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骨的话就在耳边,沈听宛这一次却格外顺从。
倒不是自己正被男人拿捏着,而是这次自己确实差一点见“背叛”了他。
“那等我身子好点吧。”稀碎的声音从口中发出,带着难掩的羞涩。
谢谨殊看着她由白转红的脸,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前一秒叫嚣着要杀人,现在却变着法儿跟人讲情话。
杵在门外的龙三恨不能现在就掏出小本本记下来,下次也这么去哄蔓蔓小姐。
果然,他们家殊爷还是挺有两把刷子的。
“等着,爷叫人给你弄吃的来。”
谢谨殊说完就要起身,却被沈听宛勾住了小拇指。
“可不可以不走啊。”
“想我陪你?”
她点点头,余下的手指在男人的手掌心里画起了圈圈,“这两天没好好睡觉,就这么吊着……哪儿都疼。”
想起这两天的遭遇,其实跟她小时候在檀宫遭受的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但就像谢谨殊说的那样,她现在矫情了,懂得恃宠生娇了。
想着自己要是柔和一点,兴许男人的心还能更软。
“行。那就听你一次。”谢谨殊应允后便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翘在了床边。
沈听宛的手还勾着他的小拇指没放,心里格外安稳。
眯了一会儿后,被谢谨殊叫醒。
“熬了点蟹肉粥,起来吧。”
勉强撑着床边坐了起来,看着床头柜上冒着热气的粥没有动弹。
谢谨殊抬了一下眉梢,“还要我喂你?”
她倒是想,只怕没这个福气。
于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像挺烫的。”
“真把自己当谢家家主夫人了?”
调侃的话刺得她脊背发寒。
经过这次的事情后,她还能嫁给谢行舟吗?
她倒是不想……可谢行舟那边很明显是不会放过她的。
被聂湘湘带离谢家的时候,谢添不仅仅是给了她这把刀,也给了她警告。
处理不好,整个沈家就给她一起陪葬。
她不在乎沈家的死活,但在乎自己还能不能活到见到妤妤那天。
“殊爷……今天的事情,你还生气吗?”她抬起眼眸,却不敢去看谢谨殊的眼睛。
“你说呢?”谢谨殊端起碗,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送到嘴边吹散了热气,“你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她静默不语。
“知道缅北那边盛行什么吗?”谢谨殊笑意缱绻,把粥送到了她嘴边。
但她后背却浮了一层密匝匝的冷汗。
“小婶婶国色天香,跟个小仙女儿似得,要是去那边,一晚上能赚不少吧。”他一边说,一边示意沈听宛张嘴。
泛白的唇微微启开,温热的粥送入口中,粥香四溢,唇齿间都是蟹肉的鲜香嫩滑。
可吃在嘴里越发苦涩。
囫囵个儿吃了小半碗就饱了。
谢谨殊抬起手来
,指腹在她的唇瓣轻轻地擦了一下,“下次再敢在我面前亮刀子,有的是能干死你的人。”
说完,
便起身离开。
一滴冷汗自额头狠狠砸落,眼前更是一阵晕眩。
不等她缓解好心情,耳边又传来了谢谨殊淡漠疏离的声音,“这几天好好休息,下周准备上船。”
沈听宛错愕,
“上船?去哪儿?”
“聂湘湘没跟你说?”
*
之后几天谢谨殊就没出现过,倒是蔓蔓经常来看她。
同为谢谨殊的“女人”就注定了她们没办法成为朋友。
尤其她跟谢谨殊还有那么一层关系。
蔓蔓看出了她的窘迫,“你别这么瞧着我,好像我能把你吃了似得。”
沈听宛被她说得羞红了脸,别扭地撇过了脸。
蔓蔓就乐了,“总算知道殊爷为什么对你另眼相看了。你跟她挺像的。”
“她?”沈听宛忍不住转过身,“她是谁?”
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谢谨殊的未婚妻贺白芷,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
她看得出谢谨殊对贺白芷是什么态度。
谈不上喜欢,甚至都不算尊重。
“你不知道?”蔓蔓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就连龙三都知道你跟她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