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气氛着实让沈听宛有些不舒服。
支开那些纨绔后,她端着一杯果汁去了花园散心。
宋家今日宾客众多,往来的名媛公子里也有不少是她认识的,但现在沈家败落了,真要是攀谈上的话,少不了要揶揄她两句。
随意在花廊下找个地方坐下,还没吹上晚风,便看到贺白宴冲她走了过来。
“听宛……”贺白宴一脸担忧,想到刚刚看到她被几个纨绔少爷缠上,他就担心的不行。
“贺总。”沈听宛起身,刻意与他保持了安全距离。
“刚刚没事吧,有没有吃亏。”
瞧着贺白宴双眉微微拧成了“川”字,她就觉得可笑。
“贺总,这里是宋家。我怎么可能会出事。倒是您……”上下打量了一番贺白宴,莫名想起宋鸯看向自己时的敌意,不禁觉得自己的这份工作可能都做不久。
“听宛,我们聊聊?”
聊一聊那天晚上的事情。
自那天她上了谢谨殊的车子后,整整一夜他担心的几乎没睡。
一闭上眼睛就是他们苟合在一起的画面。
不知何时,他才清楚明白自己对沈听宛的感情早已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可偏偏前两年,沈听宛明示暗示了那么多次,他竟然没有抓住机会!
“聊什么?”沈听宛直视他的眼睛,“贺总,我觉得我们除了工作上的接触之外,私人时间最好还是不要碰面的好。”
话刚说完,还没等自己绕开,贺白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连拉带拽。
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被贺白宴拉进了小花园的假山后面。
料峭的假山石堆砌成了一个小小的屏障,若非有人刻意跟来,真不会被人发现。
贺白宴将她抵在假山石上,双目逼视的样子让人看不懂。
沈听宛歪了歪脖子,一脸莫名。
“贺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带着酒气的呼吸撩得她十分难受,那种源自于雄性的荷尔蒙气息浓烈。
这要是动物,只怕早就交配了。
好在他们是人,至少现在还能保持理智。
沈听宛直接推开了面前的男人,“贺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沈听宛的质问,贺白宴竟然一时间语塞了。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问,到了嘴边,反倒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贺总,您跟宋小姐的关系我很清楚。往后与您相处,我也一定会注意分寸的。不会给你还有宋小姐带来麻烦。”
“听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贺白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不喜欢宋鸯,也没想过要跟她订婚,更没想过要跟她结婚。”
“这跟我没关系吧?”沈听宛淡然地看着他的眼睛,见他不说话直起腰要走。
结果又被贺白宴拉了回来。
“听宛,你还喜欢我的,对吧!”此刻,
贺白宴一脸渴求的看向她。
沈听宛微微颦眉,一闪而过的反感连她自己都有些诧异。
自己对贺白宴竟然没有从前的欢喜,甚至现在觉得这样的纠缠很烦。
“贺总,我上次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对您没有那样的心思,您误会了!”
“听宛,我们相处了两年,你对我什么心思我清楚!对不起,之前怪我一直没有回应你。你现在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相信我会……”
“那您能替我还了我爸爸欠下的债务吗?20个亿。您要是替我还了,别说是跟您交往,上床也行。”沈听宛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贺白宴一愣,没想到沈听宛会这么说。
而且20亿,不是小数字。
再论,现在贺家还不是他当家做主的时候,贺家上下怎么可能给他20亿去讨好一个女人。
片刻的迟疑,让沈听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
“贺总,帮我还清债务,我做你的女人。但我不做情妇。”她言明自己的态度,给足了贺白宴考虑的时间。
然而不远处却传来了清脆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
“白宴,你在不在这边?爷爷让我叫你过去。”
“宋小姐来了。”沈听宛挑了一下眉尖。
贺白宴暗自压抑着紧张的情绪,“听宛,你父亲的债务我会想办法。宋鸯这边我会去解释清楚的。”
“多久?”沈听宛又问,“贺总,您知道的,我爸爸身体不好。债务一天还不清,他一天都过得不安生。我又心疼我爸爸,我怕自己等不了那么久。”
“所以你就去找了谢谨殊?”贺白宴突然提到这个名字,着实让她吃了一惊,甚至差一点咬到舌头。
一滴冷汗瞬间顺着额头滚落,好在这边光线很暗,贺白宴并未看到。
只是这个话题,沈听宛并不喜欢。
“我跟谢总之间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那是什……”贺白宴的
话还没问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的亮光也吸引了不远处的宋鸯。
“白宴,你怎么在这里?你旁边是谁?”警惕的声音让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不得不终止。
贺白宴眼神晦暗地看了沈听宛一眼,握着手机匆匆离开。
等他跟宋鸯走远了,沈听宛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惜还没完全放下心,胸口突然一紧,一双大手掌控她的同时,整个人也被带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想到刚刚骚扰自己的几人,沈听宛吓得直接放声尖叫。
然而刚张口,几根手指直接插了进去,抵住了她的上颌。
“好湿~”
熟悉的声音惊得她身子直接僵硬了。
下一秒男人的手直接撩开了她的裙子。
被迫趴在假山石上,胸口被冰凉的石头撞得生疼。
“谢……”
“小婶婶,每次见我都要‘谢’,我这身子骨哪经得住啊!”耳畔是男人如同魔鬼一般的鬼魅声音。
腰肢被男人双手仅仅扣着,即便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受得到男人掌心的滚烫。
“谢谨殊,你放开我!”沈听宛愤然道。
这个男人是两条腿走路的泰迪吗?怎么每次都……
“没看出来啊,小婶婶对男人也有这么薄情寡义的时候。刚才的话真不怕伤了白宴的心?”谢谨殊恣意调侃,低头时更是直接咬住了她的后脖颈。
狠狠一口,连皮带肉。
而后,兴奋地舔了舔嘴角,“刚刚,你跟贺白宴说,我们之间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那我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