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殊,你的话太过分了!”一旁的贺白芷拽了拽他,示意他不要再说。
谢谨殊轻轻一哼,掰开了她的手直接上了楼。
回到房间时,沈听宛正站在落地窗前,想起刚刚这小女人吃虾的样子,就恨不能弄死她。
走过去,冷不防听到她说,“谢谨殊,下雪了。”
“哟,还真是。”
海市不常下雪,也有可能是在山上的缘故。
“要出去赏雪吗?”沈听宛转身看向他,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格外纯良。
谢谨殊斜斜地勾了下嘴角,挺受用。
“外面冷,多穿点。”
房间柜子里有御寒的衣服,谢谨殊拿了一件登山服给她穿上,过于宽大的衣服穿在身上像个企鹅。
又给她戴上了帽子跟围巾。
落地窗打开的那一瞬,风雪直接灌了进来。
沈听宛下意识怕他冷,背过身就替他挡住了。
可两人的身高差太大,哪里挡得住啊。
“没事儿。”大力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跟她一块站在露台上赏雪。
山间的景致远胜于大都市,空山鸟尽,格外安静。
沈听宛看着眼前簌簌落下的雪花,不由得暗想,如果这一刻时间静止该有多好。
或者,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该有多好。
没有檀宫,不需要救出妹妹,不需要查清楚母亲死亡的真相。
不需要周旋在这些男人身边……
越是这么想,心口压着的大石头就越重。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而她的坚持到底有没有用……
失神间,一只大手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赏雪就赏雪,这么悲春伤秋干什么?”
沈听宛双眼有些湿润,急于否认自己的伤感,“我才没有!我只是被冷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了。”
“那就回去,坐在房间里看也是一样。”
直到这时,沈听宛才注意到谢谨殊身上穿着的还是早上的那身西装。
“你不冷吗?”
“冷?”谢谨殊立刻凑到了她的耳边,“你走的早,所以没看到那一整条鹿鞭都被我吃了。我有多热……要摸摸吗?”
说着,谢谨殊拉起了她的手。
本以为是要摸一摸他的胸口,哪知道却往他的腰带那边拉去。
沈听宛下意识缩回了手,“不是才……”
“才什么?”谢谨殊看她逃似得回到了房间,当下跟了回去,关上门,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往下脱。
之前一直忙着做,都好久没有看看她了。
滚烫的眼神炙烤着她,让她很不舒服。
“你今晚也要在这边?”言下之意,贺白芷也在,他作为贺白芷的未婚夫也该去陪一陪吧。
“赶我走?”谢谨殊坐在椅子上抽烟。
侧脸的轮廓线条异常完美,一时间让人看了入迷。
回过神时,谢谨殊正用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打量她。
沈听宛忙撇过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
主要是怕谢谨殊这人小心眼,刚刚在餐厅发生的事情,在他这块肯定还没过去。
“主要什么?自己享受完了,就一脚踹开我?哪有人像你这么翻脸无情的?”冲着沈听宛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不得已,她只好老老实实走到了谢谨殊的面前。
刚坐到男人怀里,谢谨殊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还跟贺白宴有联系啊?”他耐着性子,手指勾着她的下巴。
小脸被冻得苍白。
“没有,早不联系了。”沈听宛实话实说,她哪知道贺白宴是什么心思,没事找事做。
“又是剥虾的,又是……”
“您不也给贺小姐剥虾了?”
这话堵得谢谨殊无话可说。
得了,在这儿等他呢。
心眼可真小啊。
“吃醋了?”手指狠狠地揉了一下她的嘴唇,笑得很戏谑,“爷这么多女人,你要是个个都吃醋,吃得过来吗?”
“可……”她撇了下嘴,“没事了。”
说着就要挣开谢谨殊的束缚起来,但又立刻被拽了回去。
“跑什么?刚不是跟你说了,吃了一整条鹿鞭,总要泻一泻吧!”