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刀鞘 作品

第43章 (重写必看)

祝京儒站在阳台透透气,对街咖啡馆还没打烊,温煦的光透过玻璃窗,看着让人觉得心里踏实,他身上挺多毛病,小孩脾气,放肆又顽劣,常年手脚冰冷所以特喜欢取暖,可暖和全部人也不成,于是格外着迷柏青临的体温和那些轻易不显露给旁人的温柔。

他数了数日子,差不多十天没有单独和柏青临见面,那天撕坏照片后不欢而散,心里却真没生多大的气。

感情这东西妙不可言,天时地利人和,缺什么都不能成。

现在还缺一把火。

想到这祝京儒慢慢悠悠转头,眼神很亮,诡异到让rick背后一凉。

“干嘛……”

“没干嘛。”祝京儒走近后笑道:“等会有空吗?”

rick自己抱住自己:“我卖艺不卖身的。”

“十个脱衣舞男。”

“成交。”

祝京儒下楼,顺势坐上调酒师的高脚椅,给几位客人调酒,弄完后看了看酒吧墙壁上的钟表,差不多咖啡馆要打样了。

tomorrow“明天见”,用六种烈性基酒调制的鸡尾酒,酒量不好的人喝一杯再有意识就是第二天。

祝京儒调完后一饮而尽,挺好喝,于是一口气又调了五杯。

看得唐沉和rick目瞪口呆。

祝京儒微醺,眯起眼笑道:“见过流氓吗?”

唐沉伸出中指,“废话。”

祝京儒喝到第三杯已然抱着空空如也的伏特加酒瓶,“见过土匪吗?”

rick背包里带来的酒都在这了,语气沉痛,“必须的。”

祝京儒兴致勃勃问道:“那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非常深刻,唐沉看着已经闭上眼的祝某人,和rick得出结论。

土匪加流氓,素质还不详。

真是个诡计多端的死基佬。

关店拉下卷帘门后柏青临如常用打火机点烟,不受控制似的抬眼望向三楼阳台门,人不在,他吸了口烟眼轻阖起,下台阶时对街rick跟唐沉搀扶着祝京儒的胳膊走来。

隔着川流不息的马路,快速掠过许多车影,柏青临戴着眼镜清晰看见rick逐渐贴近祝京儒耳边。

柏青临条件反射蹙了下眉,不该管这些事,应当走回家,夹烟的手略用力,几根青筋微凸,他垂眼掩饰性不去看,步伐微沉目视前方。

忽然间响起一阵鸣笛声,尖锐刺破了死寂,一切宛若冥冥之中注定,强烈刺激到人心里压抑最深的防线。

柏青临停下脚步,右手边是穿梭不断的车流,他将烟戳灭扔进垃圾桶,随后出声喊住了唐沉与riCk。

绿灯时柏青临横穿那条沥青路,走到祝京儒身边,扫视另外两人,一开口声音微哑,“喝了多少?”

唐沉:“没注意……”

柏青临冷不伶仃道:“我送他回去。”

简简单单五个字不容唐沉和rick拒绝,柏青临伸出手近乎是将祝京儒搂进怀里。

走了几十米便停下,因为醉鬼不老实,蹭着柏青临的脖颈,微凉的嘴唇触碰到喉结,慢慢伸出舌尖舔了下,牙齿轻咬后还用唇肉吮吸,裹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肌肤每一处。

柏青临努力控制住表情,手却发泄般伸手摩挲祝京儒的后脖,明明知道和醉鬼掰扯不清依然自顾自低声问,“舔哪呢?”

祝京儒喃喃:“舔你…”

“不准。”

“就要……”

柏青临平复呼吸后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很闷,“这句话说给谁?”

“除了你没有谁…”祝京儒努力抬头,手臂略略张开,是一个要拥抱的姿势,“柏哥…我好累,不想走了……”

柏青临被这句称呼定下心。

循规蹈矩的生活很早就被打破,酒后吐真言,不是谎话,是真的要他。

周遭吹过的风引得维持许久的漠然与平静碎成地上一汪积水,踩踏而过涟漪不断。

这一次柏青临没有再推开祝京儒。

银杏大道上两道影子交织在一起,柏青临像抱小孩似的抱人,任由祝京儒搂住脖子,双腿夹着腰,他牢牢托住人的臀部,宽厚修长的手稳稳当当,指腹尽情裹着臀肉。

伏特加与曼特宁的气息在空气里缭绕,转了个弯时化作一个吻。

祝京儒贴着柏青临的耳朵说着话:“柏哥…你想的话……就应该来找我……”

柏青临继续抱着人走路,皮肤白导致耳朵一旦红起来就很明显,“以后不准再喝这么多。”

“没喝多…”祝京儒这时候更加是什么话都敢说,“…我好几次梦见你……弄得我受不了……”

柏青临不受控制在脑海里幻象出那个画面,掌心烫得惊人,清心寡欲太多年,家教也好性格也罢,都把他束缚到古板沉闷的地步。

柏青临没办法继续走路,无奈捂住祝京儒嘴,干脆抱着人站在原地打车。

上车

后司机往后座看,顺便说道,“可不能吐车里。”

柏青临嗯了一声,任由祝京儒的头躺在腿上,人似乎睡着,然而下一秒睁开眼,祝京儒似醉非醉瞳孔溢满一层水光,无比认真看着柏青临,嘴唇微张仿佛要说些什么。

柏青临垂眼凝视,忍不住用手去抚摸他的脸,肌肤触碰,缓解了这么久以来的饥渴与空虚,接着指尖轻摁住祝京儒的嘴唇,指腹微微凹陷,肉感十足。

柏青临摩挲着用命令性口吻道:“不准说话。”

祝京儒听明白了,迷迷糊糊轻含住柏青临的手指,若有若无吮吸了一会。

刹那间柏青临的手指被潮湿温热的口腔包裹,触感像那天晚上柏青临取出祝京儒嘴里的烟头。

此时此刻多出不一样的滋味,柏青临低头咬肌略动,喉结下滑,因为指尖被祝京儒舔了一口。

插入口腔也是变相的侵犯。

柏青临对性始终不诚恳,但这个夜晚,一切都昭然若揭。

推开祝京儒家的门,再把人轻柔地放在大床上。

祝京儒拽着他的手没有放开,“柏哥……”

柏青临俯视着床上的人:“我在。”

祝京儒断断续续呢喃:“你…看着我…的样子…很坏……”“像特别想摸我…但又不想承认……”

直白的欲望在祝京儒嘴里并不可耻,他坦然谈论性与爱,也坦然地问柏青临。

听见这句话的柏青临,感官似乎一下失去作用,他只能听见剧烈的心跳,无法克制的欲念翻腾汹涌,像海口那片幽蓝无际的大海。

柏青临失态了,他承认自己渴望的东西也很多,无时无刻不想触碰祝京儒的身体每一处,嘴唇,脖颈,胸膛,大腿内侧……怎么去玩怎么去掐住,亲吻,抚摸上下,更近些去蹂躏。

这些念头都很坏,不断蛊惑着人去做。

可他还是克制地松开手。

沉默许久,柏青临最终只俯身抚摸祝京儒的脸颊,指腹有些用力,动作却缱绻郑重。

如果今晚真的是一场错误,心里那道声音无比清晰。

那就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