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谨殊的调侃,沈听宛也不说话。
这会儿她是真没什么力气,也不想去猜他到底跟聂湘湘做了什么交易,才会让聂湘湘同意带她离开谢家。
等谢谨殊抱着她回房间时,沈听宛已经昏死了过去。
龙三守在外面抽烟,里面则是医生跟谢谨殊。
想探头去看,又怕触及到谢谨殊的逆鳞。
但这一次,他始终都觉得谢谨殊太冒险了。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竟然让出了“观澜”三年的营业额。
谁不知道“观澜”光是一年就能赚好几个,这就白白给人了。
狠吸了一口烟,恰逢德叔过来。
很明显德叔找谢谨殊是有重要的事情,刚准备敲门就被龙三抓住了胳膊。
“别,爷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来。”
“怎么了?”德叔有些好奇,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跟薛家老爷子相比的。
“还不是那个‘小婶婶’。”以往谢谨殊喜欢什么女人,他们做下属的不好多嘴。
但沈听宛不一样,她毕竟是谢行舟未过门的妻子,明显上就是他的长辈。
如今两人苟且到这个份上,甚至为了她还……
德叔眯了眯眼睛,有些明白。
当下拍了拍龙三的肩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爷没变,心里惦记着始终都是那位小姐。至于这位沈小姐……三儿,叔叔今天教你,凡事都要利益当先。懂吗?”
龙三似懂非懂。
但好像又懂了。
连忙又把德叔拽了回来,“你是说,爷对这位‘小婶婶’除了玩玩之外,还因为有利可图?”
德叔笑而不语,敲响了房间门。
此时医生已经为沈听宛输上液。
挨打造成失血过多,加上又饿了两天,被吊了两天,血液不流通,总之命肯定是保住了,但伤还得慢慢调养。
谢谨殊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半张脸藏在阴影下,一时间瞧不清脸上的表情。
不过随着医生的提醒,摇晃杯子的动作还是停顿了一下。
直到德叔进来,他这才仰面,一口闷掉了杯中的红酒。
德叔睨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听宛,模样确实与照片里的人有几分相似。
不怪谢谨殊这次会冒险把她从谢家带出来。
收回视线,德叔弯腰凑到了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谢谨殊这才侧脸看向他,“既然都安排妥当了,那就按原计划进行。”
“好。”德叔点头,余光稍一落,就发现上次的珍珠项链居然还戴着脖子上。
以往见过不少混场子的,脖子上挂三四条金链子的都有,都是老土比,见惯了。
可还是头一次见一个爷们戴珍珠项链还这么不女气的。
谢谨殊这个人是个异类,是个足以撼动不少人今时今日地位的一个异类。
“瞧什么呢。”谢谨殊放下酒杯。
德叔就笑了,“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五年前。那时候你跟那位小姐……”
蓦地对上谢谨殊阴郁的眼睛,德叔立刻闭上嘴巴。
离开房间后,德叔顺势替他关上了门。
此时沈听宛早已悄悄睁开了眼睛,至于那两人之间的对话,她自然都听到了。
不过听到了也揣测不出来他们到底在商量什么事情。
这时,床边塌陷了一块,下意识的警觉让她立刻握紧了手里的小刀。
然而还没动,谢谨殊已然握紧了她的手腕。
轻轻一拽,连人带刀子就这么拉到了自己面前。
“什么时候戒心这么重了?”大拇指扣着她的腕心,轻轻一捏,手里的刀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爷……”沈听宛强忍着身上的痛,干脆往人怀里钻,奈何还没靠近,谢谨殊拧着她的肩膀,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
“胆子不小,是真想杀我?”
“不敢!”她的脸埋进了枕头里,而身后是谢谨殊阴恻恻的笑容。
“真不敢?”他嘁笑,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小刀,锋利的刀尖直接划破了她后背的衣服。
布满鞭伤的后背暴露在空气的一瞬间,刀尖顺势刺破皮肉。
鲜血溢出,染红了某人的双眼。
越是如此,他越是兴奋。
直至刀尖落在了沈听宛的脚踝处,只要再深一寸,轻轻一挑,她的这条腿就废了。
就在沈听宛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耳边再度响起男人
“知道,我的腿是怎么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