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穿透她的指缝,紧紧握着。
十指交缠,而那里……
彼时谢谨殊身上的衣服还未干透,就这么粘附在身上,肌理分明的肌肉隔着薄薄的布料显得那么性感。
而他的怀抱……
下意识的,抱紧了对方,好像此刻不抓紧他就会跑一样。
这种贪恋让谢谨殊有些意外,“怎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离不开我了?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要结婚了,要跟我断了关系?”
沈听宛羞得不行。
谢谨殊有时候说得对,她就是口是心非。
可面对自己……又有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的。
“是您一次次试探我。这世上再多的真情都是禁不住试探与考验的。”
谢谨殊就停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向她,“那你说说,你对我有多少真情?”
这小女人的嘴里没一句实话,指不定今天她那个“二哥哥”又给她下了什么任务。
“我……”沈听宛面容绯红。
情事上,她一贯害羞。
身子微微一颤。
好像被什么给撞了一下,惊得她指甲差一点划破了男人后背的皮肉。
“小爪子收一收。”谢谨殊瞪她。
沈听宛只好抱得更紧,“我喜欢爷,也只想伺候您一个。以后别再让我跟别人……”
若说她有多三贞九烈,那倒是不至于,可有哪个女人真愿意去做这讨好男人的工具。
“那你得好好求我。”谢谨殊兴致高昂了不少,“我们今儿再学学别的花样?嗯?”
又是这种哄慰的表情,全然不似刚刚那副想要杀她的样子。
沈听宛身子一轻,还没做出回应,就被谢谨殊抱了起来。
眼瞅着他抱着自己往落地窗那边走去,惊得沈听宛差一点叫起来。
“别!”
“今晚的月色真美。”谢谨殊低头,下巴磨蹭着她的脖颈,滚烫熨帖着她发凉的肌肤。
情话总是动人,情人骗人的时候,也总是这么情真意切。
*
第一缕朝阳升起时,沈听宛还蜷缩在男人的怀里。
手掌贴着男人心脏的位置,而他的心跳是那么真实。
沈听宛睁开了眼睛,双眸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回过神时,自己的手指已经在描摹着男人精致的眉眼。
耸立眉峰,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瓣……
都说男人薄唇便是薄情,可偏偏他每次吻自己的时候好像都是带着满腔的深情。
忍不住低头吻了吻,见男人没醒,这才起身离开。
门外放着不知何时准备好的衣服。
离开时,也不过才早上七点钟。
回到谢家老宅,刚进门就遇上了谢添,似乎等了自己一夜。
谢添皮笑肉不笑,“沈小姐一夜未归,这是去了哪儿?”
“谢管家,我的行踪什么时候还要跟你汇报了?”沈听宛绕开他,刚准备上楼,却突然停了下来,“请柬暂时不要准备了,我母亲中风住院,只怕婚礼得暂缓。”
“这么大的事情,你同家主商量了吗?”
“谢管家,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会跟家主好好商量的。还有,你既然这么防备我,怎么着,您是自个儿想跟家主结婚?”
一句话堵得谢添脸色煞白。
见谢添无话可说,沈听宛这才转身上楼,洗漱结束,吃完了早饭又去了医院。
到病房时,沈凝已经到了。
见沈听宛过来有些意外,“宛宛,你怎么来了?听护工阿姨说你昨天折腾了很久,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没事,我扛得住。妈怎么样?”
“还没醒。医生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即便妈能醒来,也是半身不遂,说话都成问题。”
“你说什么?”沈听宛十分意外。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前一刻刚从她这边即将得知母亲去世前见过什么人的名单,下一刻她就中风偏袒。
这种结果是她不能接受的,况且沈母平时身体很好,格外注重养生。
沈凝见她神色凝重赶紧宽慰,“你也别太操心,医生说这不是绝对的,只要后面好好调养,妈还是能康复的。”
显然,沈凝的宽慰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沈听宛沉默了几秒,再度看向沈凝,“姐,妈出事的时候,你确定她身边没有一点可疑的迹象吗?没有看到她写了什么?”
沈凝摇摇头,不像是撒谎。
之后她在医院又待了一段时间,才离开医院。
刚走到停车场就接到了聂湘湘打来的电话,“听说你昨天见到少家主了?”
“嗯。”
“那少家主没说什么?有没有惩罚你?”电话那头的聂湘湘格外紧张。
说起来,自从她回到海市后,她们还没碰过面。
“湘湘姐,你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有,你现在方便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