假的哮喘喷雾了!你要知足,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特地挑了瓶味道淡的,还冲了水。”
“多谢你的手下留情……”
陌骑尘拿捏着强调,张开嘴,伸手拂了拂下颚,那两喷香味一直在他嘴里残留,酒味都冲不散,不咸不淡的,着实难闻!
“那么难闻吗?”
梅眉巧然一笑,起身去衣帽间拿了瓶新的香水过来,打开盖子往他身上喷。
“你干什么!”
陌骑尘从地上跳起来,开始躲。
“帮你改改味!”
她一手棒球棍,一手香水,追着他喷。
可她刚追着跑两圈,突然,跑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刹车,一转身把她禁锢在怀里:“这味道,我必须和你分享!”
说着,他的嘴便向她探过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