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让沈听宛直接停下了脚步。
她猛地转身看向谢谨殊,看着男人玩味的表情,身子仿佛被人摁进了冰水里。
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谢行舟的身上,如果谢行舟不回来,她又能去找谁帮忙?
贺白宴吗?
不,她怎么能找贺白宴帮忙。
“怎么?在你看来除了我之外,还有更好的选择?”谢谨殊站在她的身后,右手稍稍一动,那缅铃又响了起来。
沈听宛心乱如麻。
未等她开口,谢谨殊已经拄着手杖往电梯那边走去。
眼看着男人进了电梯离开,沈听宛差一点没站稳。
而躲在一旁的沈母却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见沈听宛面色如纸一般惨白,更为担心。
“宛宛,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啊?”
沈听宛的交往圈子很小,来来回回那几个人她都是认识的。
沈听宛恍恍惚惚,满脑子都是债务。
如果一个月内不还,爸爸怎么办?还有姐姐的换肾手术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些,沈听宛咬紧了嘴唇。
直到沈母再度开口,沈听宛才勉强解释,“谢行舟的侄子。谢谨殊。”
“他就是谢谨殊啊!”沈母后知后觉,早年倒是见过一次,听说行事手段要比谢行舟狠厉得多。可惜再狠有什么用,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当不上谢家的家主。
沈母回神,“宛宛,律师怎么说?”
“律师没接电话,恐怕是不想多管。而且刚刚谢谨殊说谢行舟去了泰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什么!”沈母闻言,两眼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天都黑了。
沈听宛安慰了一阵,
到底还是决定去找谢谨殊。
*
晚上十点,海市“观澜”会所门口,沈听宛将雪纺衬衫的衣摆往包臀裙内掖了掖,这才大着胆子往里面走。
还没进去,就被门童给拦在了外面。
“小姐,请出示您的会员卡。或者你可以让你朋友出来接你。”门童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听宛,生面孔。
长相倒是数一数二的,只是气质与里面的那一众玩咖相差很大,清纯的很。
沈听宛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自然有些放不开。
但一想到谢谨殊白天的话,她只能冒险一试。
“我找谢谨殊。”沈听宛大着胆子报上男人的名字。
门童扫了她一眼,“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这号人。”
“不可能,我听说……”
“小姐,我说了,您要么出示您的会员卡,要么打电话让你的朋友出来接你。”
她怎么可能有谢谨殊的号码。
沈听宛急得满头是汗,她好不容易打听到谢谨殊平时消遣的地方,就想来试试。
早知道白天在医院的时候她就该跟谢谨殊要手机号的。
“麻烦你,帮我再问问行吗?我找他有急事,我真的认识他!”
“那你跟谢先生是什么关系?”门童有些不耐烦,像她这样的女人一天内能见七八个,谁不是一开口就说自己是谢先生的女朋友、未婚妻的。
沈听宛闻言,略长的指甲冷不丁掐进了掌心里。
她迟疑了几秒才缓缓道,“我、我是他小婶婶。”
门童微微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过神时忍不住调侃,“你怎么不说是谢先生他妈?”
沈听宛面颊滚烫……
就在这时会所的经理走了过来,领着她进了会所。
经理一路上都没说话,带着沈听宛进电梯,到了顶楼。
直到出了电梯,经理才开口,“谢先生在最里面的房间等你。”
沈听宛点点头,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末了冲着对方弯了弯嘴角,才转身往那边走去。
走廊上没开灯,脚下是绵软的地毯,踩上去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等她走到房门口,整个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里面传来男女交缠暧昧的声音,还是肢体摩擦……
明灭的灯光影影绰绰地从门缝中照射出来。
沈听宛离开门口,如何都提不起勇气进去。
直到里面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愣着做什么?小婶婶?”
后三字从男人嘴里咬出来,明显带着戏弄。
沈听宛攥紧了包带,这才推开房门走进去。
然而刚进去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
真人的!
她惊愕地直接说不出话来,回神的那一刻更是立刻背过身去。
然而身后的事儿还没完,女人妖娆妩媚的声音仿佛从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随即附和的男声更是……
这个谢谨殊,简直就是变态!
“又不是没做过,怎么还害羞?”戏
谑声从不远处传来,谢谨殊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女人,顺势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扯烂了包装。
抖了一支烟递到嘴唇。
薄唇叼着,嘴角斜斜一勾,笑得十分邪性。
沈听宛没说话,从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直到男人又叫了她一声,“带打火机了吗?”
男人语气轻松,见她没反应,捻狗逗猫般冲她勾了勾手,“求人也得有个态度不是?”
沈听宛狠狠吸了口气,这才绕到了男人跟前。
昏暗的光线下,谢谨殊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衫,只扣了小腹那边的一颗扣子,遒劲蜿蜒的肌肉线条相当完美。
沈听宛盯着他,猛地错开了视线。
然而下一秒,男人便将口中的香烟塞到了女人的嘴里。
“小婶……沈小姐,点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