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京儒被迫仰起头,如偿所愿又被掐脸,此刻脑袋一团浆糊,他背靠沙发下巴酸痛,脸被摩挲得泛红,掐得呼吸有些急促。
松手的原因还是因为唐沉正巧推开门,似乎打搅到了柏青临的兴致。
“疼?”柏青临抽出纸巾擦手,而后将纸扔进垃圾桶开口问道。
祝京儒不疼也要说疼,喘着气像在埋怨,“太用力了。”
“抱歉。”不咸不淡两个字,歉意压根没有,柏青临披上外套眼睛微阖起,镜片被灰尘弄脏,他抽了张新纸巾继续擦拭,再次无视祝京儒。
祝京儒有种自己被用完就扔的错觉,像那团皱巴巴的纸,他不禁讨饶道,“都让你掐了,柏哥别生气。”
柏青临沉默几秒抬头看祝京儒,“安静点。”
祝京儒偏不,他坐起身泡茶,龙井和毛尖都有,把顶顶好的茶叶泡得一塌糊涂,还用天青色的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惹得柏青临忍无可忍,他一声不吭丢给祝京儒纸,宛若长辈在盯梢晚辈,要求将手指沾到的浮沫擦得干干净净。
祝京儒装乖,“好了。”
“嗯。”
柏青临无意间扫视祝京儒白t,有些透光,隐隐约约看得清腰上的红绳,本没打算问但又已经开口,“为什么戴它?”
祝京儒总是在该害臊的时候不害臊,他直接双手撩起露出完整腰给柏青临看,正儿八经解释,“我太闹腾,小时候经常生病,当时在脚踝上戴红绳银镯辟邪,十几岁才摘。这些年野惯了,本来没戴,只是前不久被我妈知道又生病了,她就寄过来这条,说是保平安,日日夜夜都要戴着。”
柏青临迅速垂眼,目光定格在瓷砖,转移话题继续询问,“腕上。”
“纹身?”
柏青临点头。
“凤凰花,八年前纹的,那时候不懂事,哪里最疼纹哪里。”
柏青临习惯观察细枝末节从而判断一个人,胆大到不要命,的确疯,他在心里给祝京儒捏出轮廓,也不禁疑惑更年轻时候祝京儒又该是什么样。
“问了这么多,是不是也该轮到我。”祝京儒不喜欢吃亏,从不落人下风。
“嗯。”
“我不好看吗?”祝京儒打趣道,“你一直低头。”
柏青临脖颈轻微僵住,抬头瞳孔漆黑暗沉,他佯装平静注视祝京儒戴了圈红绳的腰,的确细,线条漂亮,脑子里瞬间闪过晚上祝京儒躺在床上意识模糊时胸膛起伏,连同腰部微颤的动作。
柏青临烟瘾有点犯,声音微哑,“还想问什么?”
祝京儒打着不小的算盘,“柏哥,跨年那天晚上,愿不愿意跟我走?”
问题的回答伴随唐沉闯入没了后话。
唐沉也不想,主要是岳川喝醉酒和客人杠上了,李雯雪根本拦不住,只能找柏青临解决。
敲门之后在等,没一会柏青临出来,手臂好像还搭着件东西。
唐沉暗自感慨能被祝京儒看上眼,的确长得带劲,虽然冷是冷了点,没准在床上着火,他预估了下柏青临身上的肌肉,体型再对比。
操,花孔雀必定要挨操。
唐沉幸灾乐祸推开门,结果和祝京儒四目相对。
“你怎么又换衣服?”唐沉刚问完,立马发觉祝京儒脸上不对劲,“你俩不去开房,躲里面玩这么野?”
祝京儒解释,“还没玩呢。”
“……”
祝京儒意犹未尽道,“他手劲很大,的确疼。”
唐沉头皮发麻,突然想起件正经事,“袁野刚打电话来,问你明年一月还去不去?”
“有什么不能去的吗?”祝京儒笑着反问。
外头下起雪,十二月的尾巴,新的一年很快来临。
深夜,柏青临将岳川扔进客房头也不回离开,失眠太久已经忘记怎么样才能正常入睡,可当那件白t被搂在怀里,病态的空虚与渴望再次得到缓解。
柏青临浮起紫青色青筋的手攥紧,用力抚摸,他不受控制地低头用鼻尖轻嗅,像瘾君子般贪婪。
克制和隐忍太久,犯起病来才如蚂蚁啃噬理智般难耐。
当柏青临意识到自己在拿那件衣服自慰时,一切都来不及了,濡湿的汗微浮在额头,黑暗中压抑的喘息声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